溫雪嘟囔了句,“等我下回再看看吧。”
“應該是風度國皇室的一種毒藥。”
“嗯?這你都知道?”
“只是猜測罷了,不過傾西到底是蕭有風的人,還是當心些的好。”
夏寒邪在她脖子的地方親了口,之後又無奈嘆了口氣,“昭逸若是喜歡,也就隨他。”
“你倒是由着他。”
溫雪沒好氣的說了句,夏寒邪在一旁幫她一起收拾,一行人到天還未黑下來的時候下了山,去了一處別院。
這別院既不是冷家的,也不是嵐音閣的,而是溫雪幻月坊的。
她是想着不能每次都住夏寒邪的地方,總要在她的地方上住上一住才甘心。
溫雪有幻月的信物,去了別院也不會有人多嘴問什麼,大家只當她就是幻月本人,行事都十分妥帖。
夏寒邪稍稍改變了一下面容就隨着溫雪一起,至於夏昭逸和傾西二人,直接被夏寒邪打發了去客棧了。
“先去換身衣服吧。”
下人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溫雪遞給夏寒邪,又側身往一旁看了看,熱水也已經準備好。
在山洞住着多少不舒服,再加上前幾日他都是昏睡狀態,洗個澡之後,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溫雪在外間喝茶等着,夏寒邪纔出來,她就擱下茶盞推着他去牀上躺着。
“你再睡會兒,現在身子還虛,我們就在這裏再等幾天,等凝心過來。”
“而且馬上就十月十五,正好也給傾西看了身子再走。容馨兒那邊,我們也要快些趕過去,現在需要的藥品已經準備妥當,只等着施針了。”
溫雪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許多事情現在還焦頭爛額,只能一件一件去做。
這雲袁的蹤跡好幾天過去了,暗衛們沒有任何彙報過來,想必是躲在什麼地方去解毒了。
當年去迷霧森林都沒死的人,現在肯定也不會輕易就死去。
這仇,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只是溫雪不着急,想着他總該會來找自己的。
如果他當真是那般偏執的人,天涯海角,雲袁都會找上自己。
夏寒邪眨巴着眼睛瞧着這裏裏外外都想到了的溫雪,嘴角揚起笑來,“夫人想得當真是周到。”
“自然是周到的。”
溫雪無奈笑了笑,給他蓋上被子,“我去熬藥,你且先躺着睡會兒。”
在他額頭落下一吻,溫雪就提步離開。
夏寒邪嘴角的笑容還未退去,閉上眼睛很快便又睡過去。
晚飯是別院的廚師來做的,味道自然是不必說,都是從華夏食府學成的廚師直接請了過來。
夏寒邪下午睡了會兒後,晚上精氣神也好了不少,溫雪盯着他喝了藥,這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
夏寒邪想出去走走,溫雪便給他拿了大氅披上,這才牽着手一同出門。
演州又比北城要熱鬧些,哪怕是到了晚上,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也有許多人。
溫雪和夏寒邪都多少做了些改變,但哪怕是不看外貌,打眼一看,也依舊是一對璧人。
“少爺給夫人買些花吧,可漂亮了。”
眼前小女孩的聲音傳來,對方一張臉紅撲撲的,圓溜溜的眼睛盯着溫雪和夏寒邪,撲閃撲閃的。
她手上的花也沒剩下多少了,溫雪笑看了眼夏寒邪,對方已經拿了銀子遞過去,“這些我都要了。”
“少爺待夫人真好。”
小女孩立即興奮的叫喊起來,歡喜地接過銀子,復又皺了皺眉,這碎銀太多,她根本找不開。
“不用找了。”
夏寒邪拿了幾朵開得正好的花搭配上幾朵還未完全綻放的花兒,遞到一旁的人,溫雪笑着捧着鮮花,遮住嘴巴,低低的笑起來,這模樣,當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小女孩回頭瞧着早已經離開的兩人,突然追了過去,扯了扯溫雪的衣服。
“夫人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夫人,你一定會幸福的,我祝福夫人。”
脆生生的聲音傳來,臉上是小孩最爲真誠的笑容。
溫雪一時有些愣住,她還未明白過來,小女孩就立即道,“我**熙,我阿孃說了,如果一個女子滿心歡喜,看上去彷彿有聖光在周邊,那就是找對了郎君,夫人是找對了郎君的。”
她真的很會說話啊。
溫雪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這時候,小女娃揚了揚手上的碎銀,朝着夏寒邪拜了拜,“謝謝少爺,我阿孃和弟弟今晚有好喫的了。”
她過來,也不過是爲了說幾句讓溫雪開心的話,因爲夏寒邪多給了她銀子,這女娃,當真是聰明。
“快些回去吧。”
溫雪柔聲說了句,之後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滿目柔情。
小女娃一蹦一跳的離開,兩人慢悠悠在路上踱步,時不時有些小商販推銷自己的小玩意,溫雪心情不錯,因此瞧着漂亮的,最終都收入囊中,夏寒邪跟隨在她身後,但凡她看上的,給銀子就是。
最終,某個男人手上拿了不少東西,溫雪卻歡喜地在前頭只顧着這裏看看,那裏瞧瞧。
恍惚間,夏寒邪似乎纔想起來,眼前這女孩,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
雖在她所謂的地球已經是大齡了,但在這個世界,她頂着這樣的身體,之前的溫雪大概率是幾乎不出門的,這回終於出門後,她應該也難得見到這樣的景象吧。
“我想要這個。”
不遠處,溫雪的聲音傳來,手上拿着一根髮釵,那髮釵造型很是簡單,只一顆珍珠點綴,再沒別的修飾,但拿在溫雪手上,似乎多了幾分華光,竟也覺得這珍珠與她臉色很相襯。
“好。”
夏寒邪收了心思,快步走過去,給了銀子。
一旁的商販笑得幾乎合不攏嘴,更是將溫雪誇上天。
“夫人當真是眼光獨到,這珍珠髮釵是最配夫人的,老朽在演州城做生意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哪家夫人小姐有夫人這樣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