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細想,夏寒邪的脣已經貼在她脣邊,帶着他獨有的味道,讓人慾罷不能,近乎失去思考。

    溫雪湊過去親了口,又立即退開。

    夏寒邪低垂眉眼瞧着近在咫尺的脣,嘴角揚起笑來,擱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收緊了幾分,溫雪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氣氛頓時變得不一樣。

    “寒邪……”

    她聲音輕輕顫抖着說了句,視線落在他臉上,嘴角微微上揚,“今日,怕是不行。”

    夏寒邪並未將溫雪的話當回事,他低聲輕笑,只當溫雪是怕了,於是張了張脣,將她櫻桃小脣含在嘴裏,嘟囔了句,“雪兒莫怕,本王會輕些的。”

    溫雪很是無語,她正要推開他,夏寒邪卻已經欺身過來,男人的脣貼在她耳邊,炙熱的氣息鋪面而來,緊接着從耳垂的地方傳來酥酥軟軟的感覺。

    溫雪下意識就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誰知道夏寒邪的腰帶本就已經鬆鬆垮垮,被她這麼一拽,胸膛敞開,如玉的肌膚露在外面。

    夏寒邪嘴角揚起笑來,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雪兒莫要着急。”

    他安慰般的說了句,溫雪臉色頓時爆紅,“我沒有。”

    這否認來得沒有絲毫力度,夏寒邪勾起她的下巴來,在她脣上啄了一口,吻又到了臉上,到了脖間,每到一個地方,都讓人心顫。

    話語已經無法傳遞的情緒,在兩人之間流轉。

    溫雪卻臉色古怪,一陣欲哭無淚。

    當夏寒邪的手不自覺到了她衣服裏面,粗糲的手指引得她陣陣顫抖時,溫雪咬咬牙,忙按住作亂的大手掌,“我……月事來了。”

    她一雙眼睛滿是真誠,帶着朦朦朧朧的水霧。

    夏寒邪臉色黑如鍋底,低頭看了眼,“怎麼沒見你肚子疼?”

    “已經喝了許久的藥,早已經調理好,現在不會那麼難受了。”

    溫雪低聲說了句,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夏寒邪慢悠悠抽回手,將溫雪從榻上拉起來,之後又摟在懷裏,重重的嘆了口氣,似乎還在適應這個結果。

    溫雪窩在他懷裏是一動不敢動的,這件事她本該早點告訴他的,只是……

    想着溫雪小心翼翼的擡頭,夏寒邪正好低頭看過來,“可有什麼不舒服的?”

    她第一次來月事時的臉色夏寒邪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過後的幾個月時間裏,溫雪每一回都要重新告訴他,其實已經不疼了。

    她一個醫生,還能調理不好自己的身子?

    “沒有。”

    溫雪鄭重其事的回了句。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詭異的沉默蔓延開來,溫雪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見夏寒邪的情緒似乎也都消散下去了,便低聲道,“那個……不然我們去看看地牢那些人吧。”

    已經好些天了,溫雪擔心再這麼下去,那些人得被羅十三給折磨死。

    這兩天,羅十三來拿速效救命丸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好。”

    夏寒邪理了理衣服,丰神朗逸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溫雪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王爺……你還好吧?”

    對方很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將溫雪拉入懷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雪兒放心,本王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溫雪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親了口,“真乖。”

    她正要退開,卻冷不防地被夏寒邪直接拎回來,洶涌的吻在她脣上肆虐,溫雪愣了一下,便又笑了笑,環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迎合着他。

    “雪兒真壞。”

    夏寒邪嘟囔了句,聲音中難得帶着幾分埋怨和惱火,溫雪縮在他懷裏,笑意盈盈,不說話。

    “等你好了,看本王不收拾你。”

    夏寒邪脣貼在她臉上,炙熱的氣息在她臉上掃過,溫雪突然覺得腿軟,差點一個站不穩倒了下去,好在夏寒邪伸手扶着在。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低聲道,“現在知道怕了?”

    “自然是不怕的。”

    溫雪硬着頭皮回了句。

    “回頭別哭啊。”

    夏寒邪笑說了句。

    溫雪轉身離開的身子頓了一下,什麼鬼?她想起自己總一邊哭着一邊求饒的黑歷史,頓時來了一股莫名的勝負欲。

    “你且等着,我是絕對不會哭的!”

    她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說了句,夏寒邪沒想到她還會回答,而且是這樣的誓詞,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向她的目光卻又炙熱了許多。

    “好。”

    夏寒邪很是期待。

    溫雪心裏頭沒底,也心虛得很,於是催促了句,“不是要去看那些人麼,還不快些。”

    “好。”

    夏寒邪依舊一副很好脾氣的樣子,快步跟上溫雪,抓着她的小手,溫雪甩了一下沒甩開,夏寒邪抓得更緊了些。

    她便也就不做徒勞的事情,只由着他。

    這座別院的地牢很是昏暗,地面也溼噠噠的,才進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陣血腥味,溫雪眉目不自覺的就皺了皺。

    沿着昏暗的小道走到最裏面,聽着裏頭傳來的啪啦啪啦的聲音。

    越是走近了,這聲音越是清晰。

    到了近前時,甚至能聽到皮開肉綻的聲音。

    溫雪胃裏面翻滾,但也強忍着不適,只眉頭擰緊的模樣表明她對這場景的不喜。

    “老大,王爺。”

    羅十三見着兩人立即過來行禮。

    其他人也都停下手上的事情跪了一地。

    “都起來吧。”

    溫雪淡淡的說了句,見着羅十三衣服上的暗沉血跡和臉上新添的血,再看他滿目疲憊,在場的其他人,與他也沒什麼兩樣。

    “都還活着吧?”

    溫雪問了句。

    “回老大,都活着。”

    羅十三是極聽話的,既然溫雪要這些人活着,他就不可能讓他們去死,哪怕是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吊着他們。

    這些人或許不怕死,但生不生,死不死,還要承受這樣大的苦楚,或許對他們來說纔是最難受的。

    溫雪看了過去,地上滿地的血水,幾乎每個人都是血肉模糊的模樣。

    “可稍稍出氣了些?”

    這話是對着羅十三說的,也是對在場其他殺手聯盟的人說的。

    那日把他們都調走去組建殺手聯盟,讓他們沒能和春生的人同生共死,他們怕是都有愧疚。

    羅十三擡頭,迷惘的眼睛陡然變得清亮,他鄭重點頭,“老大,已經出氣了。”

    “行,那接下來都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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