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分明是太子殿下的家事,爲何側妃要上到國事上去?更何況,我們家三公主還沒與太子殿下成親,哪怕是真去了南風館,你們太子也可以退婚,只要他一句話,本妃保證帶着三公主回去。”

    “嫁娶本就是你情我願之事,不必那麼複雜。夕舞是與你們雅公主一起去的,難不成側妃是覺得雅公主會帶着自己未來嫂子去做有違綱常之事?”

    溫雪聲音悠悠的說了句,讓側妃臉色猛地白了白。

    她咬了咬牙,不甘心道,“三王爺好歹也是三公主的皇兄,難道就放任公主去那種地方?”

    “本王還用不着你來教本王如何對自己的皇妹,更何況,你似乎忘了,雅公主也去了,更何況,雅公主還是你們風度國的公主呢。”

    夏寒邪難得說這麼多話,他是真煩了。

    “誰不知道雅公主就是個風流成性,不守婦道之人,衆人平日裏只是迫於她囂張氣焰不敢出聲罷了,三王爺難道希望自己的皇妹也要如風雅那般沒有禮教,任性妄爲?妾只是提醒王爺罷了,反正也是你們齊盛國皇室的事,再說了,太子殿下已經爲這事發了火,到時候三公主若是磕着碰着,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來說去,她就是想讓他們去太子府。

    去太子府做什麼呢?

    既然夏寒邪出手管這件事了,爲了齊盛國的臉面肯定不會讓夏夕舞胡作非爲,到時候,夏夕舞不僅在風律那裏討不到好處,在夏寒邪這裏也討不到好處。

    如果夏寒邪不分青紅皁白的維護自己的妹妹,風律只會更加拿夏夕舞撒氣,反正夏寒邪遲早要走的,等他走了之後,沒人給夏夕舞撐腰,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這側妃的心思可真是夠深沉的,就是太過着急了點。

    玲兒說完後,溫雪和夏寒邪往對方身後看了眼,嘴角微揚,施施然離開。

    “你說誰呢?”

    風雅氣哄哄的聲音陡然傳來,側妃渾身一抖,不敢相信地朝身後看過去。

    “公……公主殿下……”

    她臉色立即變了變,忙道,“剛纔是他們,他們引誘我說這些話的,我真沒有要冒犯的意思。我……”

    “啪!”

    風雅直接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聲音陰冷異常,“蠢貨!”

    側妃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臉,“風雅,我好歹是你皇嫂,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風雅嗤笑了聲,“皇嫂?你也配!?”

    她突然上前一步,玲兒被她逼得步步後退,眼底是滿滿的恐慌。

    風雅的手段她自然知道,風度國皇室哪一個人不知道。

    如果說風律是閻王,風雅就是小閻王。

    她做事向來沒有任何章法。

    胡作非爲!

    爲非作歹!

    整個皇室沒有能拿她怎麼樣。

    就是皇上也對她的種種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段時間在大殿前公然挑釁前太子,嚇得他殿前失儀,之後纔有風律當太子這件事。

    事後,皇上根本就沒怪她,甚至連責罵都沒有。

    外人都只知道是太子風玉殿前失儀,但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風雅故意的。

    因此,玲兒怕她,從骨子裏就怕她,但也嫉妒她痛恨她。

    “你……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太子側妃。”

    玲兒說話哆哆嗦嗦,慌慌張張,她後退的過程中踩到自己的裙襬,哐噹一聲,摔倒在地上,那一身的金銀珠寶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聲音當真是難聽。

    風雅皺了皺眉,居高臨下地盯着她,“你這側妃是怎麼來的,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是我救了太子殿下,與殿下發生了關係,才……殿下憐惜我。”

    “哈哈哈哈……”

    風雅陡然笑了,“憐惜你?玲兒,你當我傻嗎?”

    玲兒臉上很快閃過一抹慌張,她紅彤彤的指甲掐在青石板地磚上,生生折斷了一塊她都沒有絲毫察覺。

    “那日,當真是你與我皇兄發生的關係?”

    “你……你說什麼?不是我還能是誰?殿下都說了,是我。”

    玲兒臉色頓時慘白,突然聲音尖銳的喊了句。

    風雅好整以暇地蹲下身子,目光犀利的落在對方臉上,她伸出手來,挑起對方的下巴,瞧着塗滿脂粉的臉,又看了看夏寒邪和溫雪的背影,再看向身邊這人時臉上很快劃過一抹嫌惡。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接近溫雪和夏寒邪,你一個蠢貨,當真以爲自己是他們的對手?怎麼?夏夕舞還沒和我皇兄成親你就想着把她除去?”

    說着,她狠狠甩開玲兒的下巴,又在她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這才起身,風雅是骨子裏的好看,天生的媚態,她一個舉手投足都是皇族公主的貴氣和美豔。

    地上的玲兒眼底很快劃過一抹狠戾。

    風雅垂眸瞧着地上趴着的女人,“奴才就是奴才,別以爲飛上枝頭就真的能成爲鳳凰。你若是還這般愚蠢,本公主不介意讓你做回你的奴才。”

    “風雅!”

    玲兒聲音淒厲地喊了聲,就是一旁跟着伺候的宮人們也都一個個被嚇了一跳。

    “不管我以前是什麼,我現在是太子側妃,在夏夕舞那個賤人沒有嫁進去之前,我就是太子府的女主人。”

    玲兒慌慌張張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帶着猙獰的表情,似乎能把風雅喫下去。

    反觀風雅卻一臉戲謔的笑,“夏夕舞可能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裏,而你,確實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你自己清楚,我皇兄總有知道的一天,到時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風雅冷冷的說了句,之後便轉身離開。

    她不想和這女人浪費脣舌,簡直是浪費她的時間。

    她雖與溫雪和夏夕舞立場不同,但這兩個女人行事作風坦坦蕩蕩,是風雅少有的比較欣賞的類型,不像某些人,像是陰溝裏的老鼠,裝得再像,那也是老鼠。

    玲兒惡狠狠地盯着風雅的背影,嫉妒和憤怒讓她面容早已經扭曲,雙目更是赤紅泛着幽光。

    “側妃……”

    “啪!下賤的東西,誰讓你出聲了。”

    她一巴掌打過去,一旁的婢女被打得面上火辣辣的疼,卻一句話不敢說,只默默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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