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盜墓賊來盜我孃的墓是另有目的。”顧笙歌撿起扔到地上的鐵杴,淡淡道:“埋回去吧。”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顧笙歌就像是什麼也沒看見一樣,將不是她孃親的屍體給重新埋回去。
“可有什麼發現?”
待到顧笙歌走過來的時候,君九卿問。
他一直離得很遠,所以並沒有太關注。
顧笙歌知道沒辦法騙君九卿,因爲那幾個人都是君九卿的人,但是剛纔她很好的隱藏自己的震驚,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
“沒有。”顧笙歌耷拉着耳朵,嘆息道:“也不知道這些盜墓的人圖什麼,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挖開發現不值錢,又給埋回去,真奇怪。”
“既然如此,就回府吧。”君九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一點顧笙歌倒是喜歡,不會一直追問,讓她必須回答。
走到馬車前,顧笙歌正準備上馬車,卻被冷風給攔下。
“王妃,王爺說讓你坐在外面,你剛纔的手是碰過棺材的手,衣服上也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冷風對顧笙歌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直視顧笙歌的眼睛。
不直視顧笙歌的眼睛是正確的選擇。
顧笙歌眼底升起的怒氣,就想是要將君九卿給吃了一樣。
這個君九卿,隨時隨地從人切換成狗!
這麼遠的路,讓她在馬車外面!
幹什麼?喝風嗎?
“王爺,這樣不合適吧,出城的時候你我二人都在馬車裏,回城的時候若是不在一起,會有人議論。”
顧笙歌就不相信君九卿會不在意這些。
“怎麼不合適?”
男人的聲音很冷,“冷風,回去的時候繞開人羣。”
顧笙歌:“……”
這君九卿鐵了心的想把她放在外面喝風。
這她能忍嗎?
她能!
顧笙歌氣鼓鼓地坐在馬車外面,感受着微風溫柔地撫過自己的臉頰,內心幻想着一會兒走顛簸的路,讓君九卿一個人,在馬車裏面飛來飛去。
京城裏安逸的日子沒過多久,顧笙歌就從雪苓那邊聽到一個小道消息。
“據說汗蒙部落的小公主帶着十萬牛羊來進貢。”
雪苓自從來到凌王府,每天都在各個地方混,知道這些小道消息也不奇怪。
顧笙歌擺弄着手裏面的藥粉,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小公主是誰?她不知道。
“王妃,你不着急嗎?”雪苓將顧笙歌手裏面的藥瓶給奪下來,“汗蒙部落的小公主,可是之前對王爺一見鍾情,非王爺不嫁的!萬一她讓皇上賜婚,王妃你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看着王爺娶別人?”
“你都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消息?”
顧笙歌只覺得好笑,“王爺想娶幾個娶幾個,和我沒關係,就算是和我和離娶公主也沒事,雪苓,我不喜歡君九卿,所以我不在乎。”
她纔不在乎這些事情。
況且,君煒一定不會讓汗蒙部落的小公主嫁給君九卿。
要知道西部邊塞有個說法,得汗蒙部落着,得半壁江山。
雪苓見顧笙歌說不通,也就不說了。
“王妃,等到那個時候,你可別難過。”雪苓說。
“我難過?”
怕不是吃錯藥了,她纔會難過。
汗蒙部落進京的日子,皇室女眷須得陪同一起在東門迎接使團進京。
顧笙歌一大早就被雪苓給拽起來,還沒收拾好,冷風就過來喊。
一個早上,顧笙歌都在被安排中不清醒地走着。
直到城門口的刺骨的風吹過自己的臉頰,才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爲什麼一定要皇室女眷出來迎接?難道她們是排面?
顧笙歌搞不懂。
坐在輪椅上的君九卿瞥見兩眼像是熊貓一樣的顧笙歌,“你昨夜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顧笙歌清醒過來後說,“昨夜看了一會兒書。”
纔怪。
昨夜熬夜研究那個她無法觸碰的空間去了。
爲什麼在接觸秦若棺材的時候,靈戒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不應該啊。
靈戒是她從現代帶過來的東西,怎麼會和這個世界有聯繫?
君九卿也沒有繼續問。
今日到場的女眷人數不多,數來數去,只有顧笙歌一個人。
“怎麼回事?不是皇室女眷都要到場嗎?”
顧笙歌小小的腦袋裏面大大的疑惑。
“除後宮女眷之外,皇室女眷。”君九卿說。
顧笙歌:“……”
“就我一個人?”
真是奇了一個大怪。
君九卿說,“當今皇上,只有本王一個兄弟尚在世上,你說能出現在這個場合的有幾個女眷?”
想半天的顧笙歌不知道該怎麼接君九卿這句話,於是想到說:“您活的真不容易。”
君九卿面色一沉,咬牙切齒道:“顧笙歌!”
正說話着,使團的馬兒便走過來了。
浩浩蕩蕩的部隊,走近城門,馬蹄踏過地面發出整齊的聲音。
與一羣馬兒的安靜形成反面對比的是一匹紅棕色馬兒。
馬兒橫衝直撞,從一羣馬匹中脫穎而出,朝着顧笙歌跑過來。
在快要到顧笙歌跟前的時候,馬車上的靚麗女子拉緊繮繩,馬兒擡起前蹄,穩穩落地。
“你就是顧笙歌?”
女子額間戴着紅色的瑪瑙石,雙眸呈棕色,渾身上下各處都是各種各樣的石頭,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很珍貴,微微泛着黃的頭髮上綁着一圈發繩,紅色的騎裝,襯得整個人英姿颯爽。
銳利的目光,小巧的嘴,那張美麗的面容上,帶着幾分戲謔。
“是。”
顧笙歌感覺事情有點兒不太對。
這個難道就是汗蒙部落小公主耶律玉?
只是這個小公主,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阿玉,不得無禮。”
只見一身着汗蒙部落人服裝的男子緊跟着過來,匆忙下馬,連忙行禮,“在下汗蒙部落耶律嚴,小妹初到京城,許多規矩不懂,驚擾了王妃,還望王妃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