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

    君九卿擡眸看她,“善良,沒有任何用,那些傷害你的人不會得到任何懲罰,他們只會變本加厲。”

    這句話,顧笙歌聽的雲裏霧裏的。

    冷風又開始瞭解釋,“那個店家,根本沒有家人,乞巧節若是有家人的商戶,都會帶着家人一起做生意,方纔那人一看就是經常行騙的人。”

    “原來如此。”

    她誤會了君九卿。

    “王爺,你怎麼會在這兒?”

    按照君九卿的性子,這樣的場合,他纔不會出現,更不要說乞巧節這樣的男女相會的日子。

    “乞巧節,本王爲何不能在這兒,倒是你,身爲本王的王妃,爲何一個人乞巧節出門?”

    顧笙歌拉過站在旁邊的雪苓,說,“王爺,我是兩個人出來的。”

    君九卿不言,二人沉默一會兒。

    “既然出來了,就隨處走走。”

    “嗯。”

    四人走在路上,冷風推着君九卿,顧笙歌站在君九卿的身旁,雪苓則是在最後面一句話也不說,一直低着頭。

    路過燈籠鋪子時,君九卿示意冷風停下來。

    他在鋪子上挑了一個老虎燈籠給顧笙歌。

    “方纔見你喜歡。”

    “多謝王爺。”

    她倒不是多喜歡,只是覺得可愛。

    只是沒想到,方纔竟然能被人擺一道。

    朦朧的燈火,照在男人的臉上,即便是冷峻的面容,在此刻似乎也能被這煙火氣溫暖,男人俊逸的臉上,似是泛起了淡淡的笑,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被顧笙歌捕捉到。

    其實,君九卿笑起來,也很好看。

    握着手裏面的老虎燈籠,顧笙歌思緒萬千。

    遠處煙花燃起,在黑夜中綻放出璀璨的花朵,街上的行人皆是駐足觀看,在吵鬧的煙花聲中歡呼,點點蓮花燈在河道里面飄蕩,上面都是男女互訴衷腸的話語。

    伴隨着小小的波瀾,蓮花燈飄向遠方。

    站在河岸邊,顧笙歌看向河道里面的蓮花燈,有些蓮花燈已經滅掉,有些還在亮着,任由河道里泛起的水花拍打,依舊飄蕩。

    “這些人,總是喜歡把想要的東西都寫在花燈上,殊不知想要的東西,只有自己爭取才能得到。”君九卿忽然來的一句話,讓顧笙歌從思緒中抽出神來。

    她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樹葉的陰影在他的臉上昏暗不明,此時的她看不出來君九卿臉上的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情緒。

    “雖然,我也不相信這個,但是……”

    顧笙歌在旁邊的攤販手中買下一個蓮花燈,笑着說,“但是,試試總沒壞處。”

    點燃手中的蓮花燈,顧笙歌親手將它推到遠方,閉上眼許願。

    “希望我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年,然後離開京城。”

    再睜開眼時,顧笙歌親眼看見自己放進去的蓮花燈被水花打落。

    顧笙歌:“……”

    天意如此?

    目睹一切的君九卿:“你到底許了什麼願?”

    “這一定是假的。”還沒反應過來的顧笙歌說,“剛許願花燈就沒了!”

    竟然能有這邪乎的事情!

    “再來一次。”

    顧笙歌又重複着剛纔的動作再來一次許願,結果沒想到這一次和上一次都一樣,花燈剛飄出去沒多久,全部沉入水底。

    “真是見鬼了。”

    於是乎,顧笙歌買了一堆花燈在岸邊放,每一盞花燈剛放出去沒多久,都被拍到水裏面。

    “我……”顧笙歌也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沒道理一盞花燈都放不出去。

    看半天的君九卿疑惑,“到底許了什麼願?”

    這一次,顧笙歌木訥地回答君九卿的問題,“我許願我早點離開你。”

    剛纔有一個花燈的願望,她許願早點離開君九卿,結果花燈非但不前進,反而還在後退,一直退到岸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差點就不相信這件事了。

    看來老天都不想讓她如願!

    男人緩和的面容又冷起來,“顧笙歌,一年之期未到,想離開本王,不可能!”

    顧笙歌捂住耳朵,自動屏蔽掉君九卿的話,“聽不見聽不見……”

    乞巧節過後,京城流傳出一個美談。

    百姓都說,凌王君九卿愛妻如命,爲顧笙歌出頭,甚至和顧笙歌一起過乞巧節,二人感情越來越好。

    甚至有人說,顧笙歌好命,凌王竟然不介意她的容貌。

    聽到這些“謠言”的顧笙歌對着小人戳戳戳。

    “這些人怎麼亂傳?”顧笙歌將小人娃娃扔到籃子裏面,有點生氣,“雪苓,還有什麼?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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