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閣,雪苓在知道顧笙歌要和耶律玉比試後,連夜收拾包袱。

    “王妃,你怎麼可以和耶律玉比試?”

    連雪苓都知道顧笙歌不能贏耶律玉。

    雪苓將包袱放在桌上,“王妃,趁着現在人不多,咱們跑路吧,若是你不喜歡王爺,咱們也不用受這個氣。”

    “等一下。”顧笙歌按住雪苓的手,把包袱重新塞回雪苓的手裏,“我不需要逃跑,在我這裏,從來就沒有逃跑的說法,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去比試。”

    “可是王妃,耶律玉可是一個會武功的公主,你什麼時候學過武?”

    這是雪苓最擔心的地方。

    “放心。”

    顧笙歌笑了一下。

    作爲神武醫學世家的繼承人,自然是又要會醫術,又要能保護好自己,她怎麼不會武功?

    夜晚,西閣飛進來一隻白鴿。

    雪苓認出來那個白鴿的腿上有太尉府的標記,就將白鴿腿上綁着的信給取下來,交給顧笙歌。

    “這什麼?”顧笙歌問。

    “太尉府來的信。”雪苓說,“王妃,若是不想看,奴婢將它塞回去。”

    “不用。”顧笙歌接過信打開。

    這個時候顧明給她送信,多半是想要摻和比武一事。

    在看完信的內容後,顧笙歌冷笑,“偏不讓他如願。”

    “王妃,老爺讓你做什麼?”雪苓有些好奇。

    “沒什麼。”顧笙歌將信點燃,問雪苓,“送信來的鴿子呢?”

    雪苓:“還在院裏。”

    顧笙歌:“燉了。”

    比試當天,顧笙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若不是雪苓將顧笙歌喊醒,恐怕顧笙歌就要錯過比試。

    匆匆忙忙收拾一番後,顧笙歌就出門了。

    剛走楚王府門口,就看見外面停着一輛華麗的馬車,一眼就能認出來是君九卿的專屬馬車。

    “王……”冷風上前,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個身影從自己的面前閃過去。

    顧笙歌二話不說直接上馬車。

    顧不得君九卿詫異地目光,對着外面說,“快走,要趕不上了。”

    馬車外的冷風:“……”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馬車裏面的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

    “本王何時說過讓你上馬車?”君九卿聲音很冷,即使沒到冬天,這個男人也能營造出一種冬天的氛圍。

    “沒讓我上馬車,爲何在外面等着?”

    顧笙歌一語中的,她注意到君九卿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王爺,若是想讓我上你的馬車,直說就行,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大早上的在王府外面不走,又正好快趕上比試的時間,難道不是等她的?

    君九卿:“……”

    男人眼底閃過無語,“顧笙歌,本王從未見過像你一樣臉皮厚的人。”

    “現在見過了。”顧笙歌着急地看外面。

    再不走就真的要遲到了,難道君九卿想讓她遲到?

    她不相信君九卿是這樣的人,這件事再怎麼說都和他有關,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想娶耶律玉?

    仔細想一想,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怎麼說,這君九卿也沒對耶律玉感覺到厭煩。

    感覺到君九卿的視線還在自己的身上,顧笙歌回頭看了他一眼,“王爺,還有事?”

    “本王給你個機會。”男人面色暗了暗。

    “什麼機會?”

    顧笙歌疑惑,“王爺,你話說一半乾什麼?”

    下一刻,顧笙歌站在喧鬧的街道上,看着漸漸遠去的華麗馬車,陷入沉思。

    “君九卿,你丫的真狗!”

    不就是說了他一句嗎?竟然直接將她丟在街上!

    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

    真是看錯他了,以爲他是故意等在外面的。

    眼下若是走過去,比試的時間肯定趕不及了。

    “王妃,這是王爺爲你準備的馬。”

    剛打算跑的顧笙歌就看見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牽着一匹馬走過來,交給顧笙歌。

    顧笙歌:“?”

    君九卿這是什麼意思?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會兒就該趕不上比試,她纔不想被別人以爲是臨陣脫逃。

    顧笙歌翻身上馬,縱馬穿過街道,直接朝着比試的校場去。

    距離比試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時,顧笙歌剛好趕到。

    她翻身下馬,走到擂臺上。

    耶律玉已經等了很久,看見顧笙歌終於來了,忍不住嘲笑,“凌王妃,這你都能來晚,本公主還以爲你要認輸了。”

    “認輸?怎麼可能?”顧笙歌朝着耶律玉露出淺淺的微笑,“小公主,一會兒本王妃下手可能有些重,你可不要哭。”

    看向坐在高處的顧明,顧笙歌眼底掠過冷意。

    昨夜他傳消息讓她輸,她怎麼可能聽顧明的?

    既然如此,今日的比試,她一定要贏。

    不就是和君九卿再待幾個月嗎?她能忍。

    她可不想事事都如顧明的意,這個男人每一步都將身邊的人算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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