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赤,秦若,議和?
“王妃,這些都是什麼意思?”雪苓看的不太懂。
顧笙歌慌忙收起文書,“沒什麼,不重要。”
她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看來這件事越來越少人知道的好。
顧明爲什麼要拿這個?
他應該不知道這裏面有什麼,這盒子從來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當夜,顧笙歌修書回顧府。
既然顧明事情做的這麼決絕,也不能怪她。
惦記親生女兒嫁妝,實際上另有目的。
這個極品,只能是顧明。
她要挑明一切。
反正以後也不會回顧府,就算將所有的事情放在臺面上說,又能如何?
次日,顧明就派人送過來信,約顧笙歌城外密林見面。
顧笙歌沒有告訴任何人,一個人前往城外密林。
她要弄清楚顧明爲何執着於她的嫁妝,到底是看中嫁妝裏面的什麼。
城外密林,顧笙歌走到約定的地點,顧明已經在那裏等着她。
聽見腳步聲的顧明轉身,他看向顧笙歌,眼底帶着陌生。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顧笙歌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我只要你嫁妝裏的盒子,你只需將盒子交給我,日後我不會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顧明的目標很明確。
“那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顧笙歌眼底帶着探究。
或許是顧笙歌的眼神太過犀利,顧明的眼底閃過詫異。
他說,“你只需將盒子給我,我就告訴你當初你娘爲什麼給你下毒。”
“她爲什麼給我下毒,我並不關心,我只想知道那裏面到底有什麼。”
小樣兒,想轉移注意力,沒門。
秦若爲什麼給原身下毒,以後慢慢弄清楚。
現在最重要的是,顧明爲什麼執着於那個盒子。
“顧笙歌!”顧明隱忍着怒氣,“我的忍耐有限度,若是你將盒子交給我,以後你還是顧家人。”
“是嗎?”
這句話,着實讓顧笙歌笑了。
顧明什麼時候把她當做顧家人了?
從頭到尾,她就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密林中,樹葉沙沙作響,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密林裏。
黑衣人落在顧明的面前,將顧笙歌團團圍住。
“盒子交出來。”顧明語氣有很強的威脅意味。
顧笙歌一點兒也不害怕。
既然她敢孤身前往,就說明她有脫身的辦法。
“盒子是我孃親的嫁妝,既然你這麼想要,說明那裏面的東西,能威脅到你,能威脅到你什麼?”
顧笙歌話說到一半,看向顧明。
只見顧明神色慌張,他不敢看顧笙歌眼睛。
顧笙歌大概明白,顧明以爲那東西能威脅到他。
可是,那只是一封議和文書而已。
“顧笙歌,若是你不交出來,就別怪我不顧父女情分!”
顧明揮手,示意黑衣人動手。
“咻咻咻……”密林中飛出尖銳的箭矢。
原本準備動手的黑衣人瞬間倒地。
影衛出現在密林中。
男人自密林深處,緩緩出來。
俊逸的面容上佈滿陰霾,深邃的眼眸中帶着寒意,眉頭微微蹙起,看向顧明的眼眸中帶着殺氣。
“顧太尉這是何意?”
君九卿將顧笙歌護在身後。
男人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也有着難以讓人忽略的強大氣場。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凌王這又是何意?”
顧明十分淡定,也不慌張。
“有人想對本王的王妃下手,顧太尉說本王是何意!”
男人語氣帶着怒意。
顧笙歌能感覺到,他生氣了。
他怎麼會出現?
自己出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刻意避開王府裏面的眼線了。
“郊外秋景,分外悽美,下官想着和女兒多日未見,便想着來此敘敘舊。”
顧明一本正經地說着瞎話。
君九卿並未言語。
他緊握着拳頭,嘴角泛起冷笑,“究竟是賞景,還是別有所圖?”
“王爺覺得呢?”顧明反問。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顧明也不緊張,君九卿也很冷靜。
顧笙歌在這二人的中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着實有些手足無措。
“既然王爺來了,那下官就先離開了,這美景,你們夫妻二人慢慢賞。”
顧明坦然地離開,絲毫不顧他面前的屍體。
這些,都是他的人。
然而,在這些人死的時候,顧明沒有任何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