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顧笙歌說,“不過還活着。”
“是姑娘救了在下?”少年問。
“嗯。”顧笙歌點頭。
看着也不像是個笨的人,怎麼說話一頓一頓的?
顧笙歌不明白。
“這……”
周圍人皆是震驚,冷延驚訝地下巴都合不上。
所有人都覺得少年已經死了,如今少年卻突然甦醒,甚至能站起來,這自然是嚇他們一跳。
“冷大人,殿下,你們二人想要查什麼,繼續查,本王妃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既然人都已經救下來了,顧笙歌也懶得多停留。
這二人,她是一個也不想見。
顧不上週圍人的震驚,顧笙歌帶着風錯和雪苓離開水雲間。
然而,還沒走多久,顧笙歌就被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攔住。
男人身上繡着蘭花,栩栩如生,彷彿下一刻就要綻放一樣。
“雲鷺?”
這傢伙消失這麼久,怎麼突然出現了?
“半步散之毒,半步內,人定中毒身亡,你是如何做到讓人起死回生,甚至還能讓人瞬間恢復?”
雲鷺一上來就問顧笙歌這麼多問題。
顧笙歌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要不少問點兒?”顧笙歌腦袋暈乎乎的。
“在下要拜你爲師。”雲鷺突然的一句話,嚇得顧笙歌愣住。
“你,確定?”顧笙歌疑惑。
之前不是覺得她不配嗎?
“確定。”雲鷺說,“從今日起,在下便跟在師父身邊,日夜不離。”
“不至於不至於……”
日夜不離,屬實太過於誇張。
站在後面的風錯一時間手足無措。
他要不要攔着?他攔得住嗎?
雪苓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突然就多了一個徒弟?
王爺能答應嗎?
顧笙歌也在頭疼自己應該怎麼告訴君九卿。
君九卿定會將雲鷺扔出去。
不行,這個白撿的徒弟可不能隨便丟出去。
剛回王府,顧笙歌就迎面撞上君九卿。
“雪苓,你先回西閣。”
不能讓雪苓一會兒也遭受無妄之災。
雪苓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在這兒添麻煩,所以就走了。
君九卿的視線落在顧笙歌身後的雲鷺身上,深邃的眼眸裏帶着些許的冷意。
“顧笙歌,讓你出去,你給本王帶了個男人回來?”
顧笙歌一聽,總感覺說不上來的不對勁,“王爺,話也不是這麼說的。”
“參見王爺。”雲鷺彎腰行禮。
君九卿冷冷地說,“趕快從本王眼前消失!”
“在下只聽師父的話。”雲鷺說。
“師父?”君九卿皺眉,“顧笙歌,你不解釋?”
“王爺,如你所見,雲鷺,我徒弟。”
顧笙歌實話實說。
“顧笙歌!”君九卿咬牙切齒道:“你就這麼想帶這個男人回來?”
“倒也不是。”
其實,她也不是特別想。
但云鷺他,能懟君九卿啊!
“王爺,此言差矣,在下只爲求學,不爲別的,王爺爲何一直阻攔?況且,師父柳一公也曾和王爺認識,怎麼就對在下苦苦相逼?”
雲鷺這一番話,說的言之鑿鑿。
顧笙歌都忍不住想要豎起大拇指了。
好傢伙,你再多說兩句,君九卿說不定就能被氣死了。
只見君九卿握緊拳頭,即便是坐在輪椅上,周遭也散發着陰冷的氣場,彷彿下一刻就能將人給扔出去一樣。
“你想留下來?”君九卿問。
“是。”雲鷺說,“唯有離師父近一些,才能學到更多。”
“行。”
君九卿竟然鬆口了!
這是讓顧笙歌很意外的一件事。
“你,住西閣。”君九卿擡眸,眼底微冷。
這一次,不僅是顧笙歌,就連冷風和風錯都很詫異。
“他住西閣,我住哪兒?”顧笙歌呆住。
想到西閣也挺大,顧笙歌又說,“其實,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感覺到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顧笙歌看向目光的來處。
這……她說錯話了嗎?
“你搬到東閣和本王一起住。”君九卿淡淡道。
顧笙歌:“?”
“王爺,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認爲本王在開玩笑?”君九卿語氣微怒。
顧笙歌不敢說話了。
她去東閣,她住哪兒啊?
知道顧笙歌要搬進東閣,雪苓連夜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王妃,現在天天碰不着面,都能對你下手,若是以後天天碰面,以後豈不是連活着的機會也沒有了?”
雪苓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顧笙歌的安全。
顧笙歌坐在院外,看着落葉陷入沉思。
以後天天碰面……豈不是天天要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