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直接問君九卿，“王爺是覺得我不行？”
笑話，她腦海裏面存的詩，沒有上千首，也有上百首，隨便拿出來一首，都能讓那些人的詩句黯然失色。
“本王是覺得，你的字不行。”君九卿說。
“我的字？”
聽君九卿這麼一說，顧笙歌這纔想起來她寫藥方時，那些滿頁飛的字體。
她不會寫毛筆字，所以只要寫的能認出來就可以，一直也沒有注意到這方面的問題。
“那怎麼辦？毛筆字一直都是我不擅長的。”.七
她從來都沒學過，這怎麼辦？
到時候詩句寫的好，因爲字體出問題，確實面子上掛不住，
再怎麼說，也是凌王妃，不能給凌王丟面子。
怪不得君九卿特地來找她一次。
“本王一直好奇，你在太尉府長大，怎麼會寫出那麼飄逸的字？”
君九卿審視的目光，讓顧笙歌有些不自在。
顧笙歌嚥了一下口水，對上君九卿的眼眸時，總是有種心虛的感覺。
她一個現代人，怎麼會寫毛筆字？
現在寫的勉強能看，也只是憑藉感覺。
“王爺，其實我……”
“算了，明日來本王書房，本王親自教你。”
君九卿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也不給顧笙歌拒絕的機會。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拒絕。
雲鷺在藥鋪裏面問診，雪苓的字也不太行，除了君九卿，她好像別無選擇。
次日，顧笙歌一個人去君九卿的書房。
冷風站在門外守着，看來的人是顧笙歌，立馬將人放進去。
推開書房門後，入目的便是君九卿滿牆的書籍。
“這麼多書……”
“只是一部分。”君九卿招手，“過來。”
顧笙歌小跑到君九卿面前，“怎麼了？”
看着面前的顧笙歌，君九卿眼底掠過無奈。
“來本王身旁。”
“哦哦。”
顧笙歌又走到君九卿身旁。
“拿筆。”
顧笙歌乖乖照做。
“蘸墨，”
“好。”
蘸上墨水後，顧笙歌準備上手寫。
一隻寬大的手包裹住她握着筆的手，開始控制着她的手慢慢發力，時而松，時而緊，慢慢的字體成形。
顧笙歌提着毛筆，愣了一下。
他讓她寫他的名字？
原本安定的心，在此刻亂了起來。
顧笙歌不敢直視君九卿的眼睛，她擔心君九卿看見她眼神中的慌亂。
“方纔教你的，記住了？”
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
聲音很低，但顧笙歌聽的很清楚，一字一句，直直地闖入顧笙歌的耳中。
“記……記住了。”顧笙歌握着筆的手一緊。
說是記住了，但能不能寫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
顧笙歌寫了一上午，也就只會寫“君九卿”這三個字，就連自己的名字，寫的也是歪七扭八，
待到中午君九卿來檢驗成果的時候，顧笙歌便抄了一首詩，字體雖然不能說好看，但也不算難看。
“我覺得，寫字這方面，我沒什麼天分。”
歪七扭八的字體，讓顧笙歌自己都想放棄了。
“本王覺得……還有救。”
君九卿將桌上所有寫有他名字的宣紙給收起來，放在一旁。
“下午還有時間。”
“好。”
顧笙歌又練了一下午，依舊是隻會寫君九卿的名字。
其餘的字，只能說能看，相較於上午，還是有一些進步。
顧笙歌將自己的成果展示給君九卿，“王爺，我覺得，我可以放棄了。”
君九卿看了一時間沒說話。
末了，他轉身說，“明日繼續。”
顧笙歌呆住。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讓她放棄嗎？
怎麼還讓明日繼續？
“王爺，其實我覺得這字，也不是特別重要，只要人能看明白就好。”
“本王不要你覺得。”
君九卿的態度很堅定。
顧笙歌也沒辦法，一連三天都在君九卿書房裏面練字。
終於寫出一手好看點兒的字。
當顧笙歌把自己寫的字給君九卿看時，本來以爲會得到肯定的回答，結果某人確實一直皺眉不說話。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要是不好，你倒是說句話啊！
君九卿目光落在字上，說道：“本王還以爲你無藥可救了。”
顧笙歌：“……”
你才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