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君煒還沒有來,現場已經來了許多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軍營的將士。
顧明今日也來了,坐在大臣中間,一句話也不說。
顧笙歌環視一週,也沒看見那個囚犯在哪兒。
“皇叔,皇嬸。”
君墨炎突然竄到顧笙歌的眼前,嚇顧笙歌心一跳。
顧笙歌捂住小心臟,淡淡地迴應了一句。
君九卿也是不冷不淡地迴應了一句。
君墨炎並未多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存在感降低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忽然,太監用尖細地聲音高聲說,“皇上駕到。”
衆人立馬行禮。
“皇上千歲千歲千千歲。”
君煒走到高處坐下後才說,“平身。”
今日的場合,氣氛非常嚴肅,連君煒都看起來和平時不一樣了。
“凌王,你覺得今日,你的勝算有幾分?”
君煒上來便直接問君九卿我這個問題。
君九卿並未猶豫,而是直接說,“十分。”
君煒眸色很淡,似乎不擔心君九卿會贏。
看君煒的反應,顧笙歌總感覺今日的比試不會順利。
那個坐在高處的男人,舉手之間便能決定別人的生死。
所以,他會不會在今日的比試上面做手腳?
比試開始之前,君九卿緊握着顧笙歌的手,聲音很溫柔地說,“等本王回來。”
想到可能是因爲君煒在,顧笙歌也配合着說,“小心一些,我等你。”
二人眼中深情,讓人無法忽視。
“這凌王妃和凌王的感情,真是好。”有人感慨道。
顧笙歌聽了,也無話可說。
演技好,沒辦法。
顧笙歌在人羣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清音戴着白色的斗笠和麪紗,混在人羣中看。
即便她藏的再緊,顧笙歌也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看來,她也很好奇今天的結果。
擂臺之上,只有君九卿一人。
過了很久,囚犯才緩緩地被帶過來,
囚犯身材魁梧,披頭散髮,黑乎乎的臉,根本看不清楚容貌。
穿着也是破破爛爛的囚犯服,腳上手上都戴着厚重的鐵鏈,因爲長時間戴鐵鏈的原因,手腕和腳腕處有很明顯的磨痕。
每走一步,鐵鏈就會晃動一下,帶起來響一聲。
囚犯忽然擡起頭,顧笙歌這纔看清楚他臉的輪廓,還有那雙清澈黝黑的雙眸,即便是在白天,也能散發出奪目的光。
這樣的男人,到底犯了什麼罪,成了死囚犯?
顧笙歌不明白,也不理解。
官兵替囚犯解開鐵鏈,給他一把劍,讓他上臺。
“比試開始。”
話音落下,雙方沒有一個人動手。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奇怪,到底怎麼回事。
或許是聽見疑惑的聲音,囚犯忽然對君九卿出手。
猝不及防的出手,並沒有嚇到君九卿,他很快就躲過。
二人在擂臺上比試,每一招都牽動着顧笙歌的心。
兩個人的實力相當,一時半會兒難分勝負。
顧笙歌看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裏面去了。
“君九卿,一定要好好的。”
顧笙歌不求君九卿有多大權勢,她只想讓君九卿好好的。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二人還是不相上下。
“你覺得,這二人誰會贏?”君煒突然來問。
“凌王。”
“爲什麼?”
“我相信他。”
君煒似乎有些意外,他笑而不語。
這笑的背後,讓顧笙歌心裏面慌慌的。
這老東西不會真的在背後搞事兒吧?
顧笙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君九卿的身上,她想要觀察君九卿的一舉一動。
忽然,顧笙歌看見君九卿的劍插在囚犯的身上。
囚犯的口中,還說着未完地話。
顧笙歌能大概猜出來。
這是我送你的謝禮。
謝禮?
顧笙歌不明白,難道君九卿和這個囚犯認識?
突然發生的事情,令君煒也感覺到很奇怪,他甚至都站了起來。
看來,今天是個突發狀況。
顧笙歌想要去救人,但現場一片混亂。
等了很久,顧笙歌才擠進去。
地上的囚犯已經沒有呼吸,鮮血浸溼囚服,散亂的頭髮蓋在臉上,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狼狽。
靈戒顯示,已經沒有心跳。
他,沒救了。
顧笙歌看向君九卿,卻發現站在那兒的男人,眸色淡然。
他心裏面,到底在想什麼?
顧笙歌看不透君九卿。
現在囚犯的死,讓她心裏迷雲遍佈。
“看來凌王武功不減當年,三招兩式竟直接將他除掉了。”
“凌王重掌兵符,我等無任何異議。”
圍觀的將士們紛紛肯定君九卿的實力,君煒迫於壓力,不得不將兵符交給君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