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不是說君煒是先皇親點的皇帝嗎?
現在怎麼回事?
這傳位詔書,怎麼就在這兒了?
“小七,這東西是不是秦若放這兒的?”
顧笙歌呼喊小七。
喊了很久,小七纔出來。
“先主子放置的物品。”
它這一句話,算是確定這個玉璽和傳位詔書是秦若放的。
顧笙歌心底的疑惑一層一層地加深。
秦若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靈戒到底和她有什麼關係?
秦若爲什麼要藏這些?
每當顧笙歌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都很好奇秦若到底是幹什麼的。
如果是個穿越者,她怎麼沒有一路開掛,反而半路就折了?
想來想去,顧笙歌還是決定將這些東西繼續放在靈戒裏。
她已經和君九卿和離,可不想捲入這些事情裏面。
反正這些東西存在或者不存在,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是關於皇帝的位置應該坐誰的問題。
“小七,我要出去。”顧笙歌喊了一聲。
一道刺眼的白光過後,顧笙歌睜開眼,發現自己掛在樹上。
顧笙歌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情景怎麼這麼熟悉?
就算是隨機選擇,她也不定在樹上啊!
況且這樹,怎麼這麼熟悉?
顧笙歌剛準備下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巧了不是,她掛在梅樹了。
凌王府,西閣的梅樹上。
顧笙歌對上男人深邃的雙眸,一時間尷尬地不知道該下去,還是繼續維持這種狀態。
“不是說,再也不見本王了嗎?”
君九卿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
周身生人勿近的氣場,也柔和了幾分。
顧笙歌屏住呼吸,大腦飛速運轉。
這件事,她該怎麼解釋?
靈戒管家真是太不會做人了!不知道她和君九卿已經和離了嗎?
“這件事,很複雜……”
顧笙歌三下五除二從樹上跳下來,然後踩着牆旁邊兒的石頭就翻牆出去了。
惹不過,她總得躲得過!
還不等君九卿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跑了。
“冷風,她何時進王府的?”君九卿疑惑。
冷風也懵,“王爺,屬下也不知。”
怎麼人突然就出現樹上了?難道人是從天上過來的?
“不過顧小姐的造型很別緻。”
翻牆出去後,顧笙歌抖落了一下身上的灰。
想來上官昀也不會再來找她,畢竟突然出現的流民,夠他忙活的了。
顧笙歌直接打道回府。
剛走到一品居的門口,顧笙歌就看見上官昀站在門口。
原本素白的衣服,因爲打鬥沾染上了一些灰塵,整個人看起來又疲憊了幾分。
他看見顧笙歌回來,便問,“方纔流民中混入有不軌之心的人,你沒事吧?”
“沒事。”顧笙歌說。
上官昀說,“本想着帶你回大理寺問話,如今看來,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已經明瞭,這段日子你且小心一些,若是有事只管來大理寺找本官。”
顧笙歌笑着說,“那就先謝過大人了。”
上官昀看着顧笙歌,像是有話要說,但話還沒說出口,就先走了。
待到上官昀離開後,雪苓看見顧笙歌站在門口,立馬跑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
雪苓的眼裏充滿擔憂。
“沒事。”顧笙歌說。
雪苓指了指顧笙歌的頭髮,上下掃視顧笙歌,“可是小姐,你看起來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子。”
“是嗎?”
顧笙歌走進去拿起放在櫃檯上的鏡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本整齊的頭髮突然變得亂糟糟的,就像是雞窩頭一樣,頭髮上的髮簪也是零零散散地插着,渾身上下的衣服,也沾染上灰土,就像是從哪個煙囪裏面爬出來一樣。
顧笙歌想要將靈戒空間裏面的官家小七揪出來揍一頓。
這乾的根本就不是人事兒!
讓她掛在樹上也就算了,這頭髮又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這兒,顧笙歌腦袋蹭蹭冒火。
“小姐,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雪苓在這個時候就很好奇了。
顧笙歌嘆氣,“雪苓,別問了。”
說多了都是淚。
這個空間開的,讓她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落地方式。
本以爲京城的流民就此控制住,讓他們至少在身體上健康。
剩下的交給官府去做。
結果沒想到,京城內的流民,全部高燒不退,有大夫診治出來是疫病。
“小姐,你說好端端的,怎麼會有疫病?”
雪苓將自制的面紗給顧笙歌,“戴上安全一些。”
顧笙歌將面紗放在桌上,對此表示懷疑,“我覺得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