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沒那麼熟!
君九卿也聽見了。
他黝黑的眼眸裏,閃過冷意。
“楚王爺,時候不早了。”
言外之意,你該滾進宮了。
楚雲州也不在顧笙歌身上糾結,隨着程晉安一起進宮。
待楚雲州離開後,顧笙歌可算鬆了一口氣。
“終於走了。”
“顧笙歌,你和楚雲州,什麼關係?”
面對君九卿的質問,顧笙歌想回答,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總不能說,她從天上掉下來砸中楚雲州,最後被逼無奈,只能替楚雲州醫治眼睛這種關係。
說出去誰信?
“王爺,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
顧笙歌準備打着哈哈過去。
她轉移話題,“不過你剛纔說,我是太醫院院判?我的辭官奏摺,不是已經送到皇上的面前了嗎?”
“你說的可是這個?”
君九卿從袖中拿出一份奏摺。
顧笙歌呆住,接過君九卿手中的奏摺。
上面根本就沒有批同意!
“這怎麼回事?”
君煒沒道理不同意啊!
君九卿擡眸,看着顧笙歌,“先前無論如何都要留在京城,如今本王滿足你,絕對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
顧笙歌:“……”
“王爺,倒也不用這樣吧,曾經都是童言無忌,你別信。”
“本王當真了。”
君九卿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顧笙歌真想爲自己曾經的魯莽道歉,真沒想到君九卿竟然記下來了。
“王爺,你別啊……”
顧笙歌想要讓君九卿別難爲自己。
然而冷風推着君九卿就離開了。
一路火花帶閃電,快的很。
顧笙歌只能回到一品居。
如今官沒辭成,也不能離開雲國了。
當天下午,聖旨便來到一品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醫院院判顧笙歌醫術高超,特命顧笙歌醫治楚王爺眼疾,欽此。”
顧笙歌迷迷糊糊接下聖旨。
她屬實不理解,這聖旨到底怎麼下下來的。
沒辦法,顧笙歌只能去使臣驛站找楚雲州。
如今,他只需要一直不停的換藥就行。
剛進去,就被人攔住。
“你是何人,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顧笙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身官服,認不出來也正常。
“我,太醫院院判,顧笙歌。”
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顧笙歌,“雲國太醫院院判不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兒嗎?怎麼是個女的?”
顧笙歌勉強扯出微笑,“弄錯了,就是我。”
士兵不相信,“如何證明?”
顧笙歌拿出院判令牌,“相信嗎?”
士兵看了一眼,搖頭,“令牌可能作假,不信。”
顧笙歌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這位小兄弟,我是雲國太醫院院判這件事,雲國誰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況且你們家王爺的眼疾,若是因爲你耽誤了,怎麼辦?”
本以爲說出這一番話,士兵就讓她進去,結果沒想到,士兵看都不帶看顧笙歌。
正打算離開,驛站裏面出來人了。
“顧大人,隨我進來吧。”
出來的少年,顧笙歌沒見過。
她在使臣的隊伍裏面沒有看見過他。
清秀的模樣,沒有任何特點,唯一能讓人記住的,恐怕就是鬢角的兩縷頭髮,頭髮並非黑色,有些泛白。
“我怎麼沒見過你?”
路上,顧笙歌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少年並未說話。
沿着小路,走進驛站內部。
楚雲州正坐在亭中等着她,手裏端着一杯茶,看起來一副與世無爭,恬淡靜雅的樣子。
一身紅衣,隨微風漂起,白色的紗布,也隨着風的吹動而浮動。
高挺的鼻樑,棱角分明的臉龐。
從遠處看,不失爲一個紅衣美男。
“夜,人帶來了?”
被叫做“夜”的少年,就是帶着顧笙歌進來的少年。
他說,“王爺,人帶來了。”
“見過楚王爺。”
顧笙歌屈身行禮。
將醫藥包放在桌上後,顧笙歌非常不解,“藥我已經給王爺了,王爺爲何還讓我幫你治眼疾?”
聽見這話,楚雲州也不着急回答。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後又緩緩放下。
“顧笙歌,太尉府嫡女,前凌王妃,太醫院院判,一品居東家,醫術高超,卻無人知其師從何處,一年前原本是京城人口中胸無點墨,是個草包的大小姐,自那日牡丹花宴後,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