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不相信自己的醫術竟然會出問題。
這究竟是哪裏不對?
顧笙歌用手在楚雲州眼前晃悠,然而他的雙目就像是看不見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嘶——”
楚雲州忽然擡起手遮擋陽光。
顧笙歌見狀,便擋在陽光照射的方向。
她看着眼前的楚雲州,心底很急切,“怎麼樣?好了嗎?”
顧笙歌心急如焚,她不相信自己的醫術有問題。
然而楚雲州沒有回答她,他遮擋住眼睛。
過了一會兒,楚雲州緩緩放下手,原本被遮擋住的眼睛露出來。
那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
顧笙歌看呆了一小會兒。
她問楚雲州,“能看見嗎?”
楚雲州先是驚喜,後又很快冷靜下來。
他看着眼前的顧笙歌,眼睛裏面夾雜着複雜的情緒和感情。
女孩兒精緻的面容上寫滿擔憂,看着他的目光裏,也帶着些許的憂慮。
楚雲州脣邊微微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
“本王沒想到,此生還能再看見。”
楚雲州的目光,一直在顧笙歌身上,“你和本王想的樣子,對上了。”
他說的話越來越不對勁,顧笙歌也意識到不能久待。
“王爺,我還要上早朝,先走了。”
該死的君九卿把她辭官的奏摺偷回來了,她現在不得不去上早朝。
也不等楚雲州同意,顧笙歌一溜煙地就跑了。
楚雲州看着顧笙歌匆匆離開的方向,脣邊的笑意更深了,“夜,她還不錯。”
“可是王爺,她是前凌王妃。”
楚雲州淺笑,眼角微揚,“那又如何?這次來雲國,也不能一無所獲。”
顧笙歌在去上早朝的路上狂奔。
她快要遲到了!
一輛馬車從顧笙歌旁邊跑過去,又在前面不遠處停下來。
“顧笙歌。”
能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叫她名字的,顧笙歌感覺某人是頭一個。
顧笙歌停在馬車旁邊,氣喘吁吁道:“王爺,下官上早朝快遲到了,沒時間問你好了。”
剛打算跑走,就被喊住。
“顧笙歌,上來。”
君九卿用命令的語氣對顧笙歌說,“若是不上來,今日,你必遲到。”
顧笙歌也來不及多想,直接跳上君九卿的馬車。
這個遲到可不是小事,誰都不能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爲了避嫌,顧笙歌特地遠離君九卿兩米遠。
“本王就那麼可怕?”君九卿問。
顧笙歌說,“王爺,你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
走進大殿後,顧笙歌又挪到另外一邊站着。
就爲了保持距離!
君九卿無話可說,連早朝也不上了,直接離開了。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禮後,顧笙歌擡頭。
看着坐在上面的君煒,她真想直接說出辭官的想法,奈何她不敢!
“顧大人,楚王爺的眼疾,治的怎麼樣了?”
君煒問她。
顧笙歌說,“回皇上,楚王爺的眼疾已經痊癒,不需要下官了。”
“沒想到天下神醫都沒辦法治的眼疾,短短几天,竟讓你給治好了。”
君煒很意外,他說,“不過楚王爺那裏,你還是要多上心一些。”
顧笙歌內心絕望。
還是讓她沒事兒去看看。
“是。”
“丹赤派使臣來雲國是議和,這幾日,你們都上心一些,楚王爺想在京城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不過分。”
君煒對楚雲州縱容的程度,讓顧笙歌不理解。
就算是親生兒子,也沒這麼慣着的。
顧笙歌悄悄地看了一眼君墨炎,發現君墨炎的臉色非常難看。
下朝後,君墨炎攔住顧笙歌。
“顧笙歌,你最近和凌王走的很近,你想做什麼?”
君墨炎又來興師問罪。
顧笙歌坦蕩蕩,“太子殿下,方纔皇上還在朝堂上說,不允許拉幫結派,你說這話是何意?是覺得下官和凌王站一起了?”
“難道不是?”
君墨炎眼神裏藏着懷疑。
“當然不是。”顧笙歌說,“凌王先前是下官夫君,讓下官那麼沒面子地離開王府,還想讓下官站到他那邊,不可能。”
看顧笙歌說話時很堅定,君墨炎也就暫且相信了。
他說,“顧笙歌,選好隊才能活得久。”
“太子殿下說的是。”
顧笙歌笑着送君墨炎離開,“恭送太子殿下。”
確定君墨炎離開後,顧笙歌收回笑容。
“還是做王妃的時候好,哪需要看他臉色?”
顧笙歌小聲在旁邊嘀咕着。
“做本王王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