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州審視的目光在顧笙歌身上一直停留。
顧笙歌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她不敢看楚雲州的眼睛。
早知道這人這麼可怕,不治也罷!
“只是本王來京城選的路,是懸崖下的小路,你從懸崖上墜落,竟毫髮無傷。”
楚雲州問的很犀利。
顧笙歌沒想到他能想起來這件事。
“楚王爺,下官是掉在樹上,繼而砸中王爺馬車。”
這個解釋很牽強。
顧笙歌只能祈禱楚雲州別問了。
“那麼高的懸崖墜落,就算是落在樹上,也足夠讓一個人粉身碎骨,你覺得本王很好騙?”
楚雲州的語氣很輕鬆。
顧笙歌心裏面壓力卻很大。
她握緊拳頭,眼眸暗下來,“楚王爺,下官身爲雲國太醫院院判,似乎不需要同你解釋這麼多,如今你問這麼多,下官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你此次來京城是另有目的?”
這一番話,顧笙歌也是鼓足勇氣說出來。
一切都在楚雲州意料之外,他也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繼續笑着看顧笙歌。
“哈哈——”楚雲州笑着說,“小丫頭,你想的太多了,本王不過隨口一問。”
“楚王爺的隨口一問,問的可真是多。”
門被推開,男人坐在輪椅上,黝黑的眼眸裏帶着冷意,俊逸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笑,讓人打心底害怕。
“凌王爺,本王的菜還沒上來,你就先來了,實在是快。”
楚雲州的話別有深意,“不如凌王爺和本王一同用午膳,如何?”
雖然不知道君九卿爲什麼會來,但顧笙歌很想讓君九卿別答應。
然而,君九卿就是想跟顧笙歌反着來。
“楚王爺盛情相邀,本王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君九卿看向顧笙歌,“顧大人。”
顧笙歌明白君九卿的意思,立馬出去推君九卿進來。
宋老闆命人上菜的時候,就看見楚雲州和君九卿同坐一桌。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看看顧笙歌,顧笙歌也很無奈。
誰知道君九卿和別人想的不一樣?
“凌王爺,你和顧大人已經和離,一直來往,恐怕不合適吧。”
楚雲州笑着問。
“合不合適,不牢楚王爺費心,楚王爺此行,恐怕不簡單,還是想想自己的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像是兩隻笑面虎在打架。
顧笙歌很想出去。
菜上齊後,顧笙歌打算離開。
“凌王爺,楚王爺,你們二人慢慢用膳,下官告退。”
求求了,讓她離開吧!
“等一下!”
“等一下!”
二人異口同聲。
顧笙歌剛邁出門的腳只能縮回來。
“二位王爺,還有何吩咐?”
顧笙歌也只能笑着問他們。
“坐下!”
“坐下!”
這一次,二人還是異口同聲。
顧笙歌心不甘情不願,“這樣不好吧。”
楚雲州笑着對顧笙歌說,“你我之間,不需要客氣。”
顧笙歌:“……”
還真不是跟你客氣。
“顧笙歌,本王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君九卿的一聲吼,嚇得顧笙歌立馬跑回來坐着。
她瞪了一眼君九卿。
就不能好好說話。
說句喫醋了能死?
一頓午膳,飯桌上劍拔弩張,唯有顧笙歌一人歲月靜好。
不管楚雲州和君九卿二人喫沒喫飽,顧笙歌算是喫飽了。
待到結賬的時候,宋老闆高高興興地拿着算盤就來了。
“楚王爺,一共是一千兩。”
楚雲州一點兒也不意外,拿出一千兩給宋老闆。
顧笙歌看着銀票進宋老闆那個“奸商”的口袋裏。
沒想到楚雲州竟然能喫這個啞巴虧。
離開水雲間,顧笙歌以爲就此能解放,結果楚雲州又有新要求。
“小丫頭,送本王回去。”
楚雲州說。
“咳咳咳……”
後面的某人一直在咳嗽。
楚雲州回頭看了一眼君九卿,便笑着說,“看來凌王爺自己不能回去,既然如此,那小丫頭,你就不必送本王回去了。”
說完,楚雲州就帶着夜離開了。
“這麼爽快?”
顧笙歌有點兒懷疑。
“你想送他回去?”
君九卿面露不悅,“顧笙歌,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下官知道。”
顧笙歌也不想被君九卿管。“王爺,你是下官什麼人?爲何處處管着下官?”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