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力士張逢喜[基建] >第 13 章 第十三章 葬禮:三清之路
    代表發送進程的圓圈費了好大勁才走了一點點,張逢喜已經對這個手機的網速不抱任何幻想,所以也並不着急和氣餒。

    關掉屏幕,他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沉吟着怎麼把手機的事矇騙過去,他擡頭試探着看向巫,就見老人少有地沉默着,正用一種複雜到說不出具體意思的眼神看着自己。

    張逢喜低頭看了眼自己,破破爛爛的麻布長袍,身上還有幾處開始結痂的輕微的擦傷,露出的兩條胳膊上都是黑灰,昨天實在太累,還沒來得及清洗就睡了。

    他衝着巫“哈哈”乾笑了兩聲,舉起手裏的手機剛要說話,巫卻突然轉過頭去,躺回草甸子上,吼了一嗓子,“瓜慫懶死咧,一睡睡到大中午,快給額造飯去!”

    張逢喜沒想到巫竟然就這麼不再問了,他腦袋裏亂七八糟的說辭都沒了用處,只能呆呆地“哦”了一聲,起身打掃一下身上沾着的稻草屑,聽話地做飯去了。

    一場大火過去,能找到的食物更少了,南山被燒掉了一半,好險沒燒到張逢喜的破山洞,要不然他和黑點就真的是孑然一身了。山上的小動物死的死跑的跑,山上的綠植也都被破壞殆盡,還需要幾年的休養生息才能徹底恢復。

    午飯是黑點採回來的野菜加幾個蘑菇,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張逢喜皺着臉煮了一鍋菜湯,裏面只放了點從村長那以巫的名義厚着臉皮要來的粗鹽調味。

    巫喝了一口,皺着眉咂嘴,瞅着張逢喜嫌棄道,“你這個樣子嫁人,紫焰大君沒幾天就休了你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張逢喜冷着臉瞥他,學着他的口音晃了晃拳頭威脅道,“你這個樣子再提這個,額就要打人咧!”

    巫立刻閉嘴,一仰頭快速把湯喝完,然後擡頭安靜地看着正呼嚕呼嚕喝湯的一大一小。

    張逢喜感受到他的目光,不解地擡頭看他。巫咳嗽了一聲,“以後如果再有人看見那個白色塊塊,你就說那是你的器宗。”

    張逢喜先是琢磨巫話裏的意思,然後才震驚於巫這句標準到不行的普通話,竟然一個“餓”“咧”都沒用。

    巫好像看明白了他的想法,又咳嗽了一聲道,“瓜慫懂個甚,額這叫仙言仙語,一般人兒用不得咧!”

    張逢喜覺得好笑地低頭笑了一聲後才板正面孔,躊躇了一下才問道,“那個白色.....,”他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直接說手機不行,於是學着巫的說法接着道,“塊塊,爲什麼要說是器宗?器宗到底有啥用?”

    巫咋舌搖頭,“咱們迪迪大陸大部分人都有器宗,出生地時候孃胎裏帶出來的咧,沒有的要被看不起,你個瓜慫要聽餓的話,不要問那許多地爲什麼!”

    張逢喜想了想,根據目前直播平臺的內容來看,他是有可能通過發佈視頻與外界進行溝通的,雖然因爲網絡不好,效率極差,但對他目前的現狀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一絲希望了。

    目前的問題是,他很難通過閃應求助得到幫助,一個是他直播間的人氣太低,發出的視頻很快就淹沒在網上無窮無盡的數據中了,傳播範圍有限,再一個是當代世界娛樂化已經達到了極限,各種新奇創意、沒有下限的吸引眼球的手段層出不窮,他的求助很難被人當真對待。

    他需要想辦法增加直播間人氣,提高直播曝光率,點擊率高了,說不定他家的張逢系列有人會看直播發現他,或者說不想得那麼樂觀,他到底是演過些影視劇的,也有那麼幾個忠實的粉絲,能讓這些粉絲髮現他也行,再或者,誰都沒發現,但是他通過日益增大的名氣來獲取觀衆的信任從而獲得幫助也是個務實的好辦法。

    而且,直播間裏有打賞,張逢喜大膽地妄想了一下,那些火箭、輪船的圖標,有沒有可能代表真的火箭輪船?

    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也是看過不少穿越小說的,雖然張逢喜也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裏的,跟穿越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有沒有關,但是嘗試一下總沒錯,也許他能通過直播搞個載人火箭,直接坐上火箭飛到太空中去尋找地球?

    所以,他的直播不可能只侷限於山洞裏,他既要播大河山水,也要播風土人情,他的手機總有可能會被人看到的,那麼巫的建議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

    張逢喜腦袋裏開始異想天開,巫吧嗒吧嗒嘴,又躺回乾草堆裏,拿身邊一顆小石頭丟到還在發呆的張逢喜肩膀上,囑咐道,“記住餓地話。”

    張逢喜緩過神來,答應了一聲,收拾碗的時候,他扭頭對巫說,“那您也幫我保密,我還不想讓我的白色......塊塊讓人知道。”

    巫不太耐煩地隨便點了點頭,“知道咧知道咧。”

    張逢喜笑了笑,正要去刷碗,巫又叫住他,這回表情非常猶豫和糾結,張逢喜歪着頭看他,“你不說話我可走了?”

    巫咬了咬牙,“把那個提見草給我。”

    張逢喜以爲他是要給自己講用法,就去角落裏把小石瓶拿了過來,遞到巫手裏,哪想到巫接過以後把石瓶直接又塞回到自己腰間的麻布口袋裏了。

    張逢喜一口氣梗在胸口,不太高興地瞥着他道,“給了還帶要回去的,真沒勁!”

    巫瞪了一下眼睛,從麻布袍子貼身的口袋裏摸出另一個雕琢着精細花紋的小石瓶,閉着眼睛塞到張逢喜懷裏,那樣子看起來又不捨又心疼,又不得不給的樣子,“藏好咧,以後用得着!”

    張逢喜接過來,還想細問,巫卻閉上眼不理他了,表情還殘留着極度捨不得的意味,張逢喜不想再招惹他,於是作罷,把碗放進鍋裏,端起來拉着黑點一起去河邊刷碗了。

    黑點在上游洗澡,張逢喜隔着岸邊茂盛的蒿子在不遠處的下游洗碗,按照老辦法,他時不時喊黑點的名字,黑點就扔個小石頭過來代表安全。

    張逢喜洗好碗,就着水簡單沖洗了自己的頭臉和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今天天上的太陽並不多,整個天空呈現不均勻的灰白色,但是空氣仍然燥熱。

    “一會兒我們去山上砍棵樹拖回來,這兩天有空我們給山洞做個像樣的門,再做幾樣傢俱,把洞裏好好拾掇拾掇。”張逢喜衝着上游喊道。

    噗噗,兩個小石頭落在張逢喜面前的河水裏,驚起了兩朵小浪花。

    張逢喜笑了笑,仰頭躺在乾燥的土地上,嘴脣輕啓,一首悠揚的旋律就從口中逸出:“東邊的草地上呦次仁拉索,姑娘仁增旺姆次仁拉索,那邊的田野裏呦次仁拉索......。”

    張逢喜高中時是特長生,因爲他身高夠形象出色嗓音又好,老師就推薦他去學播音主持,後來被老師學聲音的朋友發現,被撬走跟着這位老師又學了兩年的聲樂,最後高考時,他兩樣都放棄了,選擇了自己最感興趣的表演,但是唱歌和樂器是他一直喜歡的,這麼多年來也沒荒廢,只要有時間,就去找聲樂老師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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