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力士張逢喜[基建] >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 金宗的祕密
    第77章

    秦償臉色難看地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面具男人,對方毫無表示,彷彿對面前發生的一切並不在意。

    姓何的中年人神情倨傲地冷哼了一聲,衝秦償道:“還不快滾!”

    秦償狼狽地彎腰行了禮,然後緩緩退後,離開了客廳。

    等多餘的人出去了,首位的面具男人態度上的縱容,讓中年人的舉動更加猖狂,他乾脆大搖大擺走到那面具男人的面前,語氣不屑道:“我看咱們的行動不用等到明天了,不如今晚就讓藏在山裏的大軍圍住全城,趁所有人還在睡夢中時,直接攻進城裏,滅了全城,我看誰還敢覬覦這勞什子的鍊鐵術!”

    聞言,白呈祥走上前就要開口辯駁,坐在首位上的面具男人卻是衝他擺手阻止了他,之後薄薄的脣角彎起,露出點笑意,對那何姓中年人道:“何先生說得有道理。”

    這人聞言立刻仰頭大笑起來,他眼中的傲氣更盛,竟然直接走到那面具男人的面前,伸手從他腰上扯下一個令牌。

    白呈祥臉色一變,手已經抓到了自己腰上的佩劍,那面具男子卻輕輕搖了搖頭,白呈祥一怔,手又放下了。

    姓何的舉着令牌,站在廳中,大聲道:“國主大人命我來監軍,他老人家對我寄予厚望,我自然不能懈怠。”

    “猶豫不前不是我金宗國人的行事作風,今天我何運就越俎代庖,行使國主大人交給我的權力,”何運衝下首一武官模樣的高大男人道,“李副統領,我以此令牌號令你,即刻率領大軍疾速行軍,分爲兩撥,分別攻打紅興郡內外城,將紅興郡所有官員一網打盡,如果能抓到張逢喜就更好!”

    李副統領略遲疑地站起身,看了眼首位的方向,到底是恭敬地彎腰握拳道:“是!”

    何運得意地回頭睨了一眼面具男人,說:“我年紀大了,撐不住了,剩下的事就你們年輕人辦,有異動就報過來,我再行處理!”

    說完,他拿着令牌,連個招呼也沒打,更沒向爲首的面具男人行禮,而是直接就邁着方步,往客廳門外走去。

    客廳裏鴉雀無聲,其他人都深深低着頭不敢吭聲,白呈祥和李副統領都猶疑地看向首位的男人,不明白爲什麼對方會如此縱容這個何運。

    而就在何運剛剛走出客廳門外後,客廳內的所有人都聽到先是噗通什麼人摔倒的聲音,緊跟着就是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

    慘叫聲後,廳裏的人們就聽見一種怪聲,像是一種混雜着劇烈的喘息和咬牙的聲音,還有悶悶的嗆咳聲和呻銀聲,還有詭異的流水聲,緊接着,又是一聲被堵住嘴巴的那種慘叫聲。

    這次的叫聲比剛纔還要瘮人,因爲被捂住了,聽得不太真切,反倒更讓人難以忍受。

    客廳裏衆人臉色都煞白,只有爲首的面具男人彎起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門外,聲音終於消停了。

    很快,大門被打開,一個滿臉滿身是血的男人,胳膊裏夾着個人進入門內,然後哐的一聲,將夾着的那人扔在地上。

    有人忍不住發出驚呼,只見被扔在地上的赫然是剛纔還氣焰囂張的何運,他的粗脖子上有兩個血窟窿正在一股一股地往出噴出暗紅的血液,而他現在竟然還沒死透,人還有意識。

    何運在地上不停抽搐,眼睛翻白地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還試圖翻身伸手去夠離他最近的白呈祥的衣袍。

    白呈祥咬了咬牙,沒躲開他的碰觸,反倒往前幾步,伸手從他腰上把那沾了血的令牌拽了下來,然後一腳踢開拽在自己衣袍一角的手,然後毫不猶豫地狠狠踩上何運的胸口,只兩腳下去,何運手上力氣一鬆,徹底沒氣了。

    暗紅色的血在何運身體底下流出了一大灘,白呈祥踩着那些血,將令牌恭恭敬敬地獻給首位的面具男人。

    “大人。”白呈祥彎腰道。

    面具男人接過令牌,隨意用旁邊人遞過來的布巾擦了擦上面的血跡,然後把令牌又掛回自己腰上。

    扔掉布巾,面具男人站起身,走到何運的屍身面前,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他拔出身後跟着他的白呈祥的佩劍,高高舉起手臂,狠狠揮劍刺下。

    客廳裏都是刀子扎進血肉裏的聲音,夾雜着急促的喘息聲。

    不大一會,地上的何運已經成了一個慘不忍睹的血葫蘆。

    面具男人仰着頭輕輕呼出一口氣,在他身後的人只是慌張地低着頭,不敢看這一幕,而在他身前這部分的人,都注意到了,他身上詭異的變化。

    這個男人竟然在戮屍時,興奮起來了了。

    但他並不在意屬下的目光,就這麼大喇喇地站在那裏,手裏的劍尖下垂着,粘稠的血順着身往下流淌。

    他聲音此時變得嘶啞,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在裏面,他對夾着何運進來後,就沒再吭聲的滿頭滿身是血的男人說:“秦償,手法很利落,做得不錯!”

    直到此時,客廳裏的衆人才發現,重傷了何運的,原來是這個人。

    秦償抹了把臉上的血,蒼白的臉上表情冷靜而有禮,他微微彎腰,衝男人恭敬地行了個禮。

    面具男人笑了一聲,將劍蹭地一聲扔到地面,然後大步走回首位坐下,聲音冰冷低沉道:“一切行動按原計劃進行。”

    白呈祥有點憂心忡忡,“大人,何運死了,國主大人那邊會不會有麻煩?”

    面具男人表情冷淡,薄脣微動,“他已經老了。”

    白呈祥一下子閉上了嘴,客廳裏其他官員都忙垂下頭,似乎連聽到這樣的話都是大逆不道。

    面具男人並不在乎下屬的反應,他面具後的雙眸微眯,喃喃自語似的道:“老傢伙還把希望寄託在神山上,可……,”他的目光轉移到秦償的臉上,嘴角的笑容更盛,“你們肯定都還不知道吧,連何運這樣的親信也不知道,老傢伙怕有人造反,瞞得死死的。”

    “他們還以爲最近兩年金宗出產的鐵器只是品質差了些,卻根本不知道,金宗就快拿不出可以用的鐵器了!”

    在場所有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顯然對此毫不知情。

    秦償更是臉色鉅變,瞳孔緊縮,他迅速看了眼門口,渾身都繃緊了。

    面具男人冷笑一聲,用一種輕柔到瘮人的語氣說:“不用怕,就算是老傢伙在這裏,他也不會傷害你們,現在正是他需要用人的時候,他必須得到張逢喜手裏的祕密,哪怕知道我來這裏,未必會完全如他的意,也要冒這個險。”

    廳裏一片沉寂,只聽得到不規則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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