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四周,發現空曠的很。
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可藉助的工具,沒有窗戶。
空蕩蕩的。
唯一的出口就是那緊閉的房門。
看來,想從這裏出去,是難如登天了!
溫斯特仰頭,長長的喘氣。
地下室的白熾燈讓他失去了時間概念,根本無法分辨現在是幾時了。
溫斯特苦笑着,背靠着潮溼的牆壁,數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咔噠——”
遠處的門動了動,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傳來。
他勉強睜開腫起的眼睛,極力的去看。
門推開。
走進來一個略高挑的身影,步伐利落。
溫斯特猛然睜大眼睛,極力去看。
勉強看清楚來人時,溫斯特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宋婉宜冷着臉,走過來。
她手裏拿了些喫的,還有消毒碘伏酒精,一些紗布,還有一塊厚毛毯。
“你,你怎麼來了?!”
溫斯特嘿嘿一笑,都忘了身上的疼。
宋婉宜沒搭理他,將所有的東西放在一旁的地上。
沉默的給他簡單處理身上的傷。
溫斯特的樣子,看起來太慘了。
鼻青臉腫的,眼睛腫的成一條縫,嘴角也裂了。
渾身髒透,衣服被雪水泥巴浸溼,硬邦邦的繃緊在身上。
地下室溫度很低,還潮溼。
祁家跟封家的手下可不會管他的死活。
把他丟進來之後,就懶得搭理了。
此刻,溫斯特身上冷的很,瀕臨失溫。
可他身上的傷太多,疼痛壓過了其他,似乎都沒感覺到自己失溫的危險。
“嘶——”
碘伏灼燒傷口,帶來火辣辣的疼。
溫斯特吸氣,渾身都在發抖。
宋婉宜動作一頓,沉着臉盯他。
溫斯特立刻咧嘴笑,金髮碧眼,沒心沒肺的樣子。
忙咧嘴說:“我不疼,嘿嘿,一點都不疼!你繼續你繼續!”
他明明疼的都在打哆嗦了,還口口聲聲說着不疼。
宋婉宜沉默兩秒,繼續給他上藥,動作並沒有因此溫柔。
溫斯特就這麼齜牙咧嘴的忍着,再疼也沒有哼出一點。
反而一直笑嘻嘻的,頂着被打成豬頭的臉,表情幸福的看她。
“你,你這是關心我對吧!?”
他嘿嘿一笑,舔着乾裂的嘴角,問她。
宋婉宜倏然冷笑,手下重重的在他傷口上一按。
“哎呦!”
溫斯特溢出一聲痛哼。
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但是他看宋婉宜的眼神,笑意更明顯。
宋婉宜給他簡單處理了露在外面的傷處,身上各處纏了紗布繃帶,然後喂他吃了一點消炎跟止疼藥。
溫斯特披着厚厚的毯子,靠回牆角,感覺力氣在恢復,溫度也在恢復。
宋婉宜收拾着東西,終於開口。
“裴初,去哪裏了?”
溫斯特一僵,笑容都凝固在臉上。
很快,有很強烈的失望涌上來。
哦,難怪她對自己這麼好。
原來,是想來套裴先生去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