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裴家老宅的時間。
定在了兩天後。
念念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封御琛有心想要也帶上小夜。
一家人可以在一起。
可小夜執意留在祁湛身邊,不願意從私宅那邊回來。
封御琛只好作罷。
眼下,只有先徹底解決裴家跟裴初的事。
等回海城的時候,再想辦法挑明小夜的身份,將兒子帶回來。
這次回去。
裴初母親跟溫斯特該怎麼處理,阮喬沒有想好。
裴初母親神志不清,是完全無法正常交流的。
倒是溫斯特,阮喬親自見了他。
溫斯特已經在潮溼陰冷的地下室,被關幾天了。
身上的內傷沒人給他處理,
斷掉的一根肋骨也一直沒有接起來。
他身體底子好,加上魁梧又壯碩,倒是很能忍。
每天靠着傭人送進來的一點水跟乾麪包。
活的還挺好。
地下室的門被推開。
角落失去時間概念的溫斯特,豁然擡頭,眼神灼灼的朝門口望來。
阮喬被女傭扶着,順着臺階,一步步走下來。
一走進來。
阮喬立刻聞到了潮溼腐敗、又刺鼻的臭味。
她皺了皺眉,捂住小鼻子。
角落裏。
被綁住的溫斯特掙扎的撲出來,看到阮喬後,詫異失聲。
“阮小姐?!”
阮喬放下捂住鼻子的手,朝聲音方向望來。
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宋婉宜送進來的厚毛毯裹在他身上,也被弄得都是污泥。
蓬頭垢面就不說了,比乞丐都不如。
臉上青青紫紫的傷,纔剛結疤,可以說非常慘了。
“阮,阮小姐,您怎麼來了!”
溫斯特乾裂的嘴脣舔了舔,心虛的喊她。
阮喬說:“我來,是要問你一件事的。”
溫斯特頹喪的低頭,原本一頭耀眼金髮被污泥染的灰撲撲的。
“阮小姐是想問我,裴先生的去向嗎?我......我真的不知道!”
阮喬說:“我知道你不知道。”
“啊?”
溫斯特愣住。
阮喬朝前走了兩步,走入白熾燈之下。
溫斯特也終於能,完全看清楚她。
阮喬被封御琛嬌養的很好。
寬厚溫暖的白色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
小臉被毛絨絨的雪白圍巾簇着。
乍一看去,仿若小白狐狸成了精般。
最重要的是。
她看起來整個人生氣勃勃,富有生命力。
連眼神光都像是揉碎了星辰。
根本就不像是在裴初時,那空洞麻木,故作溫順的乖巧。
溫斯特內心嘆氣。
果然,離開了裴先生的阮小姐,纔是活生生的。
溫斯特徹底喪氣,咕噥着。
“阮小姐,您想知道什麼,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