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咂咂嘴。
“我知道是葉酸片，我是說，幹什麼用的，這是治什麼病的？”
陳醫生握緊小瓶子，聲音更沉。
“不是生病才喫的，這是給孕婦喫的，很重要的藥，防止胎兒發育問題的。”
唐毅瞅瞅他手裏的小瓶子，再看幾本關於孕期的雜誌，臉色頓時變幻起來。
“那......這藥誰喫的？誰懷孕了？！”
唐毅朝樓上看看，再朝花園偏廳看。
“少夫人跟煙小姐兩個人，究竟是誰喫的？”
陳醫生擰開瓶蓋，檢查裏面的數量。
已經少了小半瓶了。
顯然，這藥已經吃了不短的時間了。
他把藥瓶放下，又從唐毅手裏奪回雜誌，整整齊齊的按照原樣放好，裝作沒看到，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唐毅：“你......你到是說話啊？”
陳醫生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你不是醫生嗎？你看不出來嗎？”
陳醫生皺眉：“又沒有觸診，我也不是X光眼，怎麼知道。況且......如果懷孕時間短暫的話，肚子沒有明顯的徵兆，根本就無法辨別。”
唐毅不敢再亂碰了。
陳醫生拉着他退回客廳中間。
唐毅有點着急又有點好奇：“不會是少夫人吧？自從上次裴初害她流產之後，你不是診斷過，少夫人再不能懷孕了嗎？而且......少夫人的身體那個樣子，應該不會吧不會吧？”
陳醫生不說話，腦內一直在思索，想從今天跟阮喬的相處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唐毅手託着腮，繼續說：“那就是煙小姐懷孕了！”
陳醫生皺眉，忽然說：“不可能。”
陳醫生壓低聲音，“你忘了煙小姐五年前發生的事了嗎？那可是老爺子親自命人下得狠手，煙小姐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母親的！”
唐毅一拍腦門，“對對對，煙小姐跟封家鬧翻，大少爺脫離封家，正是因爲這件事，煙小姐已經失去做媽媽的權利了......那，這些雜誌跟藥片......”
“是是是......是少夫人的？”
唐毅自己說完，都驚到了。
“如果不是煙小姐，那就是少夫人？這......這不可能的吧！少夫人的身體，不會的吧！”
陳醫生不語，還在思索。
他當初診斷，阮喬的身體極難懷孕，很大可能再沒有機會。
但是......
這樣的診斷並不是百分百肯定的。
凡事都有例外。
哪怕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其實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陳醫生還是無法確定！
兩個人低語間。
祁煙帶着小夜下來的。
小夜眼睛有些紅以外，並沒有其他異常，仍舊是那沉穩小大人的冷酷樣子。
倒是祁煙，笑容十分意味深長。
阮喬也知道到時間了，牽着念念從偏廳出來。
她把兩個孩子親了又親，才交給唐毅跟陳醫生。
“我知道御景苑那邊有心理醫生，但是......念念的病情要緊，我已經請了其他的心理醫生，下次你們過來的時候，我讓那個心理醫生過來吧，在我這裏做治療，也好讓我知道念念的進展。”
唐毅沒異議，忙點頭：“好的少夫人。”
倒是陳醫生，心事重重，深深看阮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