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軀微顫,步伐凌亂,衝到別墅門口,大手重重的拍打着欄柵門。
他呼吸急促,寬闊胸膛劇烈起伏着。
外面溫度極低,他只穿了單薄襯衫,領口處緊實的肌理卻有細密薄汗。
“哐哐哐“巨大的砸門聲,清晰迴盪在整條別墅街。
在客廳守夜的王嫂跟江遇,同時驚醒。
“怎麼回事?”
王嫂睡眼惺忪,披着厚外套走向窗邊,翹首朝外看。
別墅大門外的黑影,驚得王嫂呀了一聲。
“那是誰啊!?”
江遇只朝外看了一眼,臉色微變。
“我出去看看。”
他快步出去。
王嫂不放心,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跟着朝外走。
別墅門口的燈被打開,亮的如同白晝。
封御琛雙手抓着欄柵門,因爲砸門,骨節處有擦傷跟血跡。
他擡起頭朝別墅裏看,額前碎髮凌亂搭在眉骨上,眼尾隱隱泛紅,目光沉而狂亂,整個人情緒都不對。
江遇走過去,皺皺眉:“封先生?您怎麼會來這裏?“
封御琛眼神可怕,聲音更沙啞不似常人:“她呢?”
江遇明知故問:“封先生是問誰?煙小姐嗎?”
封御琛薄脣顫抖:“阮......阮喬呢?我要見她,我......有些話要問她。”
他態度不似之前那樣無情冷漠,尾音有些猶豫。
江遇露出憨厚無害的笑,“封先生,阮小姐已經睡了,現在時間已經很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或者過幾天也可以。”
最好等個兩三天,等他們一行人離開海城,這樣封御琛就徹底見不到阮小姐了。
江遇搖頭:“抱歉封先生,我不能開門,您請回去吧。”
封御琛氣息陡沉,站直身體。
“你敢攔我?”
強大氣勢,不怒自威,隱隱威脅。
身後的王嫂見情況不對,扭頭匆匆進去報信。
......
阮喬太虛弱,還在睡。
祁湛寸步不離着守着,眼睛都不肯眨,生怕阮喬冷了熱了哪裏難受了。
祁煙則在隔壁房間陪着兩個孩子睡。
小夜跟念念累了一整天,睡的很熟。
王嫂咚咚咚跑上來時,祁煙先一步出來查看情況。
“王嫂,怎麼回事?”
王嫂指向外面:“煙小姐,大半夜的,別墅來個好嚇人的男人,說是要見阮小姐,江遇正在外面應付呢!”
“男人?誰?”
“我不認識,但是江遇叫他封先生呢!”
王嫂話音剛落,身後的房門打開,神色陰沉的祁湛出現,眉宇間盡是桀驁狠色。
“封御琛來了?”
阮喬如今危險的情況,就是拜封御琛所賜。
傷害她,羞辱驅趕她,把她視如無物般的對待,讓她淋雨病重......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
祁湛對封御琛不可謂不恨。
他竟然還敢來這裏,要求見小喬?
祁湛捏緊拳頭,佞氣冷笑:“來的好。”
有些帳,是要好好算算了!
感覺到祁湛暴躁,祁煙拍拍她的肩膀,“阿湛,別衝動,我們過兩天就要回H國了,先穩住局面,把小喬跟兩個孩子送回祁家纔是正經事,以後再跟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