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的到來，讓阮玉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暴露了。
而祁湛的這句話，正好證明了她的猜測。
既然祁湛知道她的身份，那就代表阮喬他們都知道了！
她的僞裝，徹底被扒掉。
先不說阮喬跟封御琛那邊如何。
現在唯一能救她的，也有可能救她的，就是封震西。
再不聯繫封震西，阮玉覺得自己的下場會很慘。
“快啊！”
她尖叫到幾乎破音。
女傭從怔楞中回神，慌忙點頭，轉身就想跑。
不過——
身側魁梧肅殺的男人箭步靠上來，側身擋住女傭的去路。
“哼。”
保鏢挑挑眉，極具威懾力的冷笑，徹底截斷了阮玉想要搬救兵的想法。
女傭瑟瑟發抖，自然不敢亂動。
阮玉見狀如此，絕望的繼續尖叫，扭頭恨恨的去看祁湛。
哪知道祁湛根本就沒有看他。
祁湛眼眸微眯，視線一直落在小夜身上，寵溺的，包容且慈愛的，是一個父親的眼神。
小夜仰頭，再問：“爹地，之前是什麼事？我沒見過她這麼害怕。”
這個冒牌貨不論是在親生爹地身邊，還是在老宅的爺爺那邊，都是遊刃有餘，從容應對的，甚至依仗着他們對她的寵愛，明裏暗裏的欺負她跟妹妹。
什麼時候見她這麼害怕過？
祁湛又笑了下：“之前啊，不太好的事。是爹地做錯了，如果爹地當初把那件事做好的話，她現在也沒有機會欺負你跟念念了。”
最後一句話，咬字微重，似乎在強調着什麼。
祁湛說完，終於擡眼去看阮玉。
或者說。
看祁湛這冷酷狠絕的眼神，她是真的有可能被凌遲的！
阮玉牙關在打顫，衝着祁湛咒罵：“祁湛！！你不能再動我，封御琛會護着我的，封家老宅那邊也會保我！！！我現在是封御琛的未婚妻！”
她雖然在咒罵吼叫，但是聲音是顫的，底氣不足。
祁湛眉間佞氣跟濃戾更重，看着她張臉，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嘴角繃的很緊，說了句。
“你也配頂着這張臉嗎？還真是......礙眼啊。”
阮玉張大嘴巴，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如同被人摁下了暫停鍵。
她的臉。
是阮喬的臉！
小夜跟着點點頭，抓住祁湛冰涼的手指，“嗯，妹妹說她長着跟媽咪一樣的臉，但是，她一點一點都比不上媽咪。”
祁湛：“她？她怎麼配你媽咪比呢。”
他語調很輕，提起阮喬時，有異樣的溫柔。
似乎連提起她的時候，都捨不得大聲。
“不！！啊！！”
阮玉徹底被祁湛的語氣嚇到，恐怖跟可怕的回憶重新翻涌上來，幾乎要擊垮她。
她雙手捂住臉，像是捧着一件寶貝般。
“這是我的臉！我的臉！！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能再毀掉我的臉，啊啊啊啊，這是我的臉啊！是我的啊！”
她從前就不如阮喬長得好看，但是好歹算是美豔。
阮玉對自己的容貌非常珍惜。
被祁湛毀容之後，她幾乎崩潰。
直到整容，跟阮喬六七分相似後，阮玉終於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