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這是封御琛給蘭嫂的最後回答。
他結束通話，隨手將電話擱回去。
阮喬往他懷裏趴，半睜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問：“誰啊，誰的電話？”
封御琛枕着手臂躺下，垂目溫柔，低笑一聲：“沒誰，打錯了，睡吧。”
“哦。”
她含混的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回答。
封御琛望着頭頂漂亮的燈飾，嘴角笑容明顯許多。
祁煙來的這一手，別說老爺子跟蘭嫂震驚，封御琛都沒想到。
不過，不破不立。
興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封御琛闔上眼，將阮喬摟緊一些，大掌護在她腰後的部位。
讓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緊貼着他。
感覺她日漸豐腴的腰身，不知道想到什麼，封御琛笑容倏然消失。
埋首在她頸間。
半夜，無眠。
......
......
祁煙驅車進入公寓小區，因爲周圍尚未完全商業開發，位置太過偏僻，哪怕是在大中午，也在小區內看不到什麼人影。
她下了車，又看了眼手機的地址，徑直朝一棟樓走去。
電梯停在14層，開了。
祁煙目光淡淡，看向1401的房門。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
書房裏的封宴羽放下筆，疑惑萬分。
除了自己從前的老師，跟幾個學生，並沒有其他人會直接來找他。
不過中午這個時間，他們大多都不會過來。
“稍等。”
封宴羽快步走過去。
門開。
外面佇立的人影，清晰印在他瞳孔之上。
一時忘了如何擺弄表情，忘了如何應對這樣的場面。
少見的啞然失神，整個人滯澀的像個定格的木偶。
祁煙桃花眼淺眯，視線迅速在他身上轉了圈。
他狀態看起來非常居家放鬆，白色襯衫袖口很隨意的挽着，連一向扣得不會有任何失禮的鈕釦，也開到了第三粒。
清瘦的胸膛與鎖骨，隱約可見。
祁煙眸色深了深。
她曾見過這襯衫之下，更多的景色。
自然看得出來，現在的他比從前真的清癯許多。
唯一不變的，大概是他身上溫雅端方的書卷氣，歲月沉澱在他身上的痕跡，愈發的明顯，也愈發的散發男性魅力。
祁煙挑挑眉，嘲弄道。
“不請我進去，還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封宴羽猛然回神，俊美不凡的面容上難得浮現不自然。
他嘴角微垂，想對她笑笑，最終因爲複雜的感情，笑容沒能勾出半分。
封宴羽微側身，讓開路。
“進來吧，煙煙。”
舌尖滾過她的名字，隱隱發燙。
祁煙邁開腳步。
從他身側擦過的時候，封宴羽輕輕別開頭。
祁煙站在客廳中間，視線掠過一週。
公寓面積不大，很小的一個套三，格局與佈置一覽無餘。
一眼望去都沒多少私人物品，就有沙發上擱着幾本書，是翻開的狀態。
茶几上放着一杯早已經冷掉的茶。
除此之外，竟看不出生活過的痕跡。
祁煙太清楚了，不是這男人沒在這裏生活，而是他太過於自律整潔，從來不會亂放東西，也受不了不整潔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