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封宴羽面前的時候，顧昀覺得相形見絀，有些難以直視他。
“顧叔叔？”
“嗯？”顧昀回神，垂目看身邊的小傢伙：“怎麼了？”
祁安寧又重複了一遍問題：“顧叔叔剛纔遇見了什麼朋友啊？”
“是......”顧昀看着小傢伙漂亮的眉眼，不知爲何，沒有實話實說。
“是一個不太相熟的朋友。”
他含混的帶過去，“走吧，回去繼續喫飯吧。”
祁安寧挑眉，沒多問什麼。
倒是把視線轉移到了旁邊白雨身上。
顧昀不太相熟的朋友？
怎麼就讓白雨這傢伙那麼不自然呢？
顧昀一回來，白雨這笨蛋瞬間情緒就放鬆了？
呵。
小傢伙知道現在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了。
索性也不明着問。
......
回座位後，三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這頓飯最後也是沒滋沒味，喫完也就天黑了。
白雨藉着出去開車爲由，先在餐廳里路上轉了圈。
沒看到封宴羽，才催促顧昀跟祁安寧趕緊離開。
他們的車剛從停車場離開。
封宴羽跟恩師，還有幾個學生從餐廳另外的房間出來。
他送老師上車離開，老師年紀大了需要早些回去休息，就把幾個剩下的學生交給封宴羽，託他照料一下。
老師一離開，幾個學生笑着圍在封宴羽身邊，繼續剛纔的學術討論，都不願意離開。
這幾個學生都是老師帶的研究生。
而且，很早就聽過封宴羽的事蹟，也知道封宴羽從年少時就近乎天才的出色，這麼年輕又有實力的教授，太少見了。
眼下能跟前輩兼學長討教，衆人都很興奮。
現在能單獨跟着封教授開小竈，幾個人都心動的不行。
“封教授，剛纔沒講完的那個實驗案例，您再跟我們講講吧。”
“是啊是啊，封教授，我論文研究就是這個方向的，您剛纔說的那些，我之前查找國外的文獻資料都查不到，你多給我們說一些吧。”
封宴羽看着身邊學弟學妹的求知若渴的眼神，溫和笑笑，“也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這樣吧......不如就去我公寓吧，我還有些資料跟論文可以給你們參考下。”
“好誒！”
“太好了！”
一行人打車往封宴羽偏僻的郊外公寓去。
幾個學生本想着稍晚一點就結伴離開的。
但是圍在封宴羽公寓時，他們不僅聽課認真，彼此間探討時，也爆發了極其激烈的學術討論。
煮了一壺茶，衆人圍坐在客廳。
時間不知不覺竟就到了午夜。
最終，這場學術辯論的頭腦風暴也沒分出勝負，大家被激發了熱情，反而意猶未盡，紛紛不捨得這麼散場，全都眼巴巴的看封宴羽。
封宴羽倒是覺得沒什麼，笑道：“我這邊是簡陋了些，不過客房跟客廳都還能睡人，你們要是願意將就的話，今晚就都睡在這裏吧！”
“好耶！”
“麻煩封教授了！”
在他們雀躍的歡呼聲中，封宴羽也被感染，眼底一點笑痕，轉瞬而過。
而後......心事重重。
也好。
讓這幾個學生住在這，他明天早上就可以不用去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