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的笑着,既沒肯定,也沒否定:“媳婦,你終於承認爲夫的身份了,不愧是爲夫看中的人,聰明又可愛。”
居然承認的這麼利落?
秦姝兮又忍不住蹙眉。
傳言中,譽王七歲葬身火海,死無全屍,當時誰也沒見着屍首,所以很可能沒有死。
可亦有傳言,譽王兒時便驚才絕絕,秉性溫和善良,跟眼前這個夜闖女子閨房的登徒子,作風大相徑庭!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九皇子沒死,他長大之後會變得這麼不要臉嗎?
一時間,秦姝兮也喫不準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沒想到,男人卻突然騰出一隻手,捏緊她的下巴,揚脣輕笑——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讓我承認我是你夫君嗎?”
秦姝兮再次試探,瞎編了一句:“傳言我夫君身上還有胎記,你有嗎?”
誰能料到男人忽然就笑起來了,舉起一隻手,露出胳膊給她看,一朵梅花印在上頭。
“是你夫君的胎記嗎?”
秦姝兮宛若被棒槌狠狠打了一下腦袋,傳言竟是真的?
“這個胎記逼真吧?喜歡嗎?”男人說着,卻忽然將這個胎記抹去了。
秦姝兮眼眸一變,下頜驟然一疼,被他捏疼了。
她下意識看去,只見男人的薄脣冷冷的勾起,“媳婦,我喜歡你是譽王妃,但你鬼夫君的身份,本樓主覺得晦氣的緊。”。
秦姝兮眉頭擰緊了,他的薄脣忽地壓了下來,離她的耳朵只有一寸。
“不過,你若真喜歡這種調調,爲夫以後也可以陪你玩,莫說叫我譽王,便是叫我爹,我都會滿足你的。”
他說着,一手仍扣着她的雙手,一手鬆開她下巴,猛地“嘶拉”一聲,扯碎了她的領口。
原本是想製造出一個機會脫身的,沒想到男人的反應比她快多了。
硬是被他抓住了腳踝,跑不掉。
男人被她踹疼了,竟笑得更歡,雙腿緊緊壓住她的,在她耳邊低沉道:“既然把我當作你的鬼夫君,那我行駛他的權力,你反抗什麼?”
他說完,根本不給秦姝兮反應的機會,眸色一暗,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緋紅的脣瓣。
秦姝兮倏地瞪大了雙眼,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男人卻沒給她掙扎的機會,越吻越狠。
嗯,他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幾分!
直到重重咬了她下脣一下,他纔在她耳邊低訴着,“本想就地正法了你,可今日忘了帶東西,要是給你留下孩子,就不太美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溫熱的氣息直往秦姝兮耳朵裏鑽。
秦姝兮重生之後,只在這個人身上栽過跟頭。
這跟前世是完全不一樣的軌跡,她甚至不知道這廝的來歷,如今被他這麼欺負,心裏的怒意翻江倒海,恨不能將這惡賊碎屍萬斷!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迎春樓主,竟如此飢不擇食?你有整個迎春樓,想要什麼姑娘沒有,卻要來招惹我這樣一個醜八怪?”
金黑色面具下,男人的黑眸幽暗了幾分。
他菲薄的脣瓣微掀,嗓音低啞,“有你在前,她們可入不了我的眼。”
秦姝兮冷笑,壓着後怕的心思跟他周旋。
“你的口味當真清奇!但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惹惱了我,與你玉石俱焚?”
聞言,男人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摩挲着她臉上尚顯猙獰的疤痕,想起這疤痕的來歷,他眸底有冰寒的嗜殺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