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錯愕,詫異的看向那書架之後,不知何時,那裏已經被挖通了一條暗道!
“你,你什麼時候在這挖了條暗道?”哪怕是向來冷靜的秦姝兮,此時都不由震驚。
這是她的房間,她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做了這樣的手腳!
而且,這若是熟悉的好人做的也就罷了,要是別有用心的人……
那後果幾乎不敢想象!
秦意之微微鬆開了秦姝兮,順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今日聖旨下來就命人着手開挖了,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搬的那般着急?”
秦姝兮微怔。
原來,他竟是着急挖暗道。
她氣得咬牙:“誰讓你在我這亂挖暗道的?經過我允許了嗎!”
這混蛋,不聲不響的就命人挖了暗道。
她下午不在房間,不然定能聽到動靜,要是她當時再場,定把那些亂挖暗道的人統統扔出去交官府。
秦意之見她臉色不好,連忙將她拉到乾淨點的地方,道:“你不想見我,我自然要想辦法,我要是真搬去了桃花居,你豈不是再難看到我了。”
秦姝兮冷臉,想說江湖不見,可想起下午他那麼生氣,又忍了忍,“我沒事總見你做什麼?”
秦意之知道她心中有氣,擡手將捋着她的長髮到耳後,失笑道:“是我想見你。”
他當然要見她,恨不得現在就帶她回桃花居,日日抱在懷裏,好好廝磨。
只不過,現下還有一件棘手的事要先解決纔行。
秦意之不動聲色的將左手往後攏着,有猩紅的血氣正順着他的胳膊淌到手心中。
秦姝兮心頭惱火,白天他還那樣對她,甚至對她……
她想起來就是一陣心煩意亂,語氣也十分冰冷。
“可我不想見你!”
秦姝兮說話的時候,白淨絕美的臉上微微繃緊。
她穿着一件很薄的衣衫,玲瓏有致的身姿勾勒出來,在微暗的燭火下搖曳生姿,更添風韻。
秦意之眸光下移,落在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喉嚨微緊。
他將黑色的外袍退下,罩在她身上,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劃過她的脖頸,透着點點涼意。
他誘哄道:“我知道你氣我亂修暗道,我保證以後有什麼事一定和你商量着來,嗯?但你也得給我商量的機會纔行。”
說着話,他聲音有幾分委屈似的:“你上午都讓我滾了,下午也不來送我,我要不修這暗道,豈不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這暗道剛挖,裏面盡是土,明天讓鄭風再找人修繕修繕,以後再來就方便了,等乾淨一些,你去我那裏也方便。”
秦姝兮咬牙,瞪了他一眼:“誰要去你那裏!”
話落,她敏銳的發現,向來愛穿紅色的男人,此時穿了一身黑衣不說,連中衣都換成黑色的,而且他的左手姿勢十分僵硬。
“你左臂怎麼了?”她蹙眉問道。
秦意之微怔,見沒瞞過,坦言道:“受了點傷,不打緊。”
秦姝兮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仔細看了起來,便見肩膀之上正滲着殷紅的血,像是剛受傷不久。
“發生了什麼事?”她蹙眉問。
秦意之眸底的笑意一點點斂起,變得深諳又冰冷。
上一次他派人去找皇后身邊那個化名爲江河的親戚的時候,他的屬下打草驚蛇了,後來當他命人拿着秦姝兮親自畫的畫像去的時候,江河已經逃回了京都,並依附了皇后。
皇后的人防備起來,知道暗中有人查江河,多次設計探查他的行蹤。
而那個江河,一回到京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就在下午的時候,他的人忽然傳來找到江河在附近出現,他怕夜長夢多,便帶上面具,以樓主的身份親自追蹤過去。
但沒想到,江河竟是以自身爲誘,故意暴露蹤跡。
雙方交手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受了點傷。
畢竟,皇后和太子防着他,調動的都是以一敵百的精銳,要是尋常人,怕是早就死於非命了。
他確定沒有再跟蹤的人,才放心的回來。
可此時,他不想多說,以免秦姝兮擔心,或是暴露太多,讓秦姝兮察覺到他和北慕宸的關係。
他便隨口道:“幫北慕宸辦點事,被人跟蹤上了,是皇后和太子那邊的人。”
秦姝兮心口一顫,扶着秦意之的胳膊的手,不由捏緊了些。
她是見識過玄凜功夫的,尋常的人傷不到他。
可皇后和北盛澈這次派來的人能動得了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何等激烈的場面。
秦姝兮有些擔心,當初玄凜的身份被北盛澈察覺之後,不惜讓秦葉軒綁架她母親來引出玄凜。
現在皇后那邊看着隱忍不發,實際上卻在暗中找北慕宸的人。
當初玄凜都被逼迫的只能假死,那秦意之……
秦姝兮脫口而出:“你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