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你太放肆了。”秦姝兮怕他來真的,嚇得不敢再亂動,又羞又惱。

    秦意之更歡喜,暢快的笑出了聲。

    適逢沒找着人的鄭風從營帳裏出來,見到此景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立刻噤聲恭敬的站在一旁。

    營地中,剛剛跟秦意之議事的將領,以及周遭的士兵看見秦意之扛着一個小白臉往營帳裏走,先是驚訝了下,旋即跟着就起了哄。

    更有士兵議論起來——

    “原來傳聞是真的,秦監察使當真好男色啊!”

    “嘖,原來秦監察喜歡的是這樣的美男子,長得這麼好看,不過要是擱老子,老子也喜歡啊,要不行,被秦監察喜歡也行啊,我願意。”

    “去你的,你沒瞅見秦監察長得多好看麼,就你這張大鬍子臉,秦監察能看上你纔有鬼!”

    衆人一陣鬨笑,氣氛活躍起來。

    秦姝兮被秦意之一路扛着,隱隱約約的聽到這些議論聲,臉頰騰的一下燒紅的更加厲害。

    不過想來,秦意之定是和將士們關係不錯,很得人心,纔會被人公然調侃。

    可這混蛋,就不能正常的帶她進來麼,非要大家都看見才罷休。

    秦姝兮思緒飛轉間,已被秦意之帶入他的營帳。

    她剛要讓男人把她放下,後腰就被人他有力的臂膀掐住,小幅度的摔在了軟綿綿的牀榻上。

    她沒有摔疼了,就只是輕輕的暈眩了一下,她剛擡眸看向秦意之,就見秦意之俯身下來,狠狠的吻住了她。

    明明只有幾天不見,他卻像是幾個月沒見着她似的,用力的掐着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吻了許久。

    秦姝兮都有些呼吸困難了,纖細的手指推着他的胸膛,他才略微鬆開了她一點,凝視着她,嗓音沙啞,“姝兮……”

    秦姝兮羞惱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倒是收斂一點,這大庭廣衆之下,大家都看着呢,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

    秦意之與她的額頭相抵,聞言脣角彎出一個弧度,黑眸灼熱的望着她,又啄了啄她小巧的鼻尖。

    “見你來找我,高興。”

    她不會知道,剛剛他在軍營門口看見她的身影時,心裏是怎樣的澎湃與悸動。

    營中事務繁忙,總是難免有些躁意,可看見她的剎那,他的心底的煩悶就像被湖水洗淨一般,悉數沖刷不見。

    眼下,他只想好好與她廝磨在一起。

    秦姝兮咬脣,嗔道:“再高興也要看場合,你現在可是監察使,手底下管着這麼多人,自然是要在他們面前有些威壓的,讓他們看見你帶一個‘男子’入賬,明天營地裏就得是風言風語了。”

    秦意之見她這般擔心自己的名聲,心情大好,不由又將她攬得緊了,笑道:“沒辦法,誰叫這男子都生得這般白淨俊俏,我動作要不快些,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還貧嘴!”秦姝兮瞪他一眼,在他懷裏動了動,卻被他身上冰涼冷硬的鎧甲吸引了注意力。

    她的眸光不自覺下移,看向鎧甲。

    這才發現,他的鎧甲上面不止繪着蛟龍紋,連四周都刻畫着一些紅色獸物的紋痕,營帳裏燈光昏暗,更顯得有幾分凜然。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秦意之成爲攝政王之後,帶領過一支紅衣鎧甲軍。

    鮮紅奪目的顏色,象徵着戰士的無懼生死的堅毅,那時,但凡紅衣鎧甲軍出現,必定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深得楚國子民的民心。

    甚至,成爲了楚國子民的信仰。

    但凡紅衣鎧甲軍所在之地,呼聲必定極高,望風而來加入的人也是極多。

    秦姝兮的手指下意識的撫上秦意之鎧甲的邊緣,忽然有些期待他日後所向披靡、威風凜凜的樣子。

    更有些期待他日後成爲攝政王,爲百姓謀得福祉和一方安逸天地的那一日。

    秦意之的眸光隨着秦姝兮的動作微微一暗,伸手捉住她纖白的指尖,放在自己的心口處用力按着,勾脣問道:“怎麼樣,我穿鎧甲好不好看?”

    他的手心炙熱滾燙,氣息噴薄在她白淨的臉上,語氣低沉又曖昧。

    營帳裏的氣氛也變得迷離起來。

    秦姝兮眼神微動,故意道:“都是一樣的鎧甲,誰穿不是一樣。”

    “嘴硬,我知道你被我迷住了。”秦意之的喉間溢出動聽的笑聲,低頭……

    秦姝兮的脖頸都被他弄得有些發癢,惱道:“你這人,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

    “那也只是對你。”

    說着,他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頜,又在她的臉蛋上掐了掐,語氣又有些發酸。

    “你方纔說誰穿鎧甲都是一樣?你還看了哪個男人了?”

    秦姝兮被他的舉措弄得哭笑不得,她這一路來得匆忙,哪有時間看別的閒人。

    “軍營裏男人那麼多,我剛剛一路找過來,見過的人多了,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她這麼一說,秦意之才舒坦不少,軍營那麼大,她爲了找他,一路必定是舟車勞頓,辛苦至極,也不會有那個心思關注誰。

    可一想到,她多看別的男人幾眼,他又忍不住在意。

    他好不容易等到她與他和好,纔不想她將目光放在別的人身上。

    秦意之的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又在她的脣上狠狠的廝磨了片刻,霸道又不講理的道:“以後不許看別的男人,你的眼裏只能有我,嗯?”

    秦姝兮睇了他一眼,看他這也能喫味,不由失笑安撫着道:“好,我誰都不看,他們也沒什麼好看的,而且,我這一路趕過來,哪裏有時間看誰?”

    秦意之這才滿意的彎了彎脣,颳了一下她的鼻頭。

    秦姝兮拍了下他亂動的手指,又盯着他身上的鎧甲,道:“你這套鎧甲的確不錯,不過,我可以給你做套更好看的鎧甲。”

    自從發現神算子百里玄風提前來了京都之後,她始終不放心,擔心這輩子跟上輩子的軌跡不一樣。

    如果是那樣的話,秦意之這一仗恐怕會遇到危險,以防萬一,她有必要未雨綢繆,在他的鎧甲上多做一層防備,以保萬全。

    秦意之的眸色瞬時亮起,心裏想吃了蜜一樣甜,猛地親了又親懷裏的女人,“還是我的媳婦疼我!”

    秦姝兮被他一連親的都有些躁動,又伸手要推開她一點,卻被秦意之一把捉住了手指。

    秦姝兮擡眸,這才發現,男人眼底漆黑的眼中已是一片……

    “姝兮。”秦意之喉嚨上下滾動,聲音都有些暗啞。

    她對他這麼好,好到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想要現在就同她圓房。

    可,他偏偏就把自己作到了死衚衕裏。

    現在的姝兮頂着譽王妃的身份,她以爲北慕宸另有其人,必定不可能以譽王妃的身份,同他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但他又不能告訴她,他就是譽王北慕宸。

    想碰她,又不能,該怎麼纔可行……

    秦意之惱上心頭,手臂撐在秦姝兮兩側,拳頭攥緊,又鬆開,又攥緊。

    當真是忍的很艱難。

    秦姝兮端詳着秦意之深諳的神色,微微一怔,啓脣問道:“怎麼了?”

    一雙清澈如水的眸映入秦意之眼簾,伴隨着的還有她脖頸間散發的馨香。

    男人的喉嚨緊了緊,心頭的燥火再也消不下去。

    他徑直俯身,一把扯下了她肩頭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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