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推開他,卻被他長臂攢得死緊,怎麼也起身不了。

    她咬牙提醒道:“秦意之,你別亂來,這藥剛上完,還得等一會才能吸收,你要是不好好等着,發揮不了藥效,是要落疤的。”

    “要是落了疤,看誰還敢要你。”她兇巴巴的瞪着他。

    他大手勾起秦姝兮的下頜,不住的摩挲着,“男人身上幾道疤,那才叫漢子,再說,我就是落了疤,也有人要。”

    他一笑,步步逼近,眸光瀲灩。

    秦姝兮心口又是一跳,朝後退去,後背卻抵上了牆壁,“你倒是有自信。”

    秦意之擡手撐在她身後牆壁,“當然,你男人本事,你不知道?”

    的確,他這一身本領,不僅戰場殺敵可行,招惹姑娘芳心更是可行。

    當年長街上送花的姑娘們都將侯府圍的水泄不通了。

    秦姝兮又酸又氣,聲音也不自然的揚起,“是,秦二爺這招蜂引蝶的本領可大的很呢,京都誰人不知?落了幾道疤,也礙不着,那你留着吧,我不給你上藥了。”

    她將藥瓶往他掌心一塞,秦意之望着她這幅樣子,心情大好,勾脣笑道:“喫醋了?”

    秦姝兮橫眉道:“我喫什麼醋,我又……唔!”

    她氣鼓鼓的開口,男人大手一把勾住她脖領,狠狠吻了下去。

    炙熱感直衝心扉,秦姝兮耳畔都跟着發燙起來。

    半晌,男人鬆開她,笑的流光瀲灩,“當真不喫醋?”

    “當然不……”她話出口,男人徑直俯身,再次吻她。

    “你……唔!”

    只要她不承認一下,他就吻一下,甚至是一下又一下,肆意撩撥。

    “秦意之……唔……”

    秦姝兮心口全亂了,這人……怎麼這麼肆無忌憚!

    他們都還沒有真正的和好呢!但他好像全都忘記了似的……

    腦中嗡嗡的,她胡亂躲着,可他的吻又落到她身上。

    她瞪了他一眼,秦意之看見她的反應,脣角挑開一抹笑容。

    “其實我怕的,怕你嫌棄我醜陋了,要不媳婦讓我日日睡房裏,我好好塗藥,保證不落疤,嗯?”

    秦姝兮氣結,伸手就朝他胸口捶去,“身體是你的,你倒用它威脅我,秦意之,你膽子大了!”

    秦意之被打了也不惱,低笑一聲。

    她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下意識竟這麼小女兒家,推開他,“好了秦意之,別再鬧了,你身上還有傷,趕緊回去休息吧。”

    說着,她便從他的懷裏溜出去,卻是一個不慎,衣角勾到衣架上。

    “刺啦——”

    倏地,衣袍開裂,她也隨着慣性,筆直的朝地面倒下去……

    “啊——”

    秦姝兮驚呼一聲,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來臨。

    腰身猛地被秦意之有力的大手勾住,身體一沉,她將男人瞬間壓倒在牀上。

    驀地,秦姝兮面容朝下,反倒親上了秦意之的脣。

    與此同時,只聽衣衫破裂的聲音響起,她的衣服被勾破,長衫滑落肩頭,精緻的鎖骨露在男人眼前。

    秦意之瞬間眼神就變了。

    轟!

    秦姝兮的眼睛陡然充血了。

    “我……”

    話音未落,她便聽男人低笑一聲,將她反壓在牀榻上。

    “姝兮,這可是你主動的。”

    話落,他不等秦姝兮反壓,大手挑起她的衣襟,秦姝兮壓根都沒有反應的時間,迅速被風捲殘雲的男人侵襲了。

    秦姝兮被迫沉淪,可終究還存有一絲理智,趕緊按住了他的手,“秦意之,不行——”

    明天還要參加皇后的國喪,對戰北盛澈,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秦意之的黑眸驟然縮了一下。

    她就這麼不想同他……

    秦姝兮將衣服攏好,“你還不回屋?”

    見她趕他走,男人的神色有些黯然,“姝兮,我夜裏會做噩夢,我保證不亂來,我就挨着你睡,嗯?”

    “不行!”秦姝兮想也不想就拒絕。

    今日這情形,哪怕他剋制住,她恐怕也難。

    就不該讓他上她的榻。

    秦意之的神色不由暗下,也不敢胡來,“那你睡,我不走,守着你好不好?”

    秦姝兮看見他挫敗的神情,抿脣,又有點心軟了,但其實這事是他不對,都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肆意妄爲,這分房睡好像一場笑話,就如同她此刻的立場一樣。

    “那你……你去旁邊睡。”

    秦意之不甘心的嗯了一聲,到底沒有再放肆。

    他給她蓋好被子,從牀榻上起身,他沒着急動作,只是凝望着牀上的人,狠狠的吸了口氣,這纔將一腔躁火壓下。

    他不想再惹她不開心,一分一毫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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