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秦姝兮清麗的臉上卻盪出幾分笑意。

    “我還要給父皇研製解藥,不跟你瞎鬧,趕緊放下我。”

    秦意之充耳不聞,她的腳在空中踹了兩下,“秦意之。”

    他低頭看她,還沒說話,就聽她軟聲軟語的道:“就算你的身體好,但過猶不及,你這樣下去會勞損的,我是大夫,你要相信我,不想以後想碰都碰不了我,今天就休息休息,哦?”

    最後一個“哦”字,可謂是用心良苦。

    秦意之頓時氣笑了。

    秦姝兮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在笑什麼,就發現他抱着她去的地方不是臥室,而是大廳,許多下人正端着一盤盤精美的佳餚上菜。

    秦姝兮頓時有種不祥的語感,就聽抱着她的男人,低沉着嗓音冷颼颼的開口。

    “你還沒用膳,我是想陪你用完膳再研究解藥,你竟然這麼說爲夫,嗯?”

    他將她抱到坐椅上,俯身撐在她的身側,秦姝兮的後面是椅背,前面是他,被他完全禁錮在了懷裏。

    一瞬間,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勞損?”

    男人狹長的鳳眸重重的眯了起來,輕捏着她的下頜,“姝兮,原來我在你的心裏,這麼的不行?”

    才同房多久,她就覺得他會勞損?

    意識到說錯話,秦姝兮心頭狠狠一跳,纖細的手指率先攥緊了他的衣袍,乾乾的笑着討好他。

    “胡說,我絕對沒有說你不行的意思,我只是作爲一名大夫,從專業的角度提醒那麼一下下,你在我心裏一直是最厲害的,我們先用膳吧好不好?我餓了。”

    倘若不是他跟頭餓了幾百年的狼似的,使勁折磨她,她怎麼會害怕呢。

    下人們上完了菜,見狀自動自覺的退了下去,還偷笑着把大廳的門給關上了。

    秦意之盯着秦姝兮討好的笑臉,脣角上挑出一抹弧度。

    “好,先用膳。”

    秦姝兮凝視着他的笑容,總覺得笑裏藏刀。

    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秋後算賬可不是君子行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等我用完膳就去研究解藥,你不會改變主意欺負我的,哦?”

    秦意之的眼底掠過一絲危險,輕咬了一下她的耳骨,低緩撩人的嗓音徐徐溢出。

    “你再多問兩句,我可真就該主意了。”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秦姝兮忍不住瑟縮了下肩膀,被撩得臉頰滾燙。

    “好,用膳。”她笑眯眯的推開他,乖乖的用膳,還特別乖巧的給他夾了他喜歡的菜。

    男人將她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裏,傾國無雙的臉上笑意更深,節骨分明的手指摩挲了着拇指上的扳指,陪她一塊用膳。

    秦意之說到做到,用過膳之後,就將秦姝兮放去研究解藥了。

    百里玄風提供的藥丸,雖然留了一手,但從中提煉配比出解藥不算難事。

    秦姝兮只花了一個時辰,便將解藥弄了出來。

    不過,皇帝已經服用丹藥一段時間了,而且喫的次數很頻繁,五臟六腑都被毒素侵染,元氣大傷。

    就算解藥喫下去了,也得配着喫一段時間的調補藥,才能恢復過來。

    所以秦姝兮給他準備了兩種藥丸,一個是解藥,一個是補藥。

    她將兩份額的藥丸都交給了秦意之,補說了藥性。

    秦意之看着藥瓶,喊來鄭風聯繫宮裏的人,想辦法將皇帝的藥換成這個。

    鄭風應下,“是。”

    便退下了。

    秦姝兮喝了口熱水,“百里玄風死了,以後丹藥無法致死父皇,北盛澈肯定會另外想辦法,倘若他要親自經手丹藥,我們就將他抓個正行。”

    現在北盛澈置身事外,暫時還拿捏不了他。

    她已經讓人盯着太子府了,最近是沒什麼異常,但北盛澈重生後改了命數,讓她猜不到他可能下手的方向。

    秦意之的眼底翻滾起深重的戾氣和殺意,沉聲開口。

    “他不會沉寂太久,應該很快會有動作。”

    但他,不會再讓北盛澈逍遙多久!

    秦意之站起身,從她的身後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聞着她的髮香,感受着她溫暖的體溫。

    他的心一片安寧,“研究解藥累不累?”

    秦姝兮放下手中的茶杯,“只是研製藥罷了,不累。”

    男人的脣角一下子勾了起來。

    “好。”

    秦姝兮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驀然被男人一轉,直接抱了起來。

    她瞬間愣住,待看見他這次是真的要抱她回房時,心裏驀然警鈴大作。

    “你怕不是,要跟我秋後算賬?”

    秦意之踹開了房門,腳再勾住門角將門關上。

    “現在是冬日,怎麼是秋後算賬?”

    砰地一聲響,他將她丟在牀褥上,秦姝兮沒摔疼但也暈了一會,剛要起身,他就欺身而上,將她逼了回去。

    “你應該知道,我做事喜歡做到極致,想要學的就沒有學不會的,想要做的從沒有被人嫌棄過,”他盯着她一雙漂亮的眼睛,薄脣溢出低低的笑聲,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嫌我不行……”

    秦姝兮頓感大難臨頭,她哪裏是那個意思,她只是友情提示,他怎麼就抓着這個不放呢。

    她死死地抓着秦意之的衣袍,解釋不如討好,“我不是我沒有,是我不行!”

    “姝兮,認錯太晚了,”男人打斷她的話,深吻落下來,“求饒,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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