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此,百草堂內瞬間議論紛紛。
彼時秦意之已經摘了面具,面向大衆的臉極其精緻,輪廓分明,氣質十足。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威脅力。
人羣中除了豔羨的聲音以外,自然也有許多存疑的聲音。
“這秦二爺和百草堂的大夫是什麼關係?兩人實在太過親暱了。”一位紅衣姑娘神色古怪地開口。
粉衣姑娘被黃衣姑娘緊緊拉着手,一本正經地低聲道。
“該不會是斷袖之癖吧?唯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兩人的關係。”
此話一出,紅衣姑娘的嘴便誇張地張成了圓形,似在驚訝粉衣姑娘的猜測實在太過大膽,“這種話你也敢說。”
粉衣姑娘毫不避諱地點點頭。
“怎麼不敢說?紅衣少年郎是秦二爺你認不出來麼?他如今可是當朝攝政王,不信你去問問,在場有幾人覺得秦二爺不是在養男寵?”
“只不過這男寵皮膚白皙,生得也俊俏,若真是男寵,他們也挺般配的。”說完,粉衣姑娘又禁不住補充這一句,將黃衣姑娘想嫁的滿腔熱情打擊沒了。
“別流口水了,哪一個都不屬於你。”
這些話自然一句不漏的鑽進了秦意之的耳朵裏,他的右眉不經意的挑起。
如今秦意之在朝堂上的身份,是攝政王。
他早已回朝,也準備對付太子和皇后。
而在此期間,他一直將秦姝兮護得十分好,爲了不讓她重蹈覆轍,不讓北盛澈與她有過多的糾纏,這些年明裏暗裏,他耍手段隔絕掉了秦姝兮與北盛澈見面的機會。
他也將在外跑的秦姝兮的真實身份護得很好,卻沒想到秦姝兮足夠優異,怎麼都掩蓋不了鋒芒,連百草堂都能招惹那麼多桃花。
女的……桃花也招惹了不少。
“二爺,二爺你怎麼走神了?”秦姝兮見秦意之表情沉沉的,不由得扯着他的衣袖,笑眯眯的問了兩句,“你是不是來接我的呀?”
秦意之面無表情地看了懷裏俏生生的秦姝兮一眼,“嗯,接你回府,你今日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好,我收拾一下。”秦姝兮立即乖巧的鬆開了他的手,收拾一下局面,又喊來師兄繼續看診。
直至她上了馬車,直到馬車簾子垂下,馬車外還有許多女子朝他投去含情脈脈的目光。
秦意之擡手,替秦姝兮捋了捋掉落在鬢邊的碎髮,“走吧。”
車伕一得令,立刻駕馬離開。
秦姝兮坐好以後,想着方纔百草堂中的議論聲,心裏不知爲何有些的酸溜溜的意味。
她可都聽清了,有許多人說秦意之風華絕代,想嫁給他。
更有甚者說可以不求名分,不求他青睞,只需他願意看她一眼就行。
秦姝兮歪着腦袋凝視着他,俏皮地眨着眼睛說道:“姝兒今日才知,二叔竟如此受女子青睞。”
“二叔以前就整日戴着面具,鮮少露面,十五歲後才脫了面具,如今一在百草堂露面,就捕獲了許多芳心。”
秦姝兮說這話時,也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古怪,她故意繼續調侃道:“二叔剛纔站的那一會子,可有看中什麼世家小姐?”
“若是有,就告訴爹爹和孃親,他們定能爲二叔好好上門求親。”
說出這一番話以後,秦意之的眸間的溫度驟降。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幾分,一下按住她的肩膀。
驟然被按住肩膀,秦姝兮自然有些不舒服。
“二叔?”她皺着眉將頭後仰,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發熱
秦意之同樣皺起了眉,擡手捏起秦姝兮的下巴,咬了咬後槽牙,方纔開口,“你方纔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兩人的距離驟然又拉近一些,彼此溫熱的呼吸交纏着。
秦姝兮的大腦一瞬變得一片空白,杏眼大睜,心驚肉跳的道:“是,是真的……所有女子都爲二叔傾倒,二叔難道沒有動心的?”
秦意之不滿地覷了秦姝兮一眼,“沒有,你也不要把我推給其他女人,我不喜歡。”
“那二叔喜歡什麼?”這句話沒經過思考,就從秦姝兮的嘴裏蹦了出來。
“我喜歡……”秦意之停頓片刻,見面前的人兒目光認真,他的目光頓時玩味起來。
“你怎麼問那麼多,難不成你真要當我的男寵?”
秦姝兮的臉頰上瞬間飛起兩道紅雲。
“胡,胡說!那些人,就愛瞎說話,我們如何能有其他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