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輝火一臉真誠地看望着他,等着他發話
“……”誰知他眼神一飄,啥也沒說
灰色倆只:你倒是講話啊
哈迪斯:朕就是看不下去你們兩個在這兒大眼瞪小眼…
qh:其實是三個人吧喂
於是氣氛它又雙叒叕微妙了起來
算了,我快撐不下去了
“那個額哈迪斯大人”出於一種偉大的犧牲精神(),我只得對上那雙純黑的瞳孔。其實作爲個侍女是不可能有來這兒的資格的,但好在哈迪斯大人貌似並不打算追究責任。我打算接着說下去:
“杳馬他…臥敲!”
可憐我話還沒說完,一隻擼起了大半袖子、高貴無比且略顯蒼白的手一把掐住我弱小無助又柔弱的頸脖
日啊,我剛剛還幫你把雙子座給搞定了呢,這啥這叫恩將仇報啊哈迪斯大人!你去翻一翻冥界人專屬小詞典,裏面積攢的詞彙不比地上詞典裏的少!再說你一個神應該也知道啊喂!
我看到一邊的輝火表情也沒好哪兒去,一臉的陰沉。奇怪,剛剛不是跟你講廁所的位置了嗎咋還不去解決。不對啊,你不應該來勸勸哈迪斯先把我給拯救了嗎!
脖子上傳來有那麼點大的力道,我翻了個白眼——看不出來啊,這瘦瘦弱弱的一隻有那麼大的力氣。咳出口血,我只好暫時先把注意力放到這尊貴的爪子的主人身上
所以我是哪兒得罪這位神了嗎,怎麼心情喜怒無常臉色還陰晴圓缺。我實在無法將他和剛剛把自己嗆到的那位聯繫在一塊,奇了怪了這簡直就是兩個人格。嘶,難不成這個男人有雙重人格!
我帶着慈愛(關心智障孩紙)的目光再次與哈迪斯大人對上眼,我感覺自己像個聖母在看着這位從醫院裏跑出來的神經病額不,是人格分裂症患者。我發現他的眸色好像又濃郁了些。如果說之前是純黑的話,那麼這次就像是漆黑的深淵,有一種強大而深沉的壓迫感。
他的這種目光我莫名有點該死的熟悉,哦我這呼吸也特麼該死的困難
“哈迪斯大人”有話好好說,您先把您的爪子拿下來可好
“哦”我看着他饒有興趣地挑起嘴角,眼裏深不見底。那個叫不屑啊~“讓朕對雅典娜的走狗”
“……”我鼻子就突然有點酸,那你當時讓我去開音響的時候怎麼沒說呢!
我哭喪着臉,爭取在哈迪斯解決我之前再掙扎一下
莫名的,我還感受到了輝火身邊比哈迪斯還低的氣壓
qaq我這叫什麼被人掐了脖子有口難言,不想喫的黃蓮硬給我塞嘴裏還吐不出來,一口大黑鍋扣了腦門上不給我掀——我他媽直接好傢伙啊!
哈迪斯你看我不順眼何必找這理由呢,你說你矯情不!直接把我扔回第一獄不就行了!
就在我一口氣沒喘上來,下一秒就能見到米諾斯大人時。我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稍微掙扎一下,就那麼一下:“哈迪斯大人請您明鑑!”
“……”我感受到哈迪斯正在發力的爪子一頓,輝火面無表情地淡淡看着我,雖然跟看死人沒什麼一樣tt…
我脖子一橫,牙一咬眼一閉,抖出了不知道從哪兒扒拉出來的一張泛黃易碎的紙張:“這是我好幾百年前的冥界員工入職表!您還是雙子神大人的那個誰親自簽了字的!!”
證據在此,鐵證如山,天衣無縫。我腦子裏麻溜地冒出了這仨詞
所以哈迪斯啊——我是無罪可掐的!!
“……”x2
不是,我藏到最後的最終武器都拿出來了你倒是說個話啊!我難過地睜開眼想瞪哈迪斯一眼,然後人就差點沒了——因爲眼前的一幕更是令我心痛不已:
要命,早說這裏風比較大我就不拿出來了啊!上一秒手裏還有那紙呢,下一秒直接就抓着空氣了
我可憐的入職單啊,你咋就能這麼被風毫不留情地給吹成碎渣渣散在空氣裏呢!!你打小就被我揣懷裏以防萬一了,這纔剛見了個世面就沒了!嗚呼!!
(輝火:其實我更想說是哈迪斯親自揮揮手把那單子給散了的但我看這笨女人的亞子還是忍不住想笑qh:然後就成了現在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罷了”扼住我命運咽喉的爪子鬆開了,我一時間沒了支撐點差點跪坐在地。老孃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我咬牙切齒
“安瑟是吧”哈迪斯嘴角始終有抹奇怪的淡笑。他轉過身去,黑色寬大的長袖在空氣中劃出完美的弧度“朕命你爲海王星宮的守護者”
“……”我正揉着脖子的手一頓
“……”一邊輝火的表情臨近裂開
(轉過身假裝看畫的哈迪斯暗哂:真不錯)
“讓雅典娜的走狗幹這種事合適嗎,哈迪斯”我報以微笑回覆,還特意把走狗倆字重讀。行啊,我倒是看透這神了。這患的不是人格分裂症,這是妥妥的蛇精病沒有錯了
不愧爲冥界之主,難怪冥界人一堆奇奇怪怪的脾氣了。敢情他們頂頭的老闆就不對勁啊!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不過如此
“朕知道雅典娜的那點小心思”哈迪斯背對着我,他周身是屬於冥王的威壓“不過是爲聖戰劃上無用的一筆罷了,改變不了結局”
“但是這麼多年我在冥界也沒見到哈迪斯大人您這兒有什麼好的徵兆啊”我毫不留情地懟回去,別以爲你是個神我就怕了!哈迪斯喲你太小瞧我了,我還不瞭解你!
輝火: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老子一句話都沒聽懂
“那個人類對你們還是太仁慈了”他隨意地拿起畫筆沾了些顏料往那幅巨畫上瀟灑一揮“把朕的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有可能是你那牌本身就太爛了”我看着他把那畫糊得跟個鬼似的,面無表情
畢竟這是個有點同情心的人也不忍心看着好端端的畫作被個渣渣毀掉,而這渣渣還沒一點的自覺還異常自信地往上糊顏料——就像一個文科生自信滿滿地去作理科題,明明錯得一塌糊塗還自我感覺良好,毫無點自知之明
“大不了兩敗俱傷”我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站起來道“反正也沒什麼事”
“如果雅典娜的聖鬥士聽到你這麼說腦子很可能直接當機”
“但這就是事實。這幾屆的聖戰冥界也沒怎麼用心去打,不是嗎。相反的,聖域一羣人吭哧吭哧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地想解決了你們,然後被忽悠到冰地獄過集體老年生活去了”
“……”
“那羣人早就察覺到什麼了,早晚要揭開真相。而冥界上下不早就知道了嗎”
“所以這次雅典娜是想…”
“永遠地結束聖戰,一次定勝負。是個神都看不下去自家戰士一代又一代被耍得團團轉”
“……朕知道了”
“所以,你們到底在講什麼”輝火同學舉手真誠發問
“冥界上下還有一個不知道的,就你”在兩個人加一個神的注視下,過路的潘多拉拿着三叉戟不是那麼溫柔地戳了下貝努鳥,嫌棄無比
“到時候我跟他講吧”對潘多拉微微頷首後,我翻了個白眼拎着輝火準備出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清場,你們再商量一下吧”
剛走出畫室大門,拎着輝火的手臂就一麻。我不出意料地對上對方的眸子。不同於哈迪斯的黑,他是一種深沉而暗含叛逆的藍,在那深處卻是一望無際的暴躁、憂鬱和一絲的——脆弱
“如果聖戰只是個玩笑,那翠呢翠在你們眼裏又是什麼!”他眼尾煞紅(x)死死地盯着我,一拳頭砸上了我身後的牆上
這是什麼,另類的壁咚嗎我還有點好笑地想,雖然這氣氛是不大對頭,但在他看來我可能只是很不屑地笑了
看着輝火身上逐漸壓制不住的暴戾,我嘆了口氣:“其實翠,就是亞倫,也就是哈迪斯”
果不其然,幾秒後我看見他直接裂開了——沒辦法啊,再不講我怕他下一秒能用頂級的日冕疾風把星之魔宮卷飛
連宮帶人一起出地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