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好像接觸過這個叫做陶蘇的少年,他爲人怎麼樣?”
“萬局,這個陶蘇就是上次江一楚綁架案接到懸賞抓捕了馬澤、林龍和張虎的少年英雄,被害者家屬還給他贈送了錦旗。”
“就是那小子啊,我說怎麼面熟。”
“是他,我們還欠着人家七十多萬的賞金沒發呢,錢已經到了局裏的賬上,您看?”
“那必須趕緊發了,這次他又立了大功,不過,爲什麼那麼巧?
這人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總是和大案扯上關係了,還總是能把嫌疑人送到我們面前。”
“是挺奇怪的,我調查過他,上次那件事是他看了通緝令有意而爲之,不過這次嘛,我就不知道了。”
“回頭仔細詢問,雖然幫了我們大忙,總是要留個心眼,多查查總沒壞處。”
“好的,萬局,那我去忙了。”
“恩,去吧,這次兒童拐賣案就要辛苦你們了,等結束了我請你們支隊所有人喫大餐。”
另一邊,陶蘇喫飽喝足,正在打瞌睡,陳向川一身正裝,帶了兩個刑警走進來。
“喫飽了?”
“恩恩,茶挺好喝的,謝謝陳局。”
“那我們要例行審問了,小胡,手銬給他戴上,把椅子換了。”
監控被打開,陳向川正襟危坐在陶蘇前面的老闆椅上,旁邊坐着的警察執筆記錄。
“姓名。”
“陶蘇。”
“年齡。”
“17”
“職業。”
“沒工作,輟學以後一直在家。”
“這次特大拐賣兒童案是你報的警?”
“是的。”
“你是如何發現嫌疑人的窩點的?”
“前幾天有個老頭帶着小孩子碰瓷我,我後來在網上無意中看到了丟失的兒童小可樂,發現有幾分相似,後來又去碰瓷我的路口觀察了幾天,發現還真是。
昨晚尾隨那老頭,正巧發現了他們藏匿的窩點。
我本來想報警的。
可他們正在殘害兒童,我實在來不及了才上前阻止……”
陶蘇第二遍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甚至補充了很多細節,比如老丁頭騙他1萬塊錢的事,希望警察同志能爲他做主。
在他過失殺人這件事上,陳局表示,在緊急情況下,對方又有致命武器威脅的時候,過度防衛可以認定爲合理合法,不用承擔後果。
陶蘇鬆了一口氣,雖然許文凱說服了其餘孩子統一口徑,說他是被打了以後才動手的。
可是警察又不傻,還能看不出這點小伎倆?
好在陳局沒有追究。
第二天陶蘇就被恭恭敬敬放出去了,同步到達的還有銀行發來收款七十萬元的短信。
雙喜臨門,陶蘇帶着母親和妹妹下館子大喫一頓,又逛街逛到了晚上。
得知這次被解救的兒童中有兩個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送往福利院,陶蘇又拿出20萬元捐給了那所福利院,囑咐他們好好照顧孩子。
現在他卡里還有120多萬的樣子,考慮到到家裏的房子又舊又破,和母親一合計,他決定買房。
這幾天跑了四五家中介,總算找到了合適的房子。
今天陶蘇起了個大早,打算先去公園晨練,然後去辦理交房手續。
空氣一如既往的清新,大爺一如既往的勤奮,而樹一如既往的難撞。
是的,自從陶蘇改變了鍛鍊方式和三人合抱的大樹死磕之後,他就有一股執念,蚍蜉撼樹,也是有可能的。
他的身體發生莫名其妙的變化,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現在是個什麼實力,只知道毆打那幾個人販子毫不費力。
就算如此,不斷的撞擊之下,大樹也紋絲不動。
一下,兩下,三下。
“咔吱。”
樹竟然動了。
好像不對。
沒等陶蘇反應過來,“轟隆隆”一聲。
大樹四分五裂,水泥混凝土崩裂開來,露出了裏面的電路箱和密密麻麻的電線。
然後,一路火花帶閃電,滋啦滋啦全部燒了。
沒錯,他撞倒的是一座僞裝成參天大樹的消息基站,現在公園這片的十多個小區已經切斷了信號。
離此100米的涼亭中。
一夥打扮的很拉風的小流氓正在蹲守,其中一個黃毛正在通話:
“沒錯,是他,對,我盯着呢。
老大,啥時候動手?
嘟嘟嘟……
喂?
嘟嘟嘟……”
電話沒信號了,再撥過去還是沒信號。
小黃毛心一橫,抽出屁股後面的匕首,帶着其他幾個流氓。
“走,,讓他知道我浩南哥在道上不是白混的。”
“走。”
“弄他。”
烏泱泱一羣帶武器的流氓圍住了正在蒙圈的陶蘇。
此時,他如晴天霹靂般站在原地,爲什麼要學那死老頭撞樹,現在闖禍了吧,這怎麼賠得起啊,剛到手的房子估計要沒了。
好悔恨。
好傻缺。
好無助。
周圍那一羣小癟犢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有事?”
陶蘇不是很愛搭理他們,不耐煩問道。
“呸,你得罪人了知道不?”
“我得罪的人多的,你說的是哪位?”
“你可真他嗎的囂張啊,老子混道上這麼多年了,頭一回見你這種不怕死的。”
黃毛晃了晃手上的匕首,後面的混混也紛紛掏出武器,耀武揚威看着陶蘇。
“所以,我到底得罪誰了?你能正面回答麼?”
“先打一頓老子再告訴你吧,讓你做個明白鬼。”
黃毛得意的大笑,露出一口黃牙。
“你們是單挑,還是一起上?”
陶蘇心裏焦急,消息基站的事還沒完呢,他打算去自首,賠點錢完事。
“艹,大哥他好淡定啊,弄死他。”
“一起上。”
“小兔崽子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