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
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看來是火鍋太辣了,對腸胃太刺激了。
陶蘇結賬後直奔商場的公廁,正在享受蹲坑的快樂時,他旁邊的隔間下,偷偷摸摸伸進來手機的一角,攝像頭衝上,正正衝着他的隱私部位偷拍。
陶蘇整個人驚呆了,再三確認這裏不是女廁所後,一把奪過手機。
旁邊隔間的人驚慌失措,他被發現了,打開門奪路而逃。
聽到對方跑了,陶蘇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總不能褲子都不提就去追吧,那也太社死了。
不過想知道那人是誰,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手裏的偷拍手機就是最好的線索。
他大概瀏覽了一下手機裏的內容,這人還真是不小心,聊天軟件和支付軟件都是用的自己真實的信息,就連頭像都是本人的。
不過嘛,他的相冊裏面有大量偷拍的視頻和照片,形形色色不堪入目,男女都有,都是一些隱私部位的特寫。
而他最近的一些聊天記錄,都是非法售賣這類視頻照片的交易記錄,賣的還挺貴,幾十幾百的單價,月入過萬是妥妥的。
陶蘇沒有點開裏面的內容,草草掃了一眼縮略圖,就把手機揣兜裏去了健身房。
讓他沒想到的是,健身房內外爆滿,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爲過,大部分人都心不在焉玩着器械,眼神直勾勾盯着大門口,翹首以盼某人的出現。
他們得到消息,今天擼鐵狂神來了商場,此時正在喫火鍋,很有可能喫完火鍋會來健身房。
等陶蘇站在健身房大門口的時候,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即視感,被那麼多眼神狂熱的人盯着看,大部分還是女人,心裏毛毛的,讓他有一種面對許麗萍的不舒服的感覺。
“算了,人這麼多,回去吧。”
陶蘇還沒進門,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陣陣焦急的呼喚。
“男神,你別走啊,就算要走,也先加個微信唄。”
“對啊對啊,加我的微信就行了。”
“男神我愛你!”
“滾,臭婊子,男神是我的。”
這些聲音非但沒有讓陶蘇停留下來,反而加快了他離去的腳步。
看來下次要換個健身房了,瘋狂的女粉絲真令人頭大。
剛走出商場沒幾步,他兜裏的偷拍手機響了,是新消息的提示音。
他打開聊天軟件,消息來自一名叫“獨狼”人。
“兄弟,今天的事對不住了,我也是混口飯喫,才偷拍你。你看這樣可以不,我願意出5000的價格,只要你願意把手機還給我。”
很顯然,這個“獨狼”就是在廁所偷拍他的死變態。
至於他爲什麼要出高價買回手機,陶蘇心裏也有了猜測,手機裏的罪證足夠他判個五年十年的,只要把手機交給警察,那人就完了。
“哦?5000可不夠啊。”
陶蘇回他。
“要不8000?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很快,消息就回過來了,看得出他很焦急。
“你這種嚴重侵犯我隱私的情況,最少要2萬,價格很公道。”
陶蘇獅子大開口,邊說邊往李自立所在的的派出所走。
片刻後,那人回了消息。
陶蘇坐在李自立辦公室桌子上喫着芒果,回他:
“沒問題,我絕不告訴任何人。”
打完字就把手機遞給了意氣風發滿臉笑容的李副所長。
“這麼快就升官了,真是恭喜呀,果然是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
他又扒開另一個更大的芒果,邊喫邊打趣。
“男神,你終於想起我了,我好感動哇。東華貨運的事就別提了,哈哈哈。至於我升官嘛,完全和家裏沒關係,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
李自立的副局長室大氣寬敞,他坐在椅子上滿是感慨。
陶蘇讚許的點點頭,這人確實是一個工作狂。
“這死變態的事就交給你們警方處理,我先回家了。”
擦了擦手,陶蘇準備起身離去。
“別急,別急,坐,坐。”
李自立趕緊拉住他,又給他遞了幾個芒果,擠着眼睛神祕兮兮道:
“最近有個大案,有興趣沒?”
“哦?有懸賞沒?”
陶蘇覺得自己最近確實沒啥收入,總不能一直喫老本吧,銀行卡上也只有一百多萬的樣子,照他這種喫東西的強度,等不了多久估計就要見底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只認懸賞,當然是有的,而且還是公安部直接下發的通緝令,不過還沒正式上網站,等過兩天事情敲定了我再和你細說。”
李自立太瞭解陶蘇了,只要有懸賞,這小子拼命上。就像他自己,只要有功勞,來者不拒。
“好的,那就過兩天我們再合計。”
陶蘇拍拍屁股走了,還帶走了剩下的大半箱芒果。
真甜啊。
三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在這三天裏,他的身體早已恢復如初,傷口癒合程度讓江一楚歎爲觀止,直呼這小子不是人。
他的修煉方式由泡健身房改成了泡小喫街,每天從街頭喫到街尾,身材圓了一圈,要不是有網紅在輿論的風口浪尖處頂着,他差點又出名了。
這天。
陶蘇在小區門口等了三個小時,直到夜深了,纔看見許麗萍拎着包,穿着高跟鞋一扭一扭走出小區,打了個出租車走了。
他開着自己的麪包車,跟在後面。
半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位於開發區的一處名爲清妃堂的整容醫院的大門口,這裏稍微有點偏僻,但是5層的大樓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顧客都是女人,生意很好。
門口竟然有保安。
許麗萍毫無阻礙進去了。
陶蘇被面無表情的保安攔住了。
“先生,這裏是女士場所,您不能入內。”
陶蘇悻悻然退回去。
坐在麪包車上思考對策,他突然有了男扮女裝混進去的大膽想法。
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商店,購買了女士衣裙和假髮。
站在試衣間的大鏡子面前,他望着鏡子裏男性特徵明顯身穿女裝的自己,不由得想起了一個詞,死人妖。
營業員躲在簾子後面,想笑不敢笑,帶着簾子簌簌發抖,可想而知憋得有多痛苦。
陶蘇果斷的放棄了這個驚世駭俗的僞裝辦法,只要是個不瞎的,都能看穿。
他買了單走了,衣服給妹妹,假髮給媽媽,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