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我倒是忘了你一直在找我。”
儘管付來世被陶蘇五花大綁了起來,他還是不改平時的兇狠殘忍,死死瞪着陶蘇。
“看你媽呢。”
陶蘇又是一個大耳瓜子扇過去,他的另外半邊臉也腫了。
“你是不是認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爲了防止他用一切的手段開啓時空漩渦,陶蘇把他扒了個精光,雙手反綁在柱子上,就連頭髮絲都剃掉了,他就不信這貨還有什麼招數。
不對,陶蘇忽視了一件事,萬一密碼是什麼口訣呢?
他走上前去,捏住付來世的下巴頦,雙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脆響,付來世的下半張臉就被捏碎了。
他疼的扭動着身軀,嗓子裏嗚嗚的發不出一點聲響。
陶蘇滿意的點點頭。
嗯,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還是這樣穩一點比較好。
陶蘇的這一波操作給後面的人質看的心潮澎湃,他們現在確定了,這個小帥哥是來救他們的。
黑澤看到陶蘇偷襲付來世成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能啓動空間漩渦的惡徒,這樣的就連他黑澤都能打十個。
“陶蘇兄弟,你來了。”
“小英雄,謝謝你來救我們。”
“太感謝你了。”
陶蘇一邊給他們解綁,一邊接受這羣脫離苦海的人的頂禮膜拜,每一句道謝都格外的真誠。
“這裏有電梯,我先帶你們出去。”
陶蘇忘了一眼附今生離開的方向,開口道。
“唉,沒那麼容易,那部電梯只有他們兄弟兩個能用,需要指紋識別的。”
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叔搖了搖頭。
他是這裏人質中最年長的一位,某大學高級教授,付今生抓他來的目的很簡單,覺得他的腦子能賣個好價,等技術成熟了就要試試。
大叔眼神睿智,沉着冷靜,他被關着的時候,可沒閒着,一直觀察兄弟兩個的一舉一動,想要在關鍵時刻自救,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訊息都告訴了陶蘇。
“小陶,這裏還有一部電話,是唯一可以接通外界的工具,也是兄弟兩個平時聯繫的通道,電話就在付來世衣服兜裏。”
“出去的事不成問題,指紋的事很簡單,至於電話嘛,我正想打個電話呢。”
陶蘇輕飄飄說完這句話後,抽出身上的匕首,走到付來世面前,邪魅一笑:
“想問你借點東西。”
“嗚嗚嗚。”
付來世沒法說話,眼神瞟了一眼地上的衣服,意思是想要電話我可以給你,就在衣兜裏,自己去拿。
陶蘇當然不是來借電話的。
手起刀落。
“嗚嗚嗚嗚……”
付來世疼的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他的一根手指被陶蘇連根切下來,用紙巾包着走向電梯。
“唉……唉,等等,小陶,我話還沒說完。”
大叔走上前去,滿臉無奈道:
“不是這根右手食指,是大拇指,年輕人不用衝動啊。”
“哦?好吧,切錯了。”
“不好意思啊,剛纔沒問清楚,我真摯的向你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那麼,我又要開始動手了。”
又是一刀,這次是右手大拇指。
大叔點點頭,這次沒錯了。
“小陶,你是個能成大事的,有機會可以來臨海大學讀書,找我趙志同就行了,我很期待能當你的老師。”
“趙教授您客氣了,對了,您是教什麼的?”
“法醫。”
“好吧,您走好,不送。”
陶蘇拿着尚帶溫度的血淋淋大拇指打開了電梯,在其他人噤若寒蟬的恐懼裏送他們離開。
“黑澤大哥,你女兒還在家裏等你,快回去吧。”
“謝謝,陶蘇兄弟,你不一起走?”
“我還有點重要的事要處理,你們先回去吧,出去後記得帶警察過來,把這部電梯破譯了,不然你兄弟就要困死在這了。”
“好,我記住了,多多保重。”
目送一票人質離去後,陶蘇轉身看向疼的昏死過去的付來世,搖頭嘆息:
“還以爲你多剛呢,剛纔玩腸子的時候不是很變態嘛,現在慫的像個鵪鶉一樣,沒勁。”
付來世眼皮子抽了抽。
陶蘇找到一塊白布蓋上了滿地的屍塊,然後在他的褲兜裏翻到一款最新的橘子手機,還是個高配版,淡金色的外殼是滿滿的土豪氣息。
“還是你們這行來錢快。”
陶蘇不由得感嘆,怪不得那麼多人最終都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生活條件不是一般的高。
這貨的聯繫人就一個,想都不用想是他哥哥。
陶蘇撥打了視頻電話過去,不一會兒就被接了。
“來世啊,我都說了沒有重要的事不要隨便打電話過來,我正和客戶談生意呢,你看看你……是你?”
看清楚了攝像頭前的陶蘇,付今生明顯一愣,臉沉了下來。
“什麼生意那麼重要?弟弟都不管了?”
陶蘇眯着眼睛問道。
“你把來世怎麼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付今生惡狠狠說道。
“啊?這樣啊,那真是不巧了,我動了他兩根手指。”
他說完還拿出那兩根被切下來的手指,在鏡頭前晃了晃,得意地大笑,活脫脫像一個大反派。
咳咳,戲過了,陶蘇在內心告誡自己,要成熟穩重,繃住。
對面的付今生看到那兩根弟弟的手指,有看到被扒光了綁在柱子上滿身是血的弟弟,整個人恨的牙癢癢,很的不立馬把陶蘇扒皮抽筋,取出內臟,做成木乃伊日日鞭打。
他兩一起長大,打小,他就格外的疼惜這個弟弟,好喫的好玩的逗先緊着他,說句寵上天也不爲過。
換句話說,弟弟就是他的逆鱗,觸者即死。
付今生嘴角的笑意擴大,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笑得越開心,後果就越嚴重。
“沒想到你這麼快樂,塑料兄弟情麼?既然如此,那我做點讓你更開心的事吧。”
他說完就用匕首把死魚一樣的付來世的剩下的八根手指,一根一根切下來,不是很用力,有一種鈍刀磨肉的笨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