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順着夜與晨的視線朝下看,發現他正盯着自己已經透明的胸口仔細打量,又是一巴掌舉起要抽在臉上。
然而夜與晨卻抓緊了她的手腕,力量之大,根本無從反抗。
夜與晨的耳朵直接貼在了她的胸口上,能聽清和第一次地底傳回來的相同波紋音浪。
“嗯!”夜與晨收回腦袋,鬆開她的手腕,把她平穩的放在地上。
“原來是你這傢伙的聲音,你的那股特殊的能力干擾了我對情況的判斷。”夜與晨一本正經的說。
“我靠!”淺繪里連忙捂緊自己的胸口,即使皮衣已經溼透,也把拉鍊從下至上拉緊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
“什麼這樣的男人?”夜與晨露出一臉疑惑的神色。
“行了行了,既然人齊了,我們就先離開這裏吧,你們不覺得這裏的空氣異常稀薄嗎?”林宇凡提議道。
夜與晨又扶着下巴思考,點點頭,“確實!可能外星植物所需要的恆溫狀態與我們地球的植物不同。”
“冷嗎?”夜與晨回頭問她。
淺繪里抱着溼漉漉的身體不斷顫抖,小聲道:“冷!”
夜與晨二話不說,直接解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穿我的吧,雖然可能有點汗臭味,但總比你那溼衣服強!”
“哦哦!”淺繪里聽話的點點頭,“你們先出去,我換完衣服就跟上。”
夜與晨朝着林宇凡走過去了,來到他的面前,林宇凡兩個小眼都驚呆了,這是人類的身軀嗎?
身高兩米以上,全身的肌肉線條完美度超越古希臘雕塑,每一塊肌肉都大到和他的手臂差不多了。
林宇凡還專門彎起手臂,經過長時間鍛鍊的他,凸起一塊不小的肌肉,但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完全就是螞蟻賽大象。
林宇凡拉開面前的玻璃門,先一步跨入門檻,然後左右看了一下,手指彈起指着左邊狹長的走廊,“走這邊!”
夜與晨剛從玻璃門後面跟上來,突然雙瞳一滯,想到了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夜與晨問道。
林宇凡轉過半個腦袋,側着眼看着他,回答:“林宇凡!”
嘴脣微張,接下來說出的幾個字,令林宇凡強行保持冷靜。
“林宇凡!你這傢伙是怎麼知道這裏的路線的?你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
林宇凡的腳步停滯,雙瞳劇烈的顫抖。
又轉過頭微笑的看着他,手指在手腕裝置上點了點,“我以前在這裏做過臥底工作,還拷貝着一份詳細的資料,要不要給你傳送過去?”
“哦!原來是這樣。”夜與晨抱着雙手,“那不用了!”
淺繪里緊隨其後跟了上來,兩條藍袖子在空中亂擺,腳掌在地板上亂跳。
“你這衣服太大了!”
“看看!我感覺就和穿上唐朝的官人服裝似的。”
夜與晨的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並沒有繼續追問。
而林宇凡已經繞過走廊,來到了黑暗角落的另一邊,身體貼在牆壁上看了一眼還在爭論的男女,又回頭看着前方。
透過透明玻璃,就在剛剛夜與晨所刺入的地底下面,緩緩的上升出一個黑色的平臺,而平臺的正上方擺放着一塊散發着刺眼光芒的紅色琉璃水晶。
撥通了她的電話,貼在耳邊,然而對面傳來的卻是無人接聽。
赤色的瞳孔一瞬間睜開,就在那些密佈的紅色之中又暴起了一條條血絲,發出劇烈的顫抖,呼吸急促。
因爲此時此刻正有一隻更加巨大的眼睛在正前方注視着她!
黑袍人放下了手裏的放大鏡,蒼白的手掌在她的面前扇了扇,接着又突然抱起一個小嬰兒落在她的腹部上。
江晚衣認得這個孩子,他就是那個飢寒交迫女人的孩子,也是她來這裏的目的。
手掌猛然發力,卻發現怎麼都站不起來,四肢全部被鐵鏈牢牢的鎖死,她被綁在了一張巨大的手術檯上。
黑袍人又把孩子拿下去,接着取出一個針管和試劑瓶走過來。
“你知道美國紐約的upo生命水晶首席剝離師是誰嗎?”
江晚衣的嘴脣上被貼着黑色的膠布,她的嘴脣在動,黑布上面不斷的冒起一個個褶皺。
看形狀如同野獸憤恨的撕咬,黑袍人滿臉的興奮,小姑娘的表情簡直像頭獅子要吃了自己。
拍拍胸口,“it‘sme!”
“哈哈哈!”將針管內的填充液體呲出去,接着指尖旋轉了一圈,將針管迅速刺入江晚衣的手臂,針筒朝上提,猩紅色的血液被抽取出去。
將試劑瓶拿過來,輸液管聯通針管,液體被導入試劑瓶。
手指彈了彈管壁,又從旁邊的桌子上取出一個藍色的液體,一把扯開膠布,對着江晚衣面前搖了搖。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你姐姐的血,爲了研究新一代生命水晶技術,可以完全超脫於對於以往能源的消耗,我從死去的upo成員身體中至少提取了150種外星人的基因。”
“系統的匹配度數值從最開始的百分之四到百分之九十,馬上就要成功了!馬上我就會創下人類科技的新高度,可upo是怎麼對我的?”黑袍人的額頭和手臂上全部暴起青筋。
他的腦袋裏有一段慘不忍睹的記憶。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要這樣對我!”美國男孩兒被兩個黑衣人扣押住身體,撤下了他身份的標誌,白色的upo首席指揮官長袍。
“是誰?到底是誰舉報了我?就算我利用死去upo成員的屍體做實驗,也是在利用他們的身體啊,我想利用他們的身體爲我們組織做出更大的貢獻,你們能理解我嗎?就算是已經死去的他們,也一定想爲了人類的科技貢獻自己的身軀。”
然而兩個黑衣人根本不聽他的,給他帶上了手銬,接着一腳將他踹入瘋子精神病院裏。
“呵呵!這傢伙已經瘋了,聽說在運送成員的路上,一個黑袍人襲擊了整輛殯儀車,當場所有成員全部昏迷,等醒來之後……大家發現遺體的內臟已經全部被挖空。”
“他是當代的開膛手傑克嗎?不過是男女都要解刨的那種。”兩個黑衣人哈哈大笑,準備離開。
“喂!”男孩兒衝到監視窗前,整張臉都卡死在上面,牙關咬緊鋼筋,“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
他的視線突然不動了,看着和他同期畢業的好朋友,此刻的他已經換上了之前他的衣服,upo首席執行師的白大褂。
朋友緩緩轉過頭,似乎發現了注視他的視線,露出得意的笑容,對着他比了一箇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