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極看了蕭峯一眼,說道:“最近江湖上的血案是你做的嗎?”
蕭峯說道:“當然不是。”
王極問道:“那你出去幹什麼?”
蕭峯說道:“我去跟他們解釋。任何事情都是能說清楚。”
王極搖頭說道:“幼稚。說不清楚,就算真兇出現,整個江湖中起碼還是會有三成的人堅定地認爲你蕭峯就是殺人兇手。蕭兄你來者是客,好好休息。山谷外的那些人,王某會打發他們走。”
蕭峯是契丹遼人,單是這一點,大宋武林就會對他抱有很深的偏見和敵意。
更何況外面那些人,絕大多數都是想要踩着蕭峯揚名,刷一波存在感。蕭峯真要是出去,十張嘴也說不清,只有廝殺一條路可走。
蕭峯點頭說道:“那我先照顧阿朱姑娘休息。”
一個逍遙派弟子給蕭峯和阿朱安排好了休息的院子。
……
蘇星河帶着薛慕華來到山谷外,見到其中一個白髮老者,臉色一變。
白髮老者正是丁春秋。
蘇星河氣沉丹田,運足內力喊道:“我家掌門說了,各位英雄只要是在山谷外,來去自由。可是誰要是敢踏進山谷一步,殺無赦!”
少林寺玄悲大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蘇老先生,你逍遙派是隱世宗門,又何必包庇蕭峯那個惡人。蕭峯不但殺了他的養父養母,還殺了老衲的玄苦師弟。玄苦師弟可是蕭峯的授業恩師。蕭峯此賊竟然下得去手。可見他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蕭峯闖少林寺,是玄悲大師親眼所見。
當時蕭峯還跟玄悲和玄慈打了一場。
不過蕭峯確實厲害,以降龍掌壓制住了玄慈和玄悲兩位高僧,帶着阿朱從容而退。
玄悲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冤枉蕭峯。
蘇星河繼續說道:“掌門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逍遙谷一步。”
蕭峯的事情,蘇星河不解釋。
丁春秋拿着羽毛扇,冷笑道:“師兄,你嚇唬誰呢?無崖子那個老鬼半身不遂,功力還剩下幾成?你以爲我會怕了他嗎?逍遙派的掌門只有我丁春秋有資格做。你去告訴無崖子,讓他把北冥神功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苟活。”
蘇星河指着丁春秋,憤怒道:“丁春秋,你這個叛徒還敢回來?有種,你就進山谷,掌門一定會宰了你。”
山谷外的這些江湖人士此刻才知道,丁春秋居然是逍遙派的叛徒。
蘇星河對薛慕華說道:“慕華,我們回去。老夫倒要瞧瞧,誰敢踏進逍遙谷一步?”
丁春秋冷笑道:“星宿派的弟子,跟隨老仙一起衝進山谷,滅了逍遙派。”
數十名星宿派弟子剛進入山谷,就被飛來的石子射殺。這些石子帶着破開之聲音,殺傷力堪比子彈,直接洞穿了數十人的身軀。
外面的人見到此種場景,本能地後退幾步,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什麼暗器?”
“太恐怖了!”
“逍遙派,到底是什麼宗門?竟然如此厲害。”
丁春秋也被嚇了一跳,想要退回去,卻被一個黑色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他好像是突然出現在這裏,就像瞬移一般。
吸取了凌波微步的精髓,王極的輕功身法已經超過了李秋水。論身法速度,可能只有少林寺的掃地老僧能和王極相提並論。
丁春秋冷聲說道:“小子,你是誰?讓無崖子那個老東西滾出來。”
王極說道:“在下王極。我就是逍遙派的新任掌門。丁春秋,你沒資格見無崖子。既然來了,那你就留下吧。”
丁春秋說道:“你一個毛頭小子,做掌門人?給老夫死!”
丁春秋很謹慎,沒有施展化功大法,而是用了腐屍功和毒藥。他想用下三濫的手法,讓王極中招。
只要王極中了毒,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丁春秋拿捏?
王極嗤笑道:“不知死活。玩毒?你丁春秋的道行差着遠呢。今日,我就清理門戶,收了你這個禍害。”
王極手指一彈。
一道劍氣閃過。
劍氣在丁春秋的眉心留下了一道劍痕。
鮮血流出。
劍氣速度太快,丁春秋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擊殺。
人羣中有一個揹着長劍的中年人。
他就是“劍神”卓不凡。
卓不凡能被稱之爲“劍神”,劍法技藝是有着過人之處,更何況,他還練成了劍芒。
只可惜,卓不凡的內功修爲差了點。否則,他一定可以躋身江湖最頂端的強者行列。
卓不凡心中驚訝道:“王極年紀輕輕,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劍術。他的劍氣威力,比我的劍芒更強!”
其實,不是劍氣比劍芒更強,而是王極的內功修爲勝過卓不凡十倍。
王極的隨意一招,都能碾壓卓不凡。
卓不凡有奇遇,獲得過半部劍經,練成了劍芒。那一本劍經記載的劍法,肯定比王極的劍法更高明。
卓不凡已經知道靈鷲宮的人在暗自尋找自己。因此,他更加小心謹慎,不敢暴露身份。
王極在地上畫了一道劍痕,說道:“各位英雄,只要你們不踏過這一條線,就是安全的。誰要是敢跨過這個線,有什麼後果,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
王極轉身走進了山谷。
丁春秋和他的弟子們的屍體,自然有逍遙派的弟子來收,不需要王極操心。
……
蘇星河激動道:“師父,掌門已經清理門戶,擊殺了丁春秋那個叛徒。您的仇報了。”
無崖子點頭說道:“是啊,老夫的仇報了。”
蘇星河說道:“可惜沒能找到神木王鼎。”
神木王鼎,是用來救人的寶貝。
有了神木王鼎,可以醫治各種疑難雜症。
無崖子說道:“只要除掉了丁春秋就好。神木王鼎是個寶貝,但是掌門的修爲已經用不上。”
神木王鼎對於薛慕華這樣的醫者來說,是寶貝,可是在王極看來,就有些雞肋。能用神木王鼎做到的事情,王極赤手空拳一樣可以做到。
……
丁春秋的死,震懾了各路人馬。他們真的不敢越過王極留下的那一道生死線。
儘管他們在外面叫囂,可是沒有人再敢做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