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快,局勢轉化,陳王玲根本沒有躲開的機會。
而且,陳王玲根本沒有想過,陳兆雪居然已經狠厲到了這樣的地步,她惡毒的詛咒聲剛落,陳兆雪就直接對着自己的臉上劃了下去,劃傷了自己的臉蛋!!
菜刀完全對準了陳王玲,對準了她的頭部,直接這麼砍了下去!
視覺看過去,就像是陳王玲的頭上,額外的長出了一把菜刀來!
血,從傷口處滲透了下來,順着被菜刀劈開的地方,流到了陳王玲的臉上。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陳王玲的臉上,就已經完完全全的都被鮮血浸染了!整張還算白嫩的臉,這會兒,就只能看到鮮血的色彩了!
連帶着,那變成了黑色的別墅,也染上了鮮血的色彩!
“啊——”
又是一聲尖叫,陳王玲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嘖,你果然還和以前一樣暈血,而且只暈自己的血呢。”
陳兆雪伸手探入了自己的衣服裏,從奇怪的地方拿出了一根繩子,拖着暈厥的陳王玲,走到了那豬圈裏,隨意的選中了一隻豬,把陳王玲和那隻豬,整個的捆綁在了一起。
面前的豬食,並沒有被喫完。
“看看你這漂亮的臉蛋,都被鮮血染得骯髒了多少倍啊!真是……可惜呢!”
陳兆雪將菜刀從陳王玲的頭上取了下來,直接壓着她的臉,狠狠的按到了豬食裏面,片刻後,才重新撈起來!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血了。取而代之的,是叫人心覺發嘔的豬食。
就這麼糊了她一臉。
“洗乾淨了呢。”
陳兆雪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扯住了陳王玲的衣服,用她的衣服,擦拭了她的臉蛋,將那些豬食都擦到了衣服上!
還好陳王玲的裙子並非連衣裙,只是被扯掉了上半身的衣服。
只是,陳王玲的衣服裏面,卻……光滑無比。
一片雪白。
雖然人臉是醜陋了些,但是,她的身體,仍舊是美的。
段郡輕咳一聲,將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去。
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啊,差點兒忘記了,我尊貴的白馬王子還在這裏呢!不能讓她惡臭的肌膚,髒了您的眼睛!”
段郡的這聲咳嗽,讓陳兆雪又注意到了他。
陳兆雪和陳王玲之間,似乎早就在等待着這樣一個姐妹相親相愛的互毆機會了,段郡只是給了她們一個這樣的機會,創造了一個導火索。
矛盾真正激發的時候,陳兆雪似乎都忘記了,是爲了什麼而和陳王玲反目成仇了。
確實是爲了救下段郡,但也不完全是。
下一刻,陳兆雪扯着那滿是豬食的衣服,又胡亂的給陳王玲套了上去!
怕是,再怎樣光滑的肌膚,也經不住這樣的折磨。
“白馬王子,還請您稍安勿躁。爲了保證您的安全,我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陳兆雪頂着自己丑陋的面容,朝着段郡的方向拋了個媚眼兒過去。
段郡沒覺得榮幸,只覺得……怪可怕的。
女人,怪可怕的。
陳兆雪收回了視線,拿出了一把小刀來,直接順着陳王玲的臉上狠狠地劃了一道。
“額……啊!!”
疼痛,不停的刺激着陳王玲的大腦。
陳王玲從暈厥狀態之中緩過了神來,瞪大了眼珠子,緊緊地盯着陳兆雪。
“姐姐……姐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姐姐!!”
動的厲害,還能聽到一旁“哼哼”的豬叫聲!
還有,豬食的惡臭氣味。
“讓你認清你自己呀,我親愛的妹妹。我剛纔都這麼讓着你了,你還沒有贏過我,那你現在,不該是任我擺佈嗎?!”
陳兆雪拍了拍陳王玲的臉蛋,“不要亂動,亂動的話,可能會更疼……也可能,我的手一抖,寫錯了字,還要修改呢!”
“寫……字?寫什麼字?姐姐,你不要……不要!!”
“還真是明知故問呢,小傻瓜,你說我會寫什麼字呢。”
陳兆雪的眼底放着精光,一手緊緊地控制着陳王玲亂動的臉,一手拿着小刀,狠狠的刻下了最後一筆。
傷口越來越大,甚至還有同樣的傷口上重新刻過去的痛楚,陳王玲臉上的血跡,越來越多了。
即便是遠遠地看去,段郡都能看清楚,陳兆雪在陳王玲的臉上刻下來的,是什麼字。
一個大大的,佔據了陳王玲左臉的字。
“醜。”
“讓我想想,在你十二歲那年,你迷上了寫日記,將所有的願望,都寫到了你的日記裏。”
“我們玩捉迷藏的時候,我一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日記。你寫的什麼內容,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呢。”
陳兆雪回憶着,臉上掛着十足的笑意,“看看吧,我這記性,果然不錯呢。”
“姐姐,我當時……我當時是腦子一昏,寫出了那樣惡毒的話語的!我根本沒有這樣想!後來……後來,我還用塗改筆將那些惡毒的隻言片語全都塗掉了!姐姐,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求你了,住手……”
“塗掉了那些字的,不是你,是莊梅蘭,她那麼美好,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陳兆雪將陳王玲的臉歪到了另一邊,說道:“右臉還很光滑呢,我還記得,你要在右臉上,也刻上別的字。”
“你的日記裏,寫了右臉要刻下什麼字呢?嗯?!”
“我……我忘記了,姐姐,你快住手……我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了啊,那可真是可惜呢!沒想到,我的妹妹居然記憶力這麼差勁兒……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幫你回憶一下吧!”
陳兆雪刻下了第一筆,是一道橫。
“姐姐今天被蛇咬了,但是,姐姐並沒有懲罰那條蛇,反而餵給了那條蛇很多好喫的。媽媽誇姐姐,說姐姐真是個善良的孩子,既美麗又善良。可,如果姐姐真的善良,就不會趁着每次和我玩的時候,偷偷掐我了。那樣的感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很疼,很疼。”
“姐姐一點兒都不美,也一點兒都不善良,我真想在她的臉上刻下醜和壞這兩個字,讓別人看到她,就退避三舍,沒有人願意接近她,更沒有人會誇她美麗,誇她善良。”
“每次聽到姐姐被人誇,比聽到我被人罵,還要難過。我嫉妒姐姐,發狂的嫉妒,憑什麼,姐姐是個正常人!憑什麼,那些本該屬於我的誇讚,也全都給姐姐了。”
“難道,我就不值得被人愛嗎。”
陳兆雪念出這些字眼的時候,兩隻眼睛都閃着腥紅色的光。
她越讀越興奮,手上越發小心謹慎,彷彿在完成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般。
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刀,陳兆雪這才收起了自己的小刀。
陳王玲的右臉上,寫上了一個大大的“壞”字,與左臉的“醜”字,交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