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砸在了一堵牆面上。
段郡停下了步子。
面前,分明空空的,不像是有牆面。
段郡擡腿踢了一腳,卻感覺到了實實在在的觸感。
他確實是踢到了實物。
“這……該不會是空氣牆吧?!”
段竹月擡手敲了敲,分明能夠感受到觸感,可空氣中,卻什麼都沒有。
“還有別的路嗎?”
段郡的眉頭擰了起來,說道:“我們可以繞其他的路走。”
正如,段郡逛整個浮屠醫院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三樓還有另一面,這另一面,就是護工的宿舍。
【這面牆,是在兩名玩家僥倖回到了寢室後,阿金爲了防止有人後回來而設立的。以玩家現在的實力,暫且無法破解。】
【此處可以繞路,請玩家根據指示走到地下室,乘坐院長專用電梯來到三樓,即可到達。】
隨後,段郡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紅色的指標,標着路線。
“可以繞路。”
段郡直接拉住了段竹月的手,在段竹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直接拉扯着段竹月閃人了。
速度很快,就連遊戲提示所標的路線,都差點兒比段郡的速度要慢了。
地下室陰森而冰涼。
是一個整體的地下室,並沒有分開許多房間。
就像是地下車庫一般。
時間緊,任務重,要趕在阿金查到段竹月的寢室之前,把段竹月送回去,那就不能在地下室裏浪費時間。
段郡並沒有停下步伐,直接一鼓作氣,來到了院長專屬電梯。
進了電梯之後,段郡能夠看得到電梯裏的樓層標。
一層,到七層。
這個電梯,居然是可以通往七層的電梯……這麼說來,乘坐這個電梯,可以去往院長所在的房間了。
從外面看,怎麼數,浮屠醫院總共都只有六層。
這第七層……真是謎一樣的存在。
段郡按下了三層,幾乎一晃眼,就到了三層。
走出電梯,段郡能看到,阿金走到了第三間寢室。
“姐姐,你是第五間,對嗎?”
“……對。”
段竹月整個人都快要被晃暈了,勉強的點了點頭。
她還只聽說過暈車,倒是沒有聽說過,暈人啊。
怎麼段郡帶着她一路跑上來,她居然有一種久違的暈車的感覺——這種感覺,自打她在戀愛遊戲之中被加強了體質之後,還是第一次出現。
“好。”
段郡拉着段竹月,直接一腳踢開了第五間寢室的門,將段竹月塞了進去。
寢室裏面,除了段竹月,還有兩個人。
看到段郡這麼拽着段竹月進來,其他兩個人嚇了一跳。
“天哪,嚇死人了,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
“根據我的推斷,你就是隊長吧……隊長!我們兩個真是太有緣了!我居然和你匹配到了同一個副本,而且,我和你居然還在同一個寢室!!”
“你們……都是玩家?”
段竹月擡眸看了一眼二人,“我還以爲,你們倆是NPC呢。”
“我也以爲你是NPC,直到賽羅大佬發了消息,然後你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我纔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想……你就是我的隊長!你可能不認識我,我也沒有上排行榜,就是一個特組隊的邊緣人物,我的遊戲名稱是【立誓要綠了所有男主】。”
另一個女孩的舉止十分優雅,卻仍舊掩蓋不住滿眼的崇拜,“段大佬,這位……該不會就是鼎鼎大名的排行榜第一賽羅吧?!”
“我的天啊!我居然見到活的排行榜第一和第二了!!”
“是的。”
段郡淡淡的說道:“我先走了,你們聊。”
“走什麼走嘛,那個金髮女孩說了,少人才會追究,多一個人她有什麼可追究的!你就安心的在這裏呆着,讓我們崇拜崇拜!”
“就是嘛!”
兩個女孩熾熱的目光,讓段郡有些避無可避。
門,被人直接打開。
阿金走了進來,目光落在了段郡的身上,“是你啊……你不是醫生嗎?怎麼在護工宿舍?”
原本還活躍的兩個女孩,在看到了阿金之後,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緊張的低下了眸子。
關鍵時刻,果然靠不住別人,還得靠自己。
段郡淡淡的擡了眸,沒有半點兒害怕,說道:“白天工作的時候遇到了熟人,到了休息時間,上來嘮嘮嗑。怎麼?這也是不被允許的嗎?”
“沒有,你有你自己的辦法來到。”
阿金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兒回去吧,今天晚上有大事發生,如果你不想受到牽連的話,還是不要出來亂逛了。無論聽到了什麼樣的慘叫聲,或者哭嚎聲,都不要出來。稍有不慎,會使你喪命。”
有大事兒發生?
阿金越是這麼說,段郡的好奇心就越重。
“什麼大事兒?”
“這個……我不能說。”
阿金面露紅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她的心情無比的愉悅,“我不能告訴你,我要是告訴你,就等於間接的害了你。”
段郡的神態淡然,但是,說話的時候,卻叫阿金覺見了幾分壓迫感。
“我可是幫過你一次的,這也不能說?”
“正是因爲你幫過我,所以纔不能說。”
阿金聳了聳肩,說道:“鬼孩子的母親尋仇的時候找到你了,我正好路過,順手解決了她。”
“還有,你們從那邊進來的時候,闖了空氣牆,在我查寢之前,這個女孩,並不在,是臨時回來的。”
“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就當沒有發生過……也不會告訴院長姐姐。算作還了你的人情。”
“如果你去六樓找我,我在的話,有什麼難題,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但,如果我不在,請不要在六樓逗留,六樓的人,都很危險……包括我。”
阿金說着話,在自己的紙張上,勾畫了三個對號。
“五號護工寢室,全員都在,沒有遲迴的情況。”
“好了,我先走了……有緣再見啊。”
段郡總覺得,阿金很不對勁。
說的話,就好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一樣。
可,她想到了那件不願與他說的事情的時候,分明滿面紅光,沒有半分的恐懼。
段郡不會看錯的。
阿金的表情,分明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