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喜歡這樣的刑罰。
這樣的刑罰,聽起來就很刺激。
段郡的話音落下,張伊幾乎立馬就眼前一亮。
她的眸光閃爍着,說道:“我也覺得……這樣的刑罰,聽起來就很刺激。”
“那你……有實施過嗎?”
段郡挑了眉,“有實施過人彘這個刑罰嗎?”
這……
就差直接問,他房間裏的那個馬桶塞子裏包裹着的人彘,是不是張伊的傑作了。
張伊輕輕抿了抿脣,說道:“實施過。”
她索性直接將手裏的菜刀放到了案板上,朝着段郡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走到段郡面前,又擡手挑了段郡的下巴,緩緩的靠近了段郡。
她和段郡的距離,縮的越來越近。
脖頸間的阿羽,“嘶嘶嘶”的吐着舌頭,挪動着自己的身子,緩緩的攀到了段郡的肩上。
近距離的接觸。
這太近了。
只不過,段郡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神色,仍舊淡然。
任由張伊的接近,任由阿羽的攀爬。
段郡的臉上,也沒有半點兒緊張。
“做過啊。”
張伊吐氣如蘭,噴在了段郡的脖頸之間,“我實在是享受,把對方的頭髮拔下來的時候,那樣的快感了……雖然我只是做過一次人彘,但,那次的爽感,我卻一直都記得……記憶深刻。”
“畢竟,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過舒爽,讓我有些……欲罷不能。”
“我太喜歡,被實施人彘刑罰的那個人的慘叫聲……還有那絕望的掙扎了。”
張伊的語氣很輕,話語幾乎是一下一下吐在段郡的身上的。
難免帶了幾分撩人的意味。
“嘶嘶嘶!”
阿羽的蛇身,緩緩的從段郡的脖頸之間環繞了過來,吐着蛇信子,又緩緩地環繞回了張伊的脖頸間。
“你這麼喜歡……要不要,姐姐把你做成人彘啊?”
張伊話音一落,段郡臉色都變了一些。
“把我做成人彘?呵呵……我從來都是施暴者。”
段郡淡淡的說道:“這樣的刑罰,只有施暴者,才能體會到痛快的感覺。這是受害者永遠無法……享受的。”
“是嗎……”
她的思緒,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回憶當中。
“嗯……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她好像並沒有很開心,還不停的求饒呢……不過沒關係啦,我從來都是施暴者,我覺得痛快開心就好了。”
“還能起到警示的作用。”
“誰敢得罪我,成爲我的仇敵,那……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張伊挑了眉,擡手拍了拍脖頸間環繞着的阿羽。
眉目之間,帶着幾分狠意。
“阿羽,別鬧了。”
“做飯去了。”
她擡手就要關上廚房的門,見段郡仍舊靠着門,動也不動,這纔開了口,“你出去。”
“你在這裏,影響我做飯了。”
“……”
段郡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堅定的看着張伊。
二人對視了好幾秒的時間,他這才點頭應了聲“好。”
隨後,這才朝外走去,坐在了土豆販子旁邊。
“老大,你剛纔都去做什麼了?怎麼用了這麼久的時間?那可是老闆娘,實力極強的!你……這樣,是不是……太猖狂了……”
土豆販子湊到了段郡身邊,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着。
“不會。”
段郡淡淡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
確定了張伊是當真在認真做飯之後,段郡便直接起了身。
“你就在這兒坐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老大,你……你要去哪兒。”
土豆販子喊了喊,但,並沒有得到段郡的迴音。
段郡目標性極強,直接走到了張伊的房間裏。
上次,從天窗出去了,並沒有找屋內的物品。
張伊的房間裏,只有一個衣櫃。
段郡翻找了衣櫃,衣櫃裏當真只有衣服,沒有其他。
除了這個衣櫃,好像沒有別的可以放東西的地方了。
這不應該。
張伊的生活,難道只需要一個衣櫃來裝嗎?
他在屋內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牀邊。
段郡緩緩的擡手,敲了敲牀的兩邊。
“咚咚咚。”
牀的後面,比起前面,敲擊起來,聽到的聲音是有些空洞的。
這個牀裏,是放了東西的。
段郡掀起了牀單和牀褥,看到了牀板。
牀板果然是分裂開,一分爲二的。
他一鼓作氣,直接將後半部分的牀板給提了起來。
裏面果然裝了東西。
他一手擡着牀板,一手翻着牀櫃裏面的東西。
有一包衣服,但並不是張伊的衣服,而是一些小小的衣服。
段郡看到了一件衣服,確認了這些衣服的歸屬。
是與張伊一起拍照的那個小女孩的衣服。
放在一個包裹裏,那這個包裹裏,大概全都是那個小女孩的衣服。
翻到最後,還有幾條長條的衣服。
細長條的。
段郡比了一下。
這些衣服,給阿羽穿,正好合適。
照片是放到一起的。
衣服也是放到一起的。
這……阿羽的身份……
段郡心下的猜想,在看到了這些衣服之後,幾乎是被進一步的證實了。
他又翻找起了其他的袋子。
有一袋子裏,全是粉紅色的用品。
段郡上次在客廳櫃子裏找到的,只是皮毛。
這簡直是一應俱全。
大肉旅館裏,並沒有什麼外人進入。
這些用品,有許多,不是一個人可以用的。
那麼,這些用品……
張伊和誰?
和蛇?
還是和這裏的租客?
牀櫃裏面,放着一個棕色的盒子。
在這些東西里,這個棕色的盒子,顯得有些古早。
段郡拿起了這個棕色的盒子。
盒子裏,都是一些被撕碎了的照片。
是被撕碎的。
但是,看着,應該也還可以拼的起來。
除了照片,還有一個蝴蝶樣式的髮簪。
“喫飯了!”
“哎?我的帥弟弟去哪兒了?!怎麼?真覺得我做的飯難喫,跑路了?”
外面傳來張伊的聲音,和土豆販子硬着頭皮的解釋的聲音。
“沒……沒有。”
“他,他好像去廁所了。”
“好吧,那你幫阿羽端飯菜,我去找找他。”
張伊輕笑道:“畢竟,這頓飯,要是沒了我的帥弟弟與我一同品嚐,那可就平平無奇了……我的帥弟弟,可是秀色可餐呢。”
他,秀色可餐?
段郡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迅速的整理起牀櫃裏的東西來。
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東西,都恢復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