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兩個守衛連忙走了過來,在岸邊守着。
從船上,走下來一個看起來頗爲雍容華貴的氣質的中年女人。
女人燙了大波浪,她輕輕擡手一甩,頗爲瀟灑的從船上走了下來。
“我是王妃的母家,你們王子就安排你們兩個出來接我?這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王子吩咐,除了我們兩個,其餘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開城堡。”
守衛說道:“船隻要進行檢查,還請配合。”
說罷,一個守衛便直接上了船。
船隻是普通的渡人小船,摧毀起來較爲容易。
守衛敲了敲船底,拿出了鐵鎬,反手朝着船底錘了下去,直接將船錘出了一個諾大的洞來。
海水,逐漸從船底的洞口處涌了出來,船隻緩緩往下沉。
“你幹嘛?!”
見自己的船被人毀了,船伕有些焦急,直接上前,推開了守衛,看了一眼船上被錘出的洞,喊道:“別動我的船!你離我的船遠點兒,我要拿我的維修工具來修船了!!”
“船,我們這裏有。”
守衛懶散的站着,明顯並不把自己剛纔給人家船上錘出一個大洞來的事兒當回事兒。
“人,我們這裏也有,都不缺。”
“但,我們這裏是絕密的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船伕背過身去,佝僂着背,要去找維修工具。
然而,守衛的手裏,卻是不知從哪拿出來的長戟。
他反手,緊握着長戟,直接精準的一丟。
長戟貫穿了船伕的腦袋。
只聽得“撲通”一聲,船伕直接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就是滿船的血泊,混合着從洞口裏滲透上來的水。
“行了,解決了。”
守衛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模樣。
船隻沉沒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會兒,船隻已經被海水淹沒了一半。
“靠岸的海水少。”
守衛嘟囔一聲,一手按在了船邊,直接一跳,跳上了岸。
他的鞋上沾了不少海水,腿上也有。
他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拿起了撐杆,直接對準了小船隻一戳,小船隻“吱吱呀呀”的晃晃悠悠着,被推到了海里。
海水拍岸。
順着海水,那沉沒的船隻,逐漸被運到了海水更深的地方。
連帶着船伕的屍體,也一併都被淹沒了。
段郡坐在自己的船上,觀望了這一切。
“我可是王妃的母家!那艘船,可是我來的時候乘坐的船隻,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我不會饒了你們的!我要向王子告你們的狀,叫他狠狠治理你們的罪惡!!”
雍容華貴的婦女目睹了這一切,她甚是生氣,叉着腰,不住的叫喊着:“等着吧!”
“哈哈哈,你聽到她說什麼了嗎?她說,要王子治理我們的罪惡哎!她不知道,這裏的地址,是不能告知不可信的人的……然而,最可信的,就是死人了。也就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我們纔不殺她,她倒好,居然要告我們的狀了……”
“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等王子知道了,說不定還要誇讚我們治理有方呢。”
“別笑了,這可是王妃的母親……王子對待王妃深情厚義,遷怒與你,也並非不可能。”
一個守衛捧腹大笑,另一個守衛卻是臉色嚴肅,一字一頓的說道:“多有冒犯。不過,回去一事兒,不必您勞心,我們城堡有專船,還有受過訓練的專業船長,您還是不必太過憂慮了,我們會爲您準備好一切的。”
“算了算了,我不跟上了年紀卻沒長見識的老婦人一般計較。好了,你快帶她進城堡吧。”
“我纔不,你不是早就想看看城堡裏面什麼樣了嗎?你帶她進去吧,順便好好觀賞一下城堡。”
“得了吧,誰不知道王子對王妃的佔有慾?除了舉行婚禮之間,是被王子特赦的,其他時候,萬一撞到了王妃,那可是要命的……更別說,是帶着王妃的母家進去了,見到王妃的機率更大幾分,送死的機率也就更大幾分了。”
“行行行,你不去我去……”
“你們都不用去,好好守着門。”
一道溫潤的男聲傳來,“奉王子王妃的命令,特來接王妃的母家,進城堡內一敘。”
“楚燃大人。”
“楚燃大人。”
兩個守衛即刻噤了聲,頗爲恭敬的看向了楚燃。
“勞煩楚燃大人親自送一趟,辛苦了。”
“我就知道,你們王子是絕對不可能只讓你們這兩個沒有品位的傢伙來接我的!哈哈哈,這不就是個小帥哥嗎?早說有小帥哥,我也不會跟你們倆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走吧。”
楚燃擺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中年婦女便直接扭着腰,走在了最前面。
她的手臂處,還環着一個大抵是兔毛製作的毛絨包。
一扭一扭的。
“呸,不過是借了王妃的光,也敢這麼耀武揚威!真想把她腦子爆開,看一看她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好了,不要生氣。那女人畢竟是王妃的母家,要是真把她得罪慘了,王子也不會饒了我們的……再者說了,我們不必和一個老女人計較。”
守衛寬慰幾句。
“趕緊回去站崗吧,若是怠慢了,今天可不一定有機會能進入的了城堡,討一杯王子和王妃的喜酒喝。”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