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雙說道:“我只是在確認四弟的身份而已……畢竟,這場生日宴,是四弟的生日宴。萬一被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給頂替了,那可就不好了!”
江遠着急了。
也就是證明……江肆確實死了。
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江肆,而是江遠找來的,代替江肆完成這場生日宴的“替身”。
江遠着急,是因爲,若是這場鬧劇,被江雙戳破了,江遠會很難收場。
江雙砸場子,砸的不是江肆的生日宴,而是砸了江遠的臉面。
“我再說一遍。”
江遠一字一頓,“不要胡鬧。”
江遠是個瘋子,江雙也是個瘋子。
她在試探江遠的底線。
她直接伸手,緊緊的抓住了段郡的頭套。
只是,段郡對頭套的馴服能力,可遠比江雙的蠻力要強。
他動也不動,江雙也無法動彈他的玩偶頭套分毫。
就在這個時候,主場的玩偶老師拿着話筒,開了口:“這場生日宴,本該是以歡快爲主題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鬧的不愉快。好了,江雙,快快鬆手……這本就是一場頭套主題的生日宴。你要是這個時候就把我們生日宴主角的頭套摘下來,那……老師可就不好收尾了哦。”
“是,老師。”
聽到了玩偶老師的聲音,江雙直接鬆了手。
“老師沒有怪你。只是,這本該歡樂的生日宴,突然被一股尷尬的氣息給凝固了……爲了彌補大家,快和大家道個歉吧!老師更喜歡有禮貌的好孩子哦!”
玩偶老師繼續說道:“可以嗎?”
“老師說得對,是我太冒犯了。”
江雙鬆了手後,轉頭朝着所有人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是我擾了大家的雅興,我真誠的向大家道歉,希望大家能夠原諒我愚昧的做法!”
剛纔還無比英勇猖狂,這會兒,就直接鞠躬道歉?
這態度轉變,未免有些太快。
江遠擰了眉頭。
他這個當爹的,施以威脅,也未嘗見效。
怎麼這玩偶老師動一動嘴皮子,就能見效了?!
還真是荒謬。
“既然江雙和大家道歉了,那麼,我現在問問大家的意思。”
玩偶老師將話筒對準了所有的圍觀者,“怎麼樣,大家同意原諒她嗎?”
“同意!”
“好,那我們繼續,不要因爲這一點兒小小的插曲,影響了整體的進程哦!”
玩偶老師說着,朝着江武揮了揮手,“接下來,是江肆親愛的五弟,也不知道,五弟江武,會給江肆帶來什麼樣的禮物呢?!”
玩偶老師出來打了圓場,也算是很好的救了場。
“我要送的,是可以解壓的玩偶。”
江武上了場,拿出了他送出的禮物。
江武送上的,是一個可揉捏的玩偶。
江流送上的,是一個未塗色的石膏娃娃。
橫幅是白色的。
橫幅上,寫着一行字。
“祝四哥,日快樂。”
日快樂前面,是空格。
空的不多,只是一個字的距離。
這知道的,覺得這是生日快樂呢。
要換了不知道的,誰來填,不都填的是忌日快樂?!
更何況,這還是白色的橫幅。
江玖送上的禮物,簡直和江雙送上的禮物相得益彰。
江玖笨拙的扯開了橫幅,之後,她的眼神,就不斷的在人羣中閃爍,不間斷的朝着戴着擬人黑寡婦蜘蛛玩偶頭套的江雙瞧去。
顯然,江玖送上的禮物,是受到了江雙的指示的。
凡事都聽江雙的,只爲了讓江雙開心,自己不惜……在江遠已經被惹惱了的份兒上,再去惹怒江遠。
就這樣沒有自己的主見,一起行動全都聽從江雙的指揮,還想和段郡談條件?
要真和江玖達成合作了,那纔是段郡蠢呢。
和一個不知死活的戀愛腦合作,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指不定,江雙一發現,就屁顛屁顛的跟着江雙走了,哪裏還會再管江肆的死活。
江遠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了江遠的身上。
似乎都在等待着江遠擺出什麼樣的態度。
“……你,你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每天跟着你二姐混東混西,淨學這些沒用的!!”
江遠呵斥出聲:“快,把你手裏提着的晦氣東西給燒了!這種晦氣東西,就不要在生日宴上送了!!”
對江玖的態度,雖然仍舊是呵斥,但,比起對待江雙,已經溫柔了許多。
“……是……”
江玖剛應了聲,便忐忑的去看了江雙的眼神。
江雙頭頂戴着的黑寡婦蜘蛛的玩偶頭套的臉,幾乎一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常年在江雙身邊待着,江玖早就已經養成了察言觀色的能力。
即便是觀不出別人的臉色,也能觀的出江雙的臉色。
江雙眼皮一耷拉,江玖就知道,江雙這是惱了。
“是……是爸爸的態度不對!爸爸,不管我送上了什麼,都是我給四哥帶來的生日祝福。您非但沒有讓我送給四哥,反而讓我燒掉我帶來的禮物?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您不想讓四哥好過,不想讓我將祝福,送給四哥嗎?!”
這特麼,叫祝福?
江玖怎麼睜着眼睛說瞎話。
前一個江雙,後一個江玖,真是……不把他氣死不罷休是吧!?
他都生了一羣什麼孽畜。
這麼一想,江遠的心裏,又覺得江大貼心了幾分。
江大湊了過來,說道:“爸爸,二妹和九妹都太猖狂了,簡直不把您放在眼裏!您可不能隨意的放過她們,一定要給她們一點兒懲罰!不然啊,我們兄弟姐妹之間的關係,可都要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