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失去了江傘和江流兩個舔狗嗎,這不又有人追着趕着來舔他了?
雖說江肆是假的,但江拾是真的啊。
在江大的眼裏,江拾主動說出這番話,分明是在爲難江肆,藉此機會,向他投靠。
江拾雖然有些年幼,但資質並不愚鈍,做他江大的走狗,也勉強足夠。
江大不願意喫江肆遞來的蛋糕,但,若是這塊蛋糕能夠坐實他體貼兄弟,讓江遠對他更加滿意,這就要另算了。
他看了一眼江遠。
江遠的獅子頭,從江肆的方向,轉到了江大的方向。
分明是在盯着江大呢。
江遠這是想要考驗他?!
“咳咳。”
江大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活動了一下他的領結。
惡狼頭套,但身上卻穿着西裝革履,戴着領結。
違和感還真是十分強烈。
獸面。
都不如他的心臟。
江大緩緩的走上了臺,走到了段郡的身邊,輕輕摸了一下段郡的腦袋。
“四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好像我們兄弟之間離心背德一般……以前發生的事兒,不過是與你開了一些玩笑罷了,不過,大哥承認,我也有過錯,在此,我也向你道歉。既然你今天願意向大哥拋出這和好的橄欖枝,那大哥也願意接受……日後,我絕對不會再欺負你,而且還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你,做一個好大哥。”
江大說話的聲音都放緩放輕了不少,似乎是在儘可能的彰顯着他的溫柔。
可惜,他戴着惡狼的頭套,即便他想溫聲細語的說話,爲了應和惡狼頭套的形象,出聲之後,仍舊十分凶神惡煞。
“這四弟生日的第一塊蛋糕,爸爸都沒喫,我吃了……都說長兄如父,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吧!!”
江大的話,說的可真是不好聽。
沒有人愛聽。
江遠都覺得難聽。
這意思是……作爲大哥的江大,倒要比他這個作爲父親的江遠,身份地位還要尊貴了?
還長兄如父,他還沒死呢,就長兄如父了。
這豈不是在咒他死?!
方纔,聽着江肆的話,江遠還頗爲心花怒放。
江肆並不知道蛋糕裏有毒,反而還主動想要喫第一塊蛋糕,也就是證明,江肆說的話,是真心話。
即便江遠並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他仍舊是真心覺得,江遠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這麼孝順的好孩子,可真是不多見了。
有一瞬間,江遠甚至在想。
若是江大有江肆一半的情商,也就足夠了。
江遠心裏的想法,許是太多。
他再一擡頭,阻止,已經有些晚了。
江大已經拿起了叉子,叉起了蛋糕,送到了嘴裏。
這蛋糕分明是江大訂購的,江大卻好像並不知道這蛋糕裏有毒,反而毫無顧忌的胡喫海塞。
毒,不是江大下的。
那是誰?!
“住口!給我吐出來!!”
在看到江大叉着蛋糕喫到嘴裏的一瞬間,江遠雙眸瞪大了許多倍。
幾乎彈跳起射一般站了起來。
“……啊?”
惡狼已經吞食了蛋糕,蛋糕入肚,卻被人呵斥出聲,惡狼懵懂擡眼,看向對方,“爸爸,你不想叫我喫蛋糕嗎?我……我知道,我前幾日是做出了不少蠢事,但……”
“喫這個蛋糕,是你做出最蠢的蠢事兒!!你簡直是頭蠢豬!一頭見着食物就隨口塞嘴裏的蠢豬!!”
江遠直接擡手,朝着江大的背部打了過去。
“吐出來,給我吐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的賓客們,都難免有些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困惑的吵吵嚷嚷。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剛纔發生了什麼?!”
“這蛋糕,可能有問題……”
“別亂說,別亂看,也別隨便聽信謠言。這種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要隨便非議蛋糕的問題,這場生日宴是江遠主辦的,他還能害我們不成?!”
“我看着這蛋糕,我就煩得慌……算了,不吃了。”
“肯定是蛋糕有問題,不然,江老闆怎麼可能隨意毆打自己的大兒子?誰不知道,他最疼他的大兒子,就連實力,都是摻了水的,是用藥物和玩偶堆積起來的……至於真正的實力,誰知道呢?”
“真棒啊,小蜘蛛。”
賓客人羣之間,少女彎身,接了地上的蜘蛛。
下一刻,她的手心裏,便多出了一隻蜘蛛來。
她左手捧着蜘蛛,右手輕輕擡了起來,戳了戳蜘蛛。
臉上,是溫柔可愛的笑意。
“啊,這場戲,可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我早與江遠做交易,是對的……若是晚了,可就看不到這齣好戲了。”
“也就看不到……我心愛的員工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