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女兒國當大王 >第 217 章 第 217 章
    有支援的戰士趕到,雨部落的人自然也不再是個威脅,被趕來的圖騰戰士毫不留情的解決。

    對她們來說,雨部落的人連飯後甜點都算不上,自不會給她們帶來多少困難,恰恰相反,對殺紅了眼的圖騰戰士來說,她們動手只會更加果決殘忍。

    不過這對風漪來說是無所謂的,戰爭本來就是冷血殘酷的,她們也不需要從雨部落那裏抓人手,畢竟就算是奴隸,也是有優劣之分的不是?

    所以,在狼部落女陰還肯費點心思抓俘虜,但對雨部落卻是根本沒考慮過這一點,畢竟安排和控制起來都麻煩,還得防着他們動歪心思,最關鍵的是,跟妖族接觸密切的,誰知道會帶上什麼病呢!

    這年頭的人多少都有點潔癖,對妖族顧忌得很,所以跟妖族接觸密切的,她們寧可都殺了也不會去考慮別的,當然,敵方的頭領和貴族通常來說是不在此列的,不過在戰爭中,平常在和氣的人都能被感染成瘋子,想要在其中還冷靜分辨誰不能殺那着實就是在爲難人了。

    好在這次不是沒有帶孟極巫過來,倒不怕想找人問點東西時,會連個頂事的都找不到。

    雨下了一陣,最終還是停了,只是地面卻因此變得泥濘,雨水混着血水侵入地下,讓周圍土地都變了色,但十萬大山的自淨能力向來不差,估計過些時日連戰爭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狼山上成了臨時的救助點,許多人來來回回奔襲着救治着受傷的袍澤,其實相比於戰果來說,這些戰損,真的算不上什麼,所以四周也沒有什麼悲傷的氛圍,只有戰敗,纔會讓她們悲傷,但現在,受傷的卻還有心思跟旁邊的戰友吹牛打屁。

    戰場足以吹散生死別離這些情緒,對長期掙扎在身死線上的她們來說,真的是不怕這些,都很坦然。

    風漪想了想,翻了翻系統商城,拿信仰之力購買了一個‘治癒人心’的技能。

    按系統裏的描述,這玩意兒能讓目標看到自己時心跳加速,給目標一種自己對釋放者一見鍾情的錯覺,不過風漪覺得這更適合用在病患上,畢竟強行讓人心跳加速,要是能用在醫學上,那得挽救多少人的生命?

    風漪將技能的範圍直接就給拉到了最大,翻身坐到狡身上,粲然一笑,高聲道:“女郎們,都隨孤回家。”

    主要的戰場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便只剩些旁枝末節,大半人馬都可以先回去,將餘下的事交給別人去辦。

    女錘渾身是血,粘膩的頭髮被她接了水清洗都仍然還很粘稠,有些血液幹了又添新,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洗掉的,所以傷員中有許多人都與她一樣,看上去像是被抹了一層又一層的紅色染料,若是出了汗,血液還會一點一點往下淌,看着便讓人覺得不適。

    但女錘倒是很自在淡然,見風漪準備走了,連忙爬起來,捂着自己直跳的心臟,不知到是不是在山上呆久了,她覺得自己有些缺氧,過於活躍的心臟造血能力極強,剛剛纔勉強止住的傷口又開始血流如注,惹得一旁的圖騰戰士一巴掌把她拍了回去:“女錘大人,您躺好啊,別給我添亂了!”

    有產生負-面效果的,自然也有往好的方向發展的,人在重傷之後,決定自己送醫之後能不能被救活的,除了本身的客觀條件以外,也就只有信念了,而大荒的巫醫是具備起死回生的能力的——只要她們能堅持到回到女陰。

    風漪這次帶來的巫大半都是戰鬥巫,爲了在襲擊時隱藏蹤跡心神之力早已耗盡,也不是專業的巫醫,能幫一些人暫時先止住血便是極限了,所以風漪才決定不休息了,還是快點回去最好。

    原本被關在狼山深處的狼部落殘餘人員,也被一併帶走,只剩下了小股部隊看守一些不方便一次性帶走的東西,和去雨部落老巢找麻煩的圖騰戰士。

    相比於趕來時的日月兼程,回去時速度就慢下來了,並不是就不在意傷員了,而是對圖騰戰士來說,傷到這種程度,很多確實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以圖騰戰士的恢復能力來說,走慢點不顛簸,等圖騰之力能動用時用一下反而活下來的機率要高一點。

    風漪沒有再去看過傷員,在戰場上,她們能與風漪一起並肩作戰,但離了戰場,她們甚至會擔心自己身上的污穢會污了她的一點,這一點並不以風漪的意志而轉移,所以風漪覺得,沒必要就爲了去看看傷員就把人再給折騰一通,感動是感動了,但也麻煩,她也不需要依靠此來提升什麼威望,便只在前頭走着。

    狡的皮毛倒是很乾淨,帶毛的獸類大多都有清洗皮毛的習慣,所以狡首領出現在風漪面前時看着倒是不血腥,只帶了些許洗不掉的氣味,估計要好些日子才能散掉。

    不僅是狡首領的身上,每一個圖騰戰士、包括風漪身上都有,那並非什麼血氣煞氣,而是一種很難解釋,但普通人看到了,都會冥冥之中想要躲避的一種氣息,畢竟,誰都有趨吉避害的本能。

    ……

    …………

    從消息被人提前傳回女陰爲了避讓大軍時,女陰的百姓權貴們便翹首以盼起來。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她們看着圖騰戰士進進出出早已習慣了,但在冬季這麼多人一股腦出去,哪怕消息不靈通的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這與普通人無關,也沒人刻意宣傳過,但時間久了,該知道的自然也就知道了。

    尤其是,風漪雖然沒有向下宣揚過什麼,可也沒有刻意隱藏,因此時間一長,誰都知道這次是由風漪親自帶隊了,原本只有少數好戰分子和其家屬才擔憂的戰場,頓時便成了全國人都牽腸掛肚的事。

    終於,在全國人等的眼睛都快睜下了時,一支龐大的隊伍終於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

    當看着那一個個連身上血液都來不及清洗的圖騰戰士行入城中時,一股奇異的氣氛伴隨着她們的腳步聲開始在女陰城內擴散了出去。

    女陰人都是顏控,顏控就是,這種場合,她們不怕圖騰戰士身上染的血,不爲她們身上的傷口而心驚膽戰,更不在意她們還沒能修身養性壓下去的野性,只在意她們的意氣風發和先聲奪人的顏值。

    而現在,彷彿一切的一切都被摁死在了地上,她們甚至明顯的感受到了身邊的人在圖騰戰士路過時,身體開始微微發顫。

    風漪注意到了,但她以爲她們是在害怕,畢竟城裏的百姓膽子再大,也不是跟經常外出作戰的圖騰戰士能比的,尤其是這些圖騰戰士身上還殘留着血跡,乃至保存着割下戰利品炫耀的習慣。

    這種野蠻卻從部落一直流傳到軍中的‘陋習’,在很多國家都還是沿襲着的,因爲戰爭本來就是野蠻的。

    那一個個威武的戰士,一個個猙獰的戰利品,以及那一面面染血的旗幟,別說外人了,自己人被嚇到都是不出奇的。

    風漪甚至在想,要不要回去之後喊巫給城裏施放幾個沉睡巫術,免得她們晚上睡不好。

    這種想法,直到圖騰戰士開始站在兩邊阻擋人羣靠近時,才被打碎。

    圖騰戰士回國時是不需要開道的,因爲大家都會比較守規矩,只會在一旁看着不會靠近,除非是其家屬愛人,但此時,在圖騰戰士散在兩邊主動維持秩序時,女陰的百姓陡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屏息凝神起來。

    風漪現身的那一剎那,她清晰的聽到了周圍的百姓長出一口氣的聲音。

    “……???”

    還沒等風漪想明白爲什麼,圖騰戰士就已經果斷的橫起武器,止住了想要靠近的百姓。

    女陰百姓這時才提起早已準備好的花籃,草編的假花、親手採摘的真花在這一刻皆被拋進了寬敞的大道之中。

    濃郁的花香,一瞬間將血腥味蓋了過去。

    “拜見大王!”

    百姓們跪伏下去,風漪眨了眨眼,有些莫名,但還是道:“都起來吧。”

    女陰的百姓更放鬆下來。

    “太好了,還是原來那味兒,嚇死我了,看前頭那些個走過去還以爲大王毀容了!”

    “可不是,還好還好,感謝女陰娘娘,大王還好好的!”

    “哎大王上戰場前咋不跟我們說呢,說了我早去女陰娘娘那拜拜了,讓女陰娘娘庇護大王別被傷着,半路拜拜那哪能靈驗?還好還好。”

    風漪:“…………”

    似乎是感受到了風漪的無語,狡小聲說:“聽說你們女陰王出征百姓家裏都會擺上女陰雕像祈福,我讓兒郎們也天天給女陰娘娘送上祭品了,不過爲什麼她們都要求女陰娘娘庇佑你的美貌?這就是人族的傳統嗎?感覺好奇怪。”

    風漪無言以對。

    狡接着道:“不過你們一直堅持着這種傳統,也應該有點用吧?我讓我兒郎們也順便幫我求了下,我覺得還是有點作用的,你看我頭上的角是不是光滑了點?”

    風漪:“……你開心就好。”

    風漪覺得好踏馬難過,好好的女陰就因爲這風俗,她感覺瞬間就變得沙雕了起來了,誰家大軍班師回朝百姓會在意這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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