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蝴蝶面具的胡姬牽着胡亥的手走進議事廳,隨後趙高掩日六劍奴進入。

    六劍奴一進門,話不多說,直接斬殺除金虎外的所有將領。

    一時之間,整個廳內屍體橫七豎八,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

    正常人聞到這種濃濃的血腥味,怕是要吐,但在場的沒有一人感覺不適應。

    “扶蘇利用驚鯢,下了一手好棋,但形勢並非不能扭轉。”

    胡姬分析道:“農家十萬弟子要來進攻雍城,必然要向咸陽借道,你以爲扶蘇就不擔心,農家十萬弟子趁機攻下咸陽嗎?”

    胡姬說的話自然是說給金虎聽,目前只要金虎在,雍城的兩萬守軍,就能輕易控制。

    所以,其他將領都可以死,唯獨金虎不能。

    金虎沒有說話,他看了一眼周圍殺氣騰騰的六劍奴,只好乖乖地聽胡姬把話說完。

    “羅網早已滲入農家,我不相信扶蘇敢冒這個風險。”胡姬咬了咬牙,她其實內心不確定扶蘇的安排。

    胡姬原以爲扶蘇是一個溫文儒雅,不善權謀的書生公子。

    但事實,她發現自己錯了,扶蘇不但善於權謀,而且是位掌門級高手,連驚鯢都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驚鯢生死不明,胡姬知道,刺殺扶蘇是不可能成功的。

    想要讓胡亥重奪皇位,就必須把大秦的水給攪渾,起義越多,局面對她和胡亥而言,越有利。

    不過,當下,自然是要穩住金虎。

    金虎當初能成爲雍城守將,也是因爲胡亥和趙高,如今上了羅網這條賊船,想下來也難了。

    金虎是暫時被穩住了,但秦二世扶蘇已然昭告天下,表明羅網首領趙高和胡亥就藏在雍城。

    這讓雍城百姓翹首以盼此二人伏誅,不少百姓開始到守將府門前遊行。

    雍城住的都是老秦人,他們內心自然是擁護扶蘇爲秦二世皇帝,故而絕不容許有人對皇帝不忠。

    雍城百姓的遊行,明顯是亂了雍城守軍的軍心。

    不管是金虎還是羅網的幾個首領,都預感形勢越來越不妙,要繼續這麼下去,還未等到農家和帝國軍隊聯手,雍城軍民怕是要大開城門,迎接咸陽軍隊入城了。

    “該死。”胡姬氣罵了一句。

    這個形勢繼續發展下去,雍城軍民很快就會把他們揪出來,到那時,要逃走都難了。

    給雍城軍民推波助瀾的有扶蘇派去的影密衛。

    一切的一切,正如扶蘇預料,以最小的傷亡和代價在進行着。

    扶蘇先是讓農家與帝國軍隊合作,共同討伐雍城。

    雍城守軍自然會擔心,故而守軍各將領必會有所行動。

    只要衆將不齊心,羅網驚慌,故而殺害持反對意見的將領。

    這時候,再由影密衛滲入雍城,告知軍民,羅網和金虎殺害軍中重要將領,不得人心。

    由此,雍城的守軍力量便從內部瓦解了。

    而且,雍城守軍長時間見不到自己直系將領,自然會有所懷疑,由此,軍心必亂,雍城不攻而破。

    羅網想要活路,就必須浪跡天涯,遭受扶蘇的追殺。

    此時的扶蘇坐鎮咸陽廟堂,得知雍城的情況後,十分滿意。

    他令韓信率領咸陽城一萬守軍進攻雍城,誅殺金虎。

    金虎手下的將領被羅網殺個精光,他下的命令已然是空頭炮彈,沒人在意。

    而韓信以秦二世皇帝的名義,要來雍城誅殺金虎。

    雍城軍民不但打開城門,迎接韓信進城,甚至將金虎活捉,獻給韓信。

    韓信接手雍城後,便安排影密衛押送金虎回咸陽。

    咸陽朝堂上。

    扶蘇散發帝王之氣,沉聲問道:“金虎,說說吧。”

    說什麼?有點抽象。

    但既然扶蘇吩咐了,金虎怎麼也要說點什麼出來。

    “皇帝陛下,臣一時糊塗,才收容了胡亥和趙高,請陛下治罪。”

    金虎後悔莫及道。

    扶蘇拍了一下案桌,微怒道:“金虎,你身爲大秦將領,勾結叛賊胡亥趙高,罪該萬死。”

    “來呀,將金虎待下去,車裂。”

    一聽到要五馬分屍被車裂,金虎嚇得跪地求饒,但殿外的護衛已然進來,將他的雙臂按住,要拖去行刑。

    “陛下,臣有一個天大的祕密要告知陛下,還請陛下給臣留個全屍。”

    金虎知道,勾結羅網,擾亂超綱,想活命是難了,但車裂之刑太過殘忍,他親眼見到五輛車將一個人拉開,那場面慘不忍睹。

    所以,他不求活命,只求換個沒那麼恐怖的死法。

    扶蘇擺了擺手,示意護衛退下去。

    朝堂上文武百官皆是目光盯着金虎向前爬去,不少官員擔心金虎所謂的祕密,會往他們身上潑髒水。

    但好在,這個祕密跟朝堂上文武百官沒有多大關係。

    “胡姬,是胡姬!”

    金虎知道自己要死,故而心驚膽戰地說話道,他是由於驚嚇,一時之間說話的聲音都不停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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