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乾哥哥?”身後的王明和李賀瞪大了眼珠子,忍不住叫了出來。
神馬情況?
他們家王爺給蘇大師當乾哥哥了?
這是啥時候的事情?
他們怎麼不知道!
李靖延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很是鬱悶地朝蘇屏問道:“咱們什麼時候成幹兄妹了?”
“額……”蘇屏見周圍也沒外人,就朝李靖延道:“昨日我進宮,孫貴妃已經解除您跟我的婚約了,孫貴妃心善,可能時爲了補償我,她說她會收我爲義女。”
蘇屏說完,看着目瞪口呆的主僕三人,略有些詫異道:“怎麼,孫貴妃沒同您說嗎?”
不應該啊!
認乾親這種事可能不需要知會李靖延,可退婚這種大事,怎麼也該知會當事人一聲吧。
見李靖延搖頭,蘇屏看他眼神忍不住流露出了同情。
萬惡的封建社會包辦婚姻制啊!
沒想到連皇子都逃不過這悲慘的命運。
“四王爺,可能孫貴妃太忙了,所以纔沒告訴您。”蘇屏說完,又安慰了李靖延幾句,最後離開了。
李靖延看着蘇屏離開的纖細背影,眸光沉了又沉。
她似乎對跟自己取消婚約的事情毫不在乎。
李靖延只覺得心口堵得有些難受。
另一邊,蘇屏拿着劉伯庸簽字的和離書回了侯府。
蘇婉兒這幾日都住在張姨娘的院子裏,她看着蘇屏遞過來的和離書,情緒有些激動。
張姨娘忙拿了硯臺和毛筆過來,蘇婉兒毫不猶豫地在和離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又將自己的手印按上去。
看着雙方簽名的和離書,張姨娘終於鬆了一口氣。
“離了,終於離了。”蘇婉兒看着和離書,眼中有淚水在打滾兒。
“接下去,你們打算怎麼辦?”蘇屏問道。
“自然是將婉兒和那姓劉和離的事情昭告天下。”張姨娘回答道。
這幾日張姨娘思前想後,對於蘇婉兒和劉伯庸的事情,她早已有了打算。
“劉伯庸的案子快結案了,你們得加快速度。”蘇屏道。
“知道。”張姨娘點了點頭。
給了和離書,蘇屏就想離開,張姨娘卻把人喊住了。
“三小姐,王管家是咱們的人,您今後若有什麼事情,或者缺什麼東西,儘管讓他去辦就行。”張姨娘說完,又加了一句,“您放心,他很可靠。”
“好。”蘇屏道。
回自己的別院的路上,蘇屏心情很不錯。
張姨娘果然沒讓她失望。
府裏上下都以爲王管家是老夫人親自挑選出來的,殊不知其實是張姨娘安排的。
難怪最近她院子裏的待遇明顯好了不少。
張姨娘雷厲風行,當天下午,蘇婉兒和劉伯庸和離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蘇明言知道事情後,在大廳裏發了好大的火。
“出了蘇屏這一個丟人現眼的不夠,如今,連你也要給永安侯府丟人。”蘇明言指着蘇婉兒大罵。
“瞧不起你又如何?”蘇明言氣急敗壞道,“你一個庶女,能嫁給狀元郎,那已是高攀了,他瞧不起你,你忍着便是。”
“至於劉家老太太打罵你,哪個兒媳婦不受婆婆磨搓,你身爲兒媳婦,被婆婆罵幾句,打幾句也是應該的。”
蘇明言說完,又忍不住吼道:“家裏出了個和離的女兒,你讓咱們永安侯府的臉面以後往哪裏擱!”
“你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你和劉伯庸和離前,就不能想想後果嗎?非得拖累咱們侯府的名聲你纔開心是不是?”
蘇婉兒聽着蘇明言的訓罵,心底一片冰涼。
張姨娘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在這個男人眼中,自己女兒的命還沒侯府的名聲重要。
蘇明言發泄了一通,最後,朝地上的蘇婉兒道:“你已出嫁,這兩天去外頭找個宅子,不要再住府裏了。”
蘇婉兒臉頰上落下兩行清淚,最後點頭道:“是。”
蘇明言一走,張姨娘立馬將自己的女兒扶了起來。
“放心,娘已經幫你在外頭找好院子了,等收拾好了,娘就帶你過去。”張姨娘朝蘇婉兒道。
“謝謝娘。”蘇婉兒說話時,眼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第二日,蘇屏的風水鋪開張了。
蘇屏依舊身着白衣道袍,烏黑的長髮束起,還戴了一頂白玉發冠,手持把拂塵,一副仙風道骨、傲然出塵的翩翩模樣。
今兒可是風水鋪子的開業好日子,她身爲東家,必須得露個面,尤其做這種生意,第一眼就得給人留下好印象。
果然!
蘇屏這一副仙子飄飄的模樣一登場,原本外頭瞧熱鬧的一些人瞬間閉上了嘴巴。
“我滴個乖乖!這鋪子的東家好生俊俏啊!”有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呆呆道。
“是啊!這般姿容,莫不是觀音大士身旁的金童下凡了?”又有人道。
“哎呦,還真有可能啊!”有婦人忙道,“這開的是風水鋪,沒點兒能耐的人可開不出來。”
衆人越說越邪乎,漸漸的,圍在風水鋪前的人也越發的多了。
人一多,裏頭總有幾個是有需求的。
沒一會兒,蘇屏的平安符、姻緣符等等,還真就賣出去了一些。
蘇屏在一樓轉悠了會兒,見王大明應付自如,就上了二樓。
一樓做的是活人生意,二樓做的是死人生意。
此刻,二樓的窗戶打開着,窗戶上面掛着個八角銅風鈴,上面寫着“白事鋪”三個字。
每從外面進來一個陰魂,風鈴就會搖晃一下。
這會兒天氣炎熱,沒什麼風,但窗戶上的風鈴卻叮叮噹噹搖晃個不停。
沒一會兒的功夫,二樓就聚集了不少陰魂。
蘇屏幫着柳如意和周書勇完成願望的事情,早在京城的陰魂中傳開了,這會兒見蘇屏開了個白事鋪,很多陰魂都想上門求她幫自己完成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