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瞅着他,我當盲流子的事兒就算坐實了。”
狸貓話沒直說,不過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想是讓劉毅這個瞅着就靠.譜的傢伙也陪着他回去。
好歹能綜合一下獵犬滿身不靠.譜的氣質。
人家狸貓大過年的沒回家,陪着自己跑東北去大冬天裏修房子。現在求到自己了,劉毅哪好意思說不去呀。
再一個,獵犬那傢伙走哪兒都是一副京城二流子的痞像。張嘴滿口的京片子,瞅着確實不靠.譜。
鐵匠一身兇悍之氣藏都藏不住,他要跟着去,狸貓當了悍匪的傳言也就算落實了。
花虎瞅着倒是憨厚,可都兩年沒回家了,狸貓不好意思喊他。
高梅一女的,帶她回去事兒是能說明白,可就怕覃家人會多想。
算來算去,也就劉毅長短大小正合適。
於是,劉毅請假條上的休假地點,變成了和狸貓同樣的地方。
至於高梅,只能一個人回京。如果劉毅這面十天左右就能完事兒,再趕過去和她匯合。
密級高有時候是麻煩的事情,但有些時候又能提供不少的便利。
本來狸貓想回去,路上最少要消耗三天的時間。但因爲三人的涉密級別足夠,緊趕慢趕的搭上了一架去賀市地區的軍用運輸機。
雖然賀市離狸貓家還隔着半個省呢,但好歹將路程縮短了五分之四。
場站方面很夠意思,運輸機降落後,派了輛車把三個人送到了火車站。
轉過天中午的時候,三人在南市下車。
路程還有很遠,但狸貓沒急着回家,帶着倆壯勞力開始逛街。
都叫“壯勞力”了,要做什麼就不用多說了。
敢情那時候損貨就打定了注意,把倆貨當馱馬用了。
和劉毅回家時買了一大堆禮物不同,狸貓不但要買禮物,還要買生活用品。
一大袋子死沉死沉的精鹽也就算了,還搞了口飯店才能用的上的大鐵鍋,外加小馬勺,整套的廚房刀具。
另外還有牀單被罩夏涼被,竹蓆子蚊香常備藥。臨了臨了的見液晶電視挺好,直接看上了一臺四十六寸的。
後來見到包裝,合計着獵犬揹着穿山實在太礙事,只能遺憾的換成了三十八寸的。
讓劉毅不解的是,三個人揹着最大號的行軍背囊,還拎着各種大包小袋的亮相。
大街上雖然瞅他們的人不少,但人們的眼中卻並沒有多少訝異。
甚至還有倆湊上來問,那麼大的“雙肩書包”是擱哪兒買的。
直到上了狸貓僱的出租麪包,和司機師傅嘮了幾句才知道。
感情這面山裏進城打工的年輕人,賺到錢後回家時都是這幅模樣。
之前就知道,狸貓家裏很偏、很遠,劉毅和獵犬都以爲要坐很長的車,
不成想麪包車上了國道後開了也就一個小時,剛轉入盤山路不久,狸貓就招呼司機停車。
把該背的背上,該拎的拎上。指着通往山上,一處兒被人撕開的護欄說:“走着~”
“不是吧……你家住國有林裏?”獵犬一手拎着三個大袋子,一手扶着肩膀上的電視機盒子,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不遠處國有林的警示牌,滿臉的驚訝。
“鬼扯,國有林裏能有住家?”狸貓看傻子似得瞄了獵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