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外面!”
千尋警惕坐起。
窗戶打開,元止凜翻身進來,手裏還拎着鳥籠。
“珍珠和鸚鵡呢?它們還沒有回來嗎?”
見是元止凜,千尋鬆了一口氣,可當看到鳥籠裏空蕩蕩時心又提了起來。
它們不會真的丟了吧?!
“還沒有回來。”元止凜將鳥籠放到桌上,“不過,它們應該沒丟。”
“什麼叫做應該?”千尋着急,“丟了就是丟了,沒丟就是沒丟,到現在還沒回來,肯定是丟了,不行,我得出去找它們!”
“大晚上的,你去哪兒找?”
元止凜覺得這個小丫頭有時候是真的任性,說一不二,脾氣還犟得很。
“我不管,反正我要找到它們。”千尋上前拽着元止凜的手就跑,“你跟我一起去找!”
元止凜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被小丫頭拽着跑出房間,又跑出院子來到長廊上。
他警惕四周,還好現在是半夜,院子裏沒有什麼人,不然就他們倆這個樣子,小丫頭這輩子別想嫁給別人了。
他頓了下,目光落到小丫頭的身上。
爲什麼要讓她嫁給別人!
“珍珠,鸚鵡!”
千尋沒有那麼多心思,看到珍珠和鸚鵡在花園裏激動地喊起來。
元止凜擡眸看去,兩隻鴿子依偎在一起,絲毫沒有受他們的影響。
千尋嗔怒,“虧我們還在擔心,沒想到它們早就回來了,只是偷着約會罷了,真是人不如鴿子的一天。”
元止凜看向湖中月亮的倒影,漫不經心地說道,“等你長大,就不用羨慕鴿子了。”
千尋愣了下,回味過來元止凜話中意思時笑容減了幾分,“如果可以,我倒真的想永遠都不長大。”
元止凜心頭咯噔,他聽出這不是玩笑話,見小丫頭一副惆悵的樣子,他拉着她就離開。
“它們飛了一天,肯定餓了,我們去準備點小米給它們。”
千尋憤憤,張牙舞爪,“它們揹着我們約會,我們還要替它們準備喫的,天底下哪有這樣欺負人……”
月光下,長廊中,一小一大兩個身影逐漸融合在一起……
翌日。
千尋是被桂花的香味吸引而醒,一睜眼就看到牀邊放着桂花糕的食盒。
這食盒她認得,是元止凜帶來的。
她將食盒抱起來,狠狠地聞了聞糕點上的桂花香,睡意成功退散。
另一邊,元止凜根據上回萬百餘信鴿上的紙條來到漾茶樓。
紙條上有二十九個細小的缺口,他當時就猜想應該是代表日期,二十九,二十九號,正是今天。
“客官,您幾位?”
小二迎過來。
元止凜掏出銀子遞過去,掃了眼茶樓的架構,這是個小三樓。
“給我安排一個三樓包廂,靠欄杆。”
“客官真是對不起,三樓已經被人包了,您看二樓可以嗎?”小二婉轉。
“可以。”元止凜頷首,示意小二帶路。
“這是什麼人這麼大手筆,包了一層。”
元止凜起疑,跟着小二進了二樓包廂。
包廂靠着欄杆,他坐下時就能將大堂下面情況一收眼底。
小二上了茶點後就忙着去招呼客人。
元止凜耐心等了約摸一個時辰後,就見一羣衣着參差的人走進來。
在小二的帶領下,徑直上了三樓。
這些人服裝不統一,就連衣服的料子也有好有壞。
看起來,可不像什麼權貴之人。
他又等了會,見無人再上三樓,就悄然起身摸上三樓。
三樓包廂中大多數是沒有人的,等到他聽到人聲停步時,發現那羣人都窩在一個包廂中。
他順着門縫看了眼,都是陌生的面孔。
裏面的人天一句地一句,根本不知道是在說什麼。
元止凜準備再往前面的包廂走走,無意中瞥見這間包廂和旁邊這邊包廂的窗戶高度不一樣。
他從《天工》一書中看到過,像這樣的結構,大多數是兩間房間中間有密室或者密道。
他來到相鄰包廂門口,推門查看無人後閃身進去將門關起來。
在包廂中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密室聯通的地方。
“客官,人都在這裏。”
小二的聲音傳來,聽到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元止凜打開窗戶翻身上了房頂。
掀開瓦片,他看到滿是人的包廂又進來一個生面孔。
他們相互作揖後,紛紛坐下,沒說兩句話又突然站了起來。
就見原本是白牆的地方突然白牆開始移動,出現一道門,從那門裏走出來一個人。
果真是他!
元止凜眉頭緊皺,從密室裏走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死而復生的萬百餘!
“二公子!”
衆人拱手作揖。
萬百餘揮揮手,示意衆人坐下。
跟隨萬百餘從密道里走出來的還有位紅衣姑娘,因用紅巾蒙着面,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所以令人對她的容貌想入非非。
“這位是我的妹妹,安陵。”
衆人又抱拳見過。
萬百餘帶安陵入座,掃了眼人都來齊了才道:“你們都是我哥哥的親信,找你們來,就是爲了商量如何爲我哥哥報仇。”
“二公子是已經查到殺害大公子的兇手了?”
“我是查到點線索。”萬百餘掏出一本冊子,“這裏面就是有關於哥哥被殺的線索,也正是因爲這個線索,我才知道是誰殺了大哥。”
話音剛落,就聽嗖的一聲,一把匕首破窗飛進來,萬百餘身邊的人眼疾手快抽出刀將飛來的匕首打滾。
隨而精準發現對方的位置,“他在屋頂上,被讓他跑了!”
一羣人衝了出去。
安陵警惕護住萬百餘,“一定是他知道你查到線索,所以派人來殺你!”
萬百餘攥緊冊子,“這回,他不會再如願!”
嘭的一聲,黑衣人破窗而入,一掌將安陵打倒在地,轉身就搶走萬百餘手裏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