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夫得意笑的像個孩子,“那以後這個任務都交給你了,爲師相信你。”
“啊?!”千尋望着孔武夫出去的身影,瞬間有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是每天嗎,不是就今晚嗎……”
她望着靠在石頭邊的黑蛇,雙腿打顫地走過去,“那……那個蛇啊,我……我們聊聊?”
元止凜進來就看到小姑娘蹲在距離蛇三米的位置,一直跟蛇絮絮叨叨說些什麼。
“你再說下去,它都要睡着了。”
元止凜走過去,將小丫頭拎起來的時順手端走她手裏的生肉。
“喂蛇不是這樣喂的。”
千尋感覺見到了救星,緊緊地抓住元止凜的衣角,“那怎麼喂?”
元止凜看了眼,發現小姑娘是真的很怕蛇,就沒說什麼,取來一根樹枝,將肉掛在上面,然後送過去。
黑蛇張嘴,一口就將肉吞下。
“這樣喂就行了,哪有你蹲在那裏喂的。”元止凜瞥了眼,“你是在等蛇過來喫你嗎?”
千尋猛烈搖頭,“我以爲是要用手去喂。”
見小姑娘說的認真極了,元止凜忍不住發笑,將樹枝遞過去,“你試試。”
千尋點頭,“拿着樹枝我還是敢的。”
她吞了吞口試,將肉掛上,然後遞過去,黑蛇一口吞下後還朝她吐了吐信子。
千尋雙腿一顫,險些就跌倒在地上。
元止凜用一手攬着她,“這不是可以嗎,繼續。”
有了第一次後,千尋就壯開膽子,最後就越發熟練。
洞外,羊脂像個金絲猴一樣,藉助繩子在樹中盪來盪去。
靜謐的山林時,時不時地還能聽到幾聲狼嚎。
翌日,三人被孔武夫安排在瀑布下面打坐,忽然間就聽到灌木叢中有東西在滾動的聲音。
千尋因爲坐着近所以第一個發覺,站起身準備查看時,就見一頭黑色的野豬衝了出來,兩幅獠牙兇狠狠地就頂撞過來。
“小心!”
元止凜眼疾手快一把將千尋推倒一邊,和野豬肉搏起來。
千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灌木叢中又衝出一個體型較大的野豬,那野豬頂着獠牙直接朝着她就衝撞過來。
“千尋!”
元止凜心急如焚,奈何自己都被野豬纏住,無法脫身。
“師妹,接刀!”
擋着繩子過來的羊脂因爲繩子太斷不能飛過去,只能將手中的刀扔過去。
千尋回身接住刀,在野豬撲過來的時候直插野豬的心臟,噴濺出來的鮮血糊了她一臉。
另一邊,元止凜同樣有匕首解決了野豬跑過來,將壓在千尋身上的野豬推開,檢查着小姑娘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千尋添了添嘴角的血,沒想到強者的感覺是這麼的爽,她看向地上的野豬,笑了,“看來今晚我們有肉吃了。”
元止凜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沒說什麼。
羊脂跑過來滿是擔憂,“剛剛真是嚇死我了,還好你們都沒事。”
千尋瞧着孔武夫悠哉的樣,不僅笑了聲,“我現在都懷疑這兩頭野豬是這個老頭找來試探我們的。”
羊脂笑了,揉了揉千尋的頭,“師妹啊,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元止凜默默地看了眼,拖着野豬去收拾。
當看到河裏面的自己時,他想到千尋遇難時他一瞬間的心慌。
難道,他真的動了情?還是對一個黃毛丫頭?
夜間,豬排的香味被烤的飄香十里。
孔武夫搓搓手,拿着匕首先割下一塊豬腿啃着,“今天你們表現得不錯,口頭表揚一次。”
千尋哼哧聲,“師父未免也太小氣,就口頭表揚。”
“不然呢?”孔武夫將手裏啃了一半的豬腿遞過去,“獎勵個爲師啃過的豬腿?”
“這個你還是自己喫吧。“元止凜嫌棄地推開,重新割了一個豬腿遞給千尋,“你喫這個。”
千尋高興接下,朝着孔武夫炫耀一番後遞給羊脂,“師姐,今天多虧你救了我,這個就代表我的謝禮了。”
羊脂接過,“來山裏修行這幾天我都覺得自己長胖了好多,不過師妹給的我是一定要喫完的,誰讓我的師妹這麼厲害又這麼可愛呢。”
“師姐也厲害,師姐的潛能無限,等到被激發出來的時候就是最厲害的人!”千尋小嘴跟抹了蜜似,逗得羊脂咯咯笑。
孔武夫心滿意足地拍拍自己的小腹,“這哪裏是什麼修行,分明就是來長肉來了。”
元止凜瞥了眼,“那從明日開始,每天給你菜喫。”
“別。”孔武夫打住,“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有酒有肉,這才叫過日子。”
元止凜無語搖頭,繼續給火堆裏添着火,透過火光看向小姑娘,小姑娘被照的有股朦朧美。
他趕緊低下頭,將心裏涌現出現的想法給扼殺掉。
入夜後,元止凜睡不着在洞門口坐着。
對小姑娘的情緒令他心煩意亂,他不想耽誤她,可是也容不得別人來佔有她。
忽而,洞裏面傳來地低沉沉的哭聲。
元止凜走進去就看到小姑娘蜷縮着一團,捂着嘴在低低哭泣。
他心裏一急,走過去坐下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摟到懷裏。
千尋沒有掙扎,乖巧地任由元止凜抱着,她攥緊他的衣領,低低抽泣,“我做夢了,夢到了孩子,我夢到他在哭,他一直伸手想要抓住我,我也想抓住他,可是我抓不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斷氣……世道爲什麼不公,爲什麼好人都不能平平安安地活的長久,這到底是爲什麼……”
元止凜輕輕拍着,什麼也沒說。
這世道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存在,又怎麼能期望他公道。
小姑娘絮絮叨叨說了好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元止凜望着她沉睡的摸樣,伸手將她眼角的淚給揩掉,低頭慢慢地吻在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