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感覺自己的大哥徐慕修有點失神,心裏不知道他這是又怎麼了。
眼前的那個曾經徐慕容挖的小狗洞,徐慕修回憶起以前的故事,這個小洞是曾經他們二人的祕密通道,一般來說這裏最不易發覺,而且能夠直通外界,按理說是不會有什麼人發現的,便疑惑地問道,“千尋,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千尋大腦飛速運轉,找了一個自以爲天衣無縫的理由,“我都從這裏走過好多次了,早就發現了,怎麼,這個是大哥你挖的?真沒看出來呀,您還會偷偷溜出去。”
徐慕修拍了拍千尋的腦袋瓜,“別廢話了,趕緊鑽進去吧,一會兒又要清晨了,你還起得來嗎!”
徐慕修沒有正面回答千尋的問題,足以可見自己心虛,所以這個小狗洞肯定有他的一部分關係。
“不對,你剛剛說什麼?你早就發現了,而且還從這裏走了好幾次?你偷偷出去做什麼去了?從實招來!”徐慕修品味着剛剛千尋的話,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斜着眼睛怒瞪着看向千尋。
千尋瞬間冷汗直流,心裏別提有多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打算坑他一次了,結果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千尋怔了怔,說,“咳咳,我這機密,你知道嗎,天機不可泄露,知道吧?”
徐慕修知道她在逃避問題,一把揪住她的後脖頸,“你這小姑娘,人挺小,怎麼膽子這麼大,難怪你前幾日一直在出事,真是的,看來父親把你圈在家裏不準出去也是有跡可循的。”
千尋假裝怒道,“哪有,哎呀,趕緊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啦!”
徐慕修見時候也的確不早了,便讓千尋趕緊回去休息了。
千尋一回到自己的房屋裏,就看見尋兒坐在椅子上,胳膊拄着自己沉重的腦袋,她這昏昏欲睡的樣子實在是好玩兒,腦袋時不時地垂下去,然後又稍微清醒一點,自己又將腦袋放到了手腕上。
千尋小心翼翼地把芸兒叫醒,“芸兒,你怎麼還在這呢,你不用等我嘛,你快去睡吧昂。”
芸兒揉了揉自己婆娑不清的雙眼,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小姐千尋,聲音糯糯地問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你受傷沒?”
“沒有,芸兒,別擔心我了,你快去休息吧,你今晚就別回去了,就在我這裏睡下吧。”千尋將迷迷糊糊的芸兒扶上自己的牀。
千尋也躺在柔軟的牀上,回想着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元止凜爲何會如此信任太子殿下元慶羽,他們明明是敵對關係,況且太子殿下可能會想通過殺了自己而逼元止凜就範。
其實千尋大概能夠知道,現在在家人的眼裏,自己與元止凜的確走的比較近,關係比較密切,但是元止凜爲何一定要與千尋拼命解釋不是元慶羽做的事,並且叫她等待最終的結果水落石出。
千尋躺在牀上,眼睛直勾勾地盯向天花板,剛剛看到的一切畫面都在自己的腦中不停地回想。
漸漸的,平靜的黑夜中出現了重重的呼吸聲,最後直接轉爲呼嚕聲,千尋無奈地看了看睡在自己身旁的芸兒,這小丫頭睡得真是香啊,嘴巴還在不停地吧唧吧唧着。
千尋在心裏無聲地吶喊着,“救命啊,芸兒這小丫頭這是做夢夢到了什麼,能不能分我一半,我也餓了,嗚嗚嗚,睡不着……”
這一夜千尋過得格外的漫長,直到自己已經筋疲力盡,直到天邊微微泛白,她終於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第二天清晨,芸兒像是家裏着火了一樣瘋狂地叫千尋起牀。
芸兒起牀時還有些許的不解,“咦,自己怎麼在小姐的牀上,哦對,昨天小姐自己偷偷出門,自己一直在那裏等着小姐,那問題是,我是怎麼上的牀?難道說,是小姐看我太累了,就把我背過去了?千尋小姐真的是人美心善啊!”
千尋並沒有睡醒,就聽到芸兒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呼喚着她,彷彿要把她的魂魄都要喚出來一樣,。
芸兒就這樣一邊搖晃着千尋,一邊柔聲叫着千尋,都這般如此了,千尋還是沒有清醒,甚至直想揮揮手,轉身繼續睡去。
可千尋還是小看了芸兒的威力,她猛得將千尋拽了起來,千尋忍不住地哼哼唧唧着,“小姐!您該起了,要不然您就要錯過早飯了,快快快,奴婢給您清洗。”
千尋就這樣被邊拖邊拽地下了牀,她有氣無力地問道,“哎呀,我能不能不起了呀,我再睡會兒,我實在是太困了。”
“小姐,您信不信我把您昨天晚上偷偷出去的事情告訴老爺夫人?”芸兒威脅着千尋,只聽見千尋傳來一聲咬牙切齒的絕望的吶喊。
千尋前往飯桌的時候,與自己同樣昏昏欲睡的還有自己的好大哥徐慕修,母親羅錦繡心細如髮,最先發現了兩個人的不對勁,便問道,“你看看你們兄妹倆,昨天晚上是沒有睡覺嗎,這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徐慕修和千尋本來正處於行動遲緩的自我世界中,突然被母親點到了,千尋嚇得差點被驚起,“沒有,沒有,我昨天晚上什麼也沒幹!”
徐慕修:……
衆人:……
千尋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有什麼不對,連忙搖頭,不停地解釋着,“不不不,昨晚上什麼也沒幹,對對對!”
可是這再次的解釋就明顯是在說謊,徐敬丰神色嚴肅,“千尋,你昨晚幹什麼了?還有徐慕修!”
徐慕修正在用筷子夾菜的手瞬間一抖,趕緊把筷子拿了回來,“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