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從牀上疲憊地坐了起來,自己現在此時此刻,心臟還在不停地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足以可見剛剛的噩夢給千尋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
“哎,這叫什麼事啊,高侍衛人那麼好,怎麼會背叛元止凜呢,況且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元止凜叫他去的啊,不行不行,自己一定要淡定,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千尋不停地在自己的腦海裏對自己進行洗腦。
然而誰又知道呢,這的確是事實。
千尋在昏暗的月色的照耀下,摸黑走到了桌子旁,爲自己倒了杯水,千尋一飲而盡,彷彿剛剛的噩夢已經要了她百分百的精力。
但是說不想,又忍不住想了起來,如果說在夢裏的結局是,元慶羽登上皇位,成王敗寇,元止凜也只能成爲元慶羽的手下敗將,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千尋她不明白,爲什麼高侍衛要冷眼旁觀這一切。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夢裏,與現實生活肯定會有些許的差異,但是在千尋前幾次的夢中,那些似乎都算是根據現在的實時情況而釀成的後果。
千尋也寧願相信這夢裏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她心裏還是對高侍衛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千尋當即就決定明天要去與元止凜見一面的計劃,順便還要去試探試探高侍衛。
千尋想着想着,就又在牀上悄咪咪地睡着了,但好在,第二天一早,千尋並沒有忘記自己在昨日晚間的計劃。
千尋不管怎麼說,她也不敢直接去元止凜的府邸去找他,畢竟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如果被人看見了的話,肯定會生出許多閒話來,這要是傳到西涼王府和皇上的耳朵裏,那可就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事情了。
千尋一早便告別了母親,打算出去去取昨日裏母親爲自己定製的衣裳,當然,衣服要拿,元止凜她也要見。
不知爲何,千尋總是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尤其是關於元止凜的事情,就好像是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經被老天爺安排好了一樣,而千尋就像是那顆棋子,爲了元止凜的事情而存在。
千尋出門後並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便徑直走向昨日裏隨母親前來湊熱鬧的忘川閣。
千尋正好還想要考驗一下自己的預感,她在心裏不停地期盼着,“元止凜一定在這,元止凜一定在這,元止凜一定在這……”
然而當千尋微微閉着雙眼走進屋子後,發現這裏竟然沒有一個人,她懊惱地看了看四周,果然沒有看見元止凜,“看來自己的預感根本就不靠譜,所以,那個夢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能。”
千尋靜悄悄地拿起櫃子上的一個小瓷瓶,千尋笑了笑,“嘿嘿,這個東西還挺好看,肯定值不少錢吧!”
正在千尋在思考着這個小瓷瓶的價錢的時候,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震驚地又再次仔細看了看這個小瓷瓶。
“千尋?”一個蠻有磁性的嗓音在千尋的耳邊迴響,千尋瞬間就被嚇得一激靈,手中的小瓷瓶也差點就被自己打碎了,也多虧了剛剛那個人的眼疾手快,才抱住了這個價值連城的小東西。
千尋心驚膽戰地回過頭來,發現竟然是元止凜,沒好氣地打了打元止凜的肩膀,“你走路怎麼不出聲音啊,嚇死我了,還差點把這個東西弄碎!”
元止凜愣了愣,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叫她的名字還有錯,於是有些不大服氣地反駁道,“我看你在這裏,我難道就不應該叫叫你麼,還有,明明是你自己想得太投入了,根本就沒有留意到我!”
“啊啊啊,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好了嗎?”千尋無奈地說道。
而對面的元止凜卻偏偏要理解爲千尋在發脾氣,於是一直在試圖勸導千尋,想要她明白這個事件的真相。
千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真沒想到這個元止凜怎麼這麼不依不饒,哎!”千尋在心裏無奈地吐槽着元止凜。
中午,元止凜結束了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但顯而他又說出了另一個更爲尷尬的話。
“你來這裏做什麼,你應該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吧,看你那天就跟個小傻子一樣,不是因爲這個,難道,難道是因爲你想我了?”元止凜一本正經地說道。
千尋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曾經悶葫蘆一樣的元止凜,今天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儘管平常也會經常損人,但是,這一次竟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你,我,我想你做什麼!”千尋沒好氣地白了元止凜一眼,而元止凜依舊不依不饒着。
而千尋爲了結束這個話題,只好配合着元止凜的話點了點頭。
這時的元止凜才放下心來,但是千尋突然問道,“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元止凜愣了愣,“我?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裏了,我閒着沒事幹,經常來這裏幫忙看店啊。”
千尋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就你?你能平白無故地幫別人看店?”
“不是,我怎麼就不能了啊?他給我錢了,也讓我能夠隨意去處置這些古董。”元止凜解釋道,但還是有些微妙。
“誒對了,高侍衛呢?”千尋打算從元止凜的身上旁敲側擊出來高侍衛的事情。
沒想到元止凜說道,“害,他在府裏呢吧,還能在哪,不過他最近有點怪怪的。”
“怪……怪怪的,怎麼了?”千尋急忙詢問道,彷彿自己已經差不多要了解到什麼事情的真相了。
“他妻子好像有一些問題,可能是因爲他妻子吧。”元止凜似有若無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