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不讓就不讓！就算今天你們要打死我我也要跟你們走！”
管錢開始撒潑耍賴，兩隻手把車頭砸得哐哐響。
他和商洛以爲的樣子不太一樣，長得竟然很白，臉上還帶着嬰兒肥，眼睛很大，眼角微微向下，標準的狗狗眼，可愛又無辜，讓人覺得毫無攻擊性。
不只是長相，他的聲音也很軟，明明是在無理取鬧，聽上去卻像小羊羔在撒嬌。
“撞死活該，老子可不會對你心軟。”
戚壞把手裏的木板丟進後備箱，用力關上。
“商洛，上車。”
商洛朝車門的方向走了兩步，管錢卻還在車頭上趴着。
她對這個幾次三番算計他們的人沒多少好感，但還是忍不住提醒：“暈過去的喪屍很快就會醒，你最好馬上回樓上去。”
管錢保持着八爪魚姿勢，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她。
“嗚嗚嗚，我不！家裏停水了，喫的喝的都沒了，我回去也是死，我一定要和你們在一起！”
轟隆隆。
車上，戚壞已經點燃發動機。
“你快走吧。”
周圍的喪屍已經開始動彈，商洛最後對管錢說了一句，匆匆上車。
戚壞也真的不管車頭上的人，踩下油門。
趴車頭上的管錢瞪大了眼睛，猴子似地蹦開，才勉強沒被撞翻。
他大聲嚷嚷着：“太過分了！你們居然真的想要我的命！”
戚壞黑着臉，商洛沒說話。
那天晚上，管錢又何嘗不是真的要他們的命？
下一秒，倒下的喪屍陸陸續續爬起來。
管錢表情大變，沒有朝樓上跑，而是邁開步子追車。
“等等我！”
他像個小火車頭，一邊跑一邊嗚嗚大哭。
剛爬起來的喪屍被他的哭聲吸引，全都搖搖晃晃追上來。
商洛從後視鏡望了一眼，隱藏在帽子下的眉輕輕皺起。
這種把喪屍故意朝他們引的行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好在車速很快，管錢不可能追上。
他顯然在跑出一段後也意識到這一點，又嗚嗚叫着想往回跑，但身後全是喪屍，轉身就是自投羅網，被離他最近的那頭掐住了脖子。
商洛和管錢不是一路人，沒辦法像他那樣理直氣壯地看着同胞死在面前。
“減速。”
她對戚壞說着，並沒有立刻出手。
管錢的脖子很快被掐出顯眼的抓痕，白得發光的皮膚被喪屍尖利的指甲劃破，鮮血淋漓。
他痛得想大叫，嘴裏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商洛垂眸沒繼續看，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救人。
她對戚壞說：“可以幫我喊話嗎？如果他願意把無人機的其他設備給我們的話，我可以救他。”
“ok。”
戚壞踩下油門，一個急轉彎兒橫剎在離管錢不遠的地方。
管錢背對着他們，原本聽見油門聲響，以爲人走了，他沒救了。
結果車輪聲越來越近，戚壞的聲音也很快傳到耳邊。
“無人機全套設備加10萬塊，給不給？”
放在平時，管錢早就破口大罵，但如今，他能清楚地感覺到生機從體內一點點流失。
“成交！”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給出回答。
商洛揮動手中魔法棒。
綠色糖果飛出，一蹦一蹦去到管錢面前，跳上那隻掐着他脖子的手。
藤蔓瞬間從地底長出困住喪屍，管錢從它的掌心掙脫，捂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
戚壞下車，拎着他上樓，30秒後，帶着一箱子設備和一張銀/行/卡回來。
“到手。”
他把東西丟到後座上，卡給商洛。
商洛捏着新到手的卡，忍不住問：“你不生氣嗎？”
她記得戚壞很不喜歡管錢，而且一直覺得錢沒用。
戚壞扯起嘴角。
“你是老大，小弟只負責聽命。另外，無人機的確很有用，有這套設備後，可以更好地摸清喪屍行動的時間規律，從長遠來看，是好事。”
一句話的時間，車子已經到家門口。
白天喪屍們走得很慢，他們甚至還有時間打開後備箱，抱上兩個牀頭櫃進門。
玩具店裏，貨架全部都靠牆放着，中間是空的。
商洛選了個合適的位置，把其中一個白色牀頭櫃放下。
牀板還在車裏，體積大不好搬，需要先控制住喪屍們。
商洛對戚壞說：“你先休息一會兒。”
戚壞沒說什麼，走到一旁坐下，從蓋好的桶裏舀了水出來燒。
商洛則翻開紫皮書。
翻開的瞬間，魔法棒上的白色晶石一閃，變成今日份的卡牌。
她沒急着開，而是把剩下的另一枚白色晶石安裝好，以防錯過明天的日常獎勵。
此次外出搬傢俱，車子撞飛10頭喪屍，掉落60張牌。
紅色糖果控住24頭喪屍，綠色糖果控住144頭。
如今，書頁上共有229張卡。
商洛指尖劃過，翻開卡面。
6張碎片，218張空白，5張上面有圖。
1顆紅色糖果，1個小麪包，1瓶250毫升的礦泉水和2個迷你手電筒。
收好東西后，她把銀行卡餵給紫皮書喫，然後看向左上角。
空白卡片消失後，積分上升到730，個人信息欄隨之發生變化。
【商洛：三階女巫，積分130，力量144，餘額820萬1900】
嗯？
多了20萬塊錢，比戚壞開口要的10萬還多10萬。
商洛疑惑了幾秒鐘後，照單全收。
奇怪的是，女巫階數提高了，但力量沒有變強。
“是因爲還沒強化魔法棒嗎？”
上次強化花了200積分，不知道這次需要多少，反正130肯定是不夠的。
商洛的目光從信息欄移開，落到書頁下面。
和上次一樣，階數發生變化後，跳出一行行綠色的字。
她挨着挨着點了一遍，把控制350、400、450、500、550頭喪屍的獎勵全都領了。
五份獎勵，依舊是她家母上大人存放的東西，組合起來是全套的女巫服裝。
布料光滑，針腳細密，一看就是在裁縫店裏買的，比上次做工、樣式好不少。